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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哄堂大笑,因为他弄差了辈份。殊不知,人们对辈分是很讲究的,和自己父亲一辈,等于是自己在骂自己。老师说既然你喜欢梅字,那就把辈分捋清楚了,后面就取个梅字吧。
我的名字最后一个字是平字,还有几个小伙伴分别是忠、亮、刚、武。而奇葩的是,那个名字后边用武字的小家伙,上课根本没听老师讲课,而是突然悟道,钟、来敲钟,亮、电灯亮,刚、坐水缸,然后顿了一下说,平、摔酒瓶,武、敲战鼓。顿时引得满堂喝彩,哗然一片。老师直夸其为奇才,不该坐到这里来上课,会被埋没的。也是因为年龄太小的缘故吧,于是便被劝退了学。
当时本庄还有两个和我同年生的,一个就是那个我最亲密的小伙伴,大表叔的小儿子新华,另一个就是本庄三家外姓之一的唐家的小儿子,小名儿叫工。
说起工,其实和我们家还是有渊源的,她的奶奶是母亲的大表姐,所以也是我的大表姨,我一直叫她大姨,按辈分,工应该管我叫表叔,但他不仅从未叫过我表叔,还经常欺负我和新华。因为全庄的小孩儿,只有我们三个是同龄,所以也经常一块儿玩儿,生的白白胖胖的小工,本来就比我们强壮许多,或许又受其奶奶的教诲吧。因为他的奶奶特别疼爱他这个小孙子,经常教他一些我们不懂的,学不到的东西,当然也包括玩伴杠祸时,如何才能不吃亏的本事。其实,在当时关于这些事,新华也是有爷爷奶奶教的,只有我没有爷爷奶奶,所以得不到言传身教,每次杠祸时,第一个吃亏的总是我,而后也无从告状,如果告到母亲那儿,还会被母亲训诫一番说,谁叫你惹他们的?别沾他们不就好了吗?离他们远远的,不就欺负不了你吗?每当这个时候,只能默默的,委屈又伤心的哭一场罢了。记得四姐经常说,人家孩子在外边惹了祸,或受了气,都会回家告诉家长,然后家长再出来替他们扛着或出气,而如果是我们在外面惹了祸,就算没惹祸受了欺负,哭着回来,或是被别的家长找家里来,说小孩杠祸的事,母亲总是只会给人家道歉,并不问青红皂白数落自家的小孩,甚至还会回手给四姐打上一巴掌,再重复那几句对我说过的话。想想可能是他们都有爷爷和奶奶,因为我们没有爷爷,也没有奶奶的缘故吧。特别是我和那两个玩伴杠祸后,或许是母亲也不敢惹他们的爷爷奶奶吧,毕竟一个人的奶奶是母亲的大姐,一个人的爷爷是父亲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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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的是,儿时我们三人中的小工,确实比我们技高一筹,比我们聪明许多,好像早已深谙连横捭阖之术,经常联合我们中的一位去欺负另一位,而我们俩都傻傻的,任人指挥。这种情形从尚未入学开始记事起,到上初中。直到某一天,我突然大悟,找到新华说,我们俩是老表,应该一条心,干嘛非要听他的?咱俩应该联合起来给他来一顿狠狠的教训。听到我这样讲,新华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约定下午放学后在路上截住他,狠狠的揍他一顿。
那是一个盛夏时节,田里的秧苗郁郁葱葱,都在拔节生长。我们三个都在同一班上课,一放学,我们俩就一直盯着他,并紧随其后。他似乎有所察觉,见情况不妙,一出校大门,上了大路,便开始朝回家的方向一路飞奔而去,新华和我是一刻也不放松,紧追不舍。就这样,约三公里的路程,只累得我们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谁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眼看过了大队部,就快进庄子了,一旦进了庄子,人多了,又有大人们拦着,我们就不好下手了。我边追着边跟新华说,如果这一回追不上他,可能他以后就会躲着我们,便没了下手的机会。新华边听我讲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答道是啊,可是他的脚步已经跟不上节奏了,很快便被一前一后的我们俩甩下了一大截。
我家房后,是一块秧底,就是先前用来育秧苗的,等起了秧苗,将所有田都栽上了,才将秧底栽上秧,所以是最晚才栽上秧苗的,刚反过劲儿来,显得稀稀落落一片明水。老远就看见母亲和大姨站在田埂上,边说着什么,边朝着我们飞奔而来的方向张望着。小工见到自己的奶奶在前面,就放慢了脚步,走向前去,确实也累的不行了,认为再怎么样我也不会,也不敢在他奶奶我大姨面前造次。哪知穷追一路的我,怎会在快要追上时轻易放弃呢,就在他放慢脚步的一刹那,我飞起一脚,将他从田埂上踹到了秧田里。见状的母亲和大姨,一边呵斥,一边上前来拦我。我没听清楚,她们都说了些什么,管她们说什么呢,一转身,溜进了自家屋里,心里想着,这次一定杀住他往昔的威风,打掉他曾经的嚣张气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我们了?自从打那以后,我们三人除了同在一间教室上课之外,碰面的机会真的很少了,后来我和新华先后辍学,他继续上到初三,又复习到毕业,我们渐渐长大后又玩到了一起,才知道儿时的幼稚,天真可笑,懂得了友谊的珍贵,好在儿时的种种过往都不会放在心上,早已烟消云散,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