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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的门被白柳一脚向外踹开,无边的火焰顿时扑面而来,灰烬和热浪一起袭来。
白柳抬眸,他漆黑的眼眸里映照着橘红色的大火,燃烧成黑炭的山林,和天空上不断腾空爆炸的璀璨烟火。
远远的,他听到从山脚下放传来人群的欢呼和倒数声:
“邪神祭即将正式拉开序幕,烟花大会也进入尾声,让我们一起来倒数这个一年一度,为我们带来幸福的时刻吧!”
“十!”
绚丽的烟火一朵一朵地腾空炸开,仿佛被火星燎然的花束,在夜空中绽放着献祭给神明,拉开故事美丽的序幕。
白柳抱着伤痕累累塔维尔,背着浑身血迹的北原小葵,垂着头,就像是抱着什么自己承重过度的东西,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缓慢地向山下走去。
无数的丝线从神社里缠绕在白柳怀里的塔维尔身上,这些名为【痛苦】丝线勒着塔维尔和抱住塔维尔的白柳,他们的血混合在一起,滴落在被大火烧得焦黑的土地上。
“九!”
白柳的脚步顿住了,他的呼吸变得缓慢又用力,整个身体前倾,就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地朝着山下,朝着远离神社的地方走。
但他和塔维尔身上的丝线却不允许他们在继续远离了。
“白柳。”塔维尔的脸被丝线勒得四分五裂,但他好像一点不觉得痛,而是很轻地抚摸白柳身上那些被勒出来的伤口,垂眸专注地望着他,就像是要永远记住他的样子,“放我下来吧。”
“你带着我,走不出这里的。”
“你抱着我的手都在抖了。”
“八。”
“我不要。”白柳抬眸直视着塔维尔,“你已经把自己交易给我,我自然有带你走的权利。”
塔维尔撑着白柳的肩膀站起,他望着白柳,然后弯腰拥抱了白柳,轻声说:
“但我爱你。”
白柳的瞳孔一缩。
“七!”
塔维尔继续说了下去,他微微闭眼:“我终于明白你来见我时候的感情是什么了。”
“是爱对吗?”
“六!”
“我想见你,我想从神社里逃出来,看你到底选了谁做你的白马王子,想你回答我为什么不进来看我。”塔维尔将头完全埋进白柳的肩膀,他紧紧地拥抱白柳,那力度大到白柳罕见地觉得无法喘息,塔维尔的声音嘶哑,“我想要你每天过来看我,和我说话,望着我的眼睛说你自己的事情。”
“我想要你带我走,我想要跟你走。”
一根丝线缠紧。
“我想要你和我永远在一起。”
两根丝线缠紧。
“五!”
白柳眼神一片恍然,他下意识地回抱了塔维尔:“……你又要离开我了,是吗?”
“神曾经和我说过。”塔维尔声音很轻地回答他,“当我产生痛苦能献祭于他的时候,就能成为他的继承人了。”
“祂说,只有爱才能让神痛苦。”
缠绕在塔维尔身上的无数根丝线瞬间绷紧。
“四!”
“获得的爱越多,产生的献祭于神的痛苦也会越多,神就越好控制对方。”缠满丝线的塔维尔缓慢地抬眸望向怀里的白柳,他轻柔地笑了一下,仿佛很幸福似的,“我现在已经是神的一个傀儡了。”
“我无法离开囚禁我的牢笼,因为那是我自己产生的爱与痛苦铸就的。”
“三!”
“二!”
“一!!”
“邪神祭正式开始了!!”
重重的人影从白柳身后的小道飞快地靠上来,这些人影手里都牵着面容死寂的祭品们,很明显是上来提前献祭的八大世家的人,这些人怒声呵斥着:
“怎么回事!神社这里怎么会烧起来!”
“那具尸体呢?!神社里那具尸体不见了!”
“是北原家监守自盗还是哪个叛逃出来的祭品做的!”
烟花大朵地在他们的身后炸开。
“我爱你。”塔维尔闭上眼,他垂下眼眸,将冰冷的唇落在毫无反应的白柳的唇上,轻声呢喃着,“我的灵魂只会为了你而存在于这里。”
“但你不能存在于这里。”
“因为这里只有痛苦。”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白柳获得主线任务目标之一(邪神灵),即将启程回到五年后时间线,请玩家白柳做好准备!】
塔维尔身上的所有丝线绷直,将他向后拉,而他闭上眼睛,拥抱着白柳,双手在白柳脑后的长发里交叉紧合,嘴唇张合似乎是在说什么。
白柳看到他身后有很多人举着刀枪棍棒脸色狰狞地朝这边跑来,烟花不断的绽开,五彩斑斓的光影在白柳面前混杂,晃得他在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在他闭上眼睛那一刻,白柳听到塔维尔在他耳边轻语:
“再见了,来救我的长发公主。”
白柳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神社训练神祭舞的和室里,就像是因为疲惫睡着过去那样侧躺在地上。
和室里没有灯,漆黑一片,只能隐约从外面透进来的月光看到正对面的墙上挂着那副海浪神社的图——也就是白柳一开始发现线索
穿越进去的图。
白柳周围的一切,大火,歇斯底里的人群,正在滴血的北原小葵,和那个温柔亲吻他的邪神“尸体”全都消失,就像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噩梦一般。
他坐起来静了一会儿,然后穿戴整齐,批好外衣,站起推开门准备从室内走出去。
门边伏地跪着两个佣人,从身上穿戴的衣服和右领口上绣有的【御船】二字,可以看出来这两个佣人是御船家的人。
在白柳踏出门的那一瞬间,这两个佣人低着头,迅速地抬手挡住了他离开的步伐:“白六少爷,您不能离开这里。”
“御船大人下了令,您今夜要是练不到明晚要跳的神祭舞蹈,决不能踏出这神社半步。”
白柳听到这话一顿,他侧头看向这两个佣人,又转头看向他身后这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造型的神社,语气一扬,问:“这里是鹿鸣神社?”
“是的。”佣人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来,“您一直在神社的祭拜室内练舞,不记得了吗?”
“如果这里是神社。”白柳目光冷静地反问,“那五年前住在这个神社里的邪神呢?他去哪里了?”
这两个御船家的佣人听到这个质问脸色一变,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忌讳的东西,纷纷低头,双眼紧闭,就像是祷告一样地双手合十,小声快速地念叨着:
“邪神莫怪罪,莫怪罪,我们不是故意在大火之后将您从鹿鸣神社移到海上神社的。”
“只是因您五年前发的那场威实在太过恐怖,鹿鸣县村中一半的人都在睡梦中发疯自杀,死于非命。”
“……遥请邪神莫怪罪!”
白柳脸上一丝没有表情也没有了,他的目光从远处海浪上摇晃起伏的船型物慢慢转移到屋内挂在墙上那副壁画上——那是一副在大海的波浪上被抛起的巨大船型神社。
海滨船屋。
雷电与风雨交加片刻后,大雨突然地下了下来。
有个披着一件湿透的内衬的女孩子颤抖地躲进了船屋里,她嘴唇苍白,脸色发紫,手指和关节上都有明显的伤痕,明明是这么大的雨,她却没有关门,而是就这样开着门,跪坐在地上就这么让狂风骤雨涌入进来,拍打在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
风将她悬挂在和室旁的木牌吹得晃荡,陈旧的木板上写着四个快要被磨损得看不见的字——【北原小葵】。
“小葵,你这是在干什么?!”有道惊慌的男声打断了小葵自虐一般的行为,浑身淋湿的北原苍太急匆匆地上前关上小葵的门,将被大风吹得翻转过来的纸伞放在门边,转头来,语带责怪地对小葵说,“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关门?”
“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在苦室训练的时候苦还没吃够吧。”目光空洞的小葵喃喃自语地回答。
苍太一顿,他看向自己同样是指节被勒出血线的痕迹,用力地握了握,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小葵转动眼珠扫到了苍太的小动作,她问:“你也去了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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