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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从始至终，都没爱过自己。
他爱的是这张和江楚宁有几分相似的脸，是这具能代替江楚宁满足他欲望的躯体。
“你看着我做什么？”霍慎行突然问道，眼尾缓慢掀起，朝她投来的目光算不上友好。
温阮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展唇一笑，“粥，好喝吗？”
清晨的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落下层层叠叠的光影，他嘴角挂着极淡的弧度，没什么太大表情。
“一般。”
温阮知道，一般这个评价在霍慎行的字典里，已经算是高的。
在吃的方面，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可以说到了极其苛刻的地步。
她还记得，自己刚嫁过来时，厨艺并不是很好，为了讨他欢心，跟着大厨每天练习做菜。
终于练到小有所成，那天，她在厨房整整捣鼓半天，给他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海鲜大餐。
结果。
霍慎行只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温阮，没人逼你做菜。”
“不会做就别做。”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时至今日，那些刺耳的评价，她都还记得。
当时，她眼眶泛红，委屈的低下头，什么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他永远不知道，她其实对海鲜过敏，因为他喜欢吃海鲜，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做，每次做完菜之后，双手都会红肿发痒，要涂特效药才能压下去。
温阮有点恼火，凭什么男人那么过分，然而事后时常拿来翻来覆去回忆的却是女人。
看到霍慎行津津有味喝着粥，温阮双手托腮，心理非常不平衡。
冷不丁的开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霍慎行继续低头喝粥，墨黑色西装外套被他暂时脱下，内里白色衬衫绣着浅金的蜻蜓图案，小小的，特别精致好看。
“假如唐僧长了痔疮，刚好你是他的手术医生，那这块割下来的痔疮，你会怎么处理？”
霍慎行，“……”
顿时觉得有点反胃。
手里这碗山药猪肚粥，也不香了。
温阮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都说吃了唐僧肉会长生不老，这块割下来的痔疮，你会不会吃掉？”
霍慎行撂下勺子，皱眉，“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题。”
“恶心吗？”
霍慎行已经没了任何胃口，不过，还是颇有耐心的跟她周旋。
“唐僧常年吃素，不会便秘，长痔疮的可能性不大。”
“那如果他长了呢。”温阮锲而不舍的问。
霍慎行实在受不了这个问题，拿起西装外套站起来，绷着脸，“今天爷爷寿辰，我们得早点去。你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出发。”
成功恶心到他，温阮心理这才稍微平衡了点。
拿上自己的包，“走吧。”
上辈子，霍老爷子寿辰这天，发生了不少事。
其实，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