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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伙
张小贤供述的情况与沈跃他们的分析几乎完全一致,他的背后确实有一个专门贩卖文物的犯罪团伙,而且这个犯罪团伙的作案手法非常特别,那就是通过贿赂、恐吓、要挟等方式控制文物部门的负责人,甚至是分管文物的领导,用赝品替代真品。这个犯罪团伙在地下活动了二十年,由于赝品制作得非常逼真,一直没出什么事,虽然曾经有人怀疑也最终被拉下水的文物部门负责人压制了下去。二十年来,数百件重要文物因此而流失。
这个犯罪团伙行事非常谨慎,他们绝不会去觊觎国家高度重视的那些文物,而是将手伸向那些相对来讲容易被忽视的东西,或者是用赝品去替换刚刚出土的一批文物中的几件,正因如此,这个犯罪团伙二十年来作案才一直没有被发现,也正因如此,他们才绝不允许张小贤退出。
在这个犯罪团伙里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这个人叫张东水,是张小贤的亲叔叔。张东水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地质勘探工程师,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一位考古学家,想不到张东水在文物鉴定方面极有天赋,也许是长期的野外生活使得他的思维方式与众不同,当他发现古董的巨大价值之后就开始琢磨造假。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统计结果:人群中80%以上的人都不满意自己后来所从事的工作。很显然,张东水也是那80%的人当中的一个,当他开始迷恋起文物鉴定和造假之后,天赋一下子井喷似的爆发了出来,他尝试着将自己所做的赝品拿去出售,结果竟然很快就脱手了。
张东水长期在野外工作,三十多岁还没有恋爱结婚,造假给他带来了一大笔财富,于是他的心思早已不在本职工作上。他辞了职。但是他知道,造假是存在着巨大风险的,于是便隐居了起来,梦想着再多赚些钱后就去国外娶妻生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找上了门,带着一件张东水售出的赝品。这个人威胁张东水道:“现在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倾家荡产和坐牢,另一条是和我们合作。”
张东水是一个性格执拗、不愿受他人控制的人。倾家荡产可以重新开始,造假也不算重大罪行,即使是去坐牢也就几年的时间,长期的野外生活使得他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恐惧,于是就直接拒绝了第二个选择。
来人冷笑着说:“对了,刚才我说漏了一件事情,如果你选择第一条路的话,那就得加上你的两条腿。”
其实张东水并没有经历过多少世事,对犯罪分子的心狠手辣严重估计不足。让他想不到的是,当他再一次拒绝的时候,来人就叫手下直接砍断了他的双腿。愤怒的张东水依然没有屈服,他的心中只有恨,而且他已经失去了双腿,顿时生无可恋。
然而,来人却并没有因此罢休,对张东水说道:“听说你那死去的哥哥有个儿子刚刚结婚,据说他的妻子很漂亮,我想,如果你哥哥的儿子和他的媳妇也都变成你这个样子的话,那就更好玩了。”
这样的威胁已经完全超出了张东水的想象和承受力,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初一时的鬼迷心窍竟然会给自己带来如此的灭顶之灾,甚至还会因此连累哥哥的后人……他,终于屈服了。
根据张东水和张小贤提供的线索,警方紧急出动,一举抓获多年来贩卖国家文物的犯罪团伙成员近十人。然而,首犯谢先生却不知所终。
警方连夜突审这个犯罪团伙的成员,追查赃物,然而让人遗憾的是,那些重要文物早已全部流失海外。
没有人知道谢先生是谁。据这个犯罪团伙的成员供述,谢先生一直都只是与盛权单独联系,而盛权供述说,就连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位谢先生真实的模样。
当年的盛权是一个文物贩子,混迹于盗墓人和收藏家之间。此人胆大心细,而且具备较强的文物鉴赏能力,数年间就在地下古董交易市场有了一定的名气。有一天盛权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盛权,我很欣赏你这个人,想和你长期合作。”
盛权问道:“你是谁?”
电话里的人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和我合作的话,成为千万富翁、亿万富翁都不是问题。”
盛权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电话里的人道:“你现在就去查一下你的账户,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非常简单和直接。”
带着疑惑,盛权去了趟银行,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账户里竟然多了一百万元!要知道,那可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一百万元这个数目即使对盛权这样的人来讲也不是一个小数字。盛权刚刚从银行出来就又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不过这一次对方已经换了一个号码:“怎么样,我这个见面礼你还满意吧?”
盛权已经有些心动,问道:“你想和我怎么合作?”
电话里的人说道:“在你的挎包里有一个人的资料,去找到他,无论你用什么方式都要让这个人答应替你做事。”
盛权大吃一惊,急忙打开挎包去看,果然发现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进去了几页纸张,简单地浏览了一遍后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问道:“如果我不答应与你合作呢?”
电话里传来了那个人的笑声:“既然我找到了你,你就再也没有拒绝的机会了。就如同我给你的资料里面的那个人一样,他也没有了别的选择。盛权,你的孩子才刚刚上小学,你也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是吧?你父亲的身体不错,你也希望他能够长命百岁是吧?”
被人威胁的感受是非常让人不舒服的,盛权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然而就在当天,盛权的儿子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竟然失踪了,盛权忽然想起那个电话,急忙拨打过去却得知是一个公共电话号码,当他和一家人正着急的时候,儿子回来了。儿子告诉他,有一个漂亮的阿姨带他去吃了肯德基。
盛权既恐惧又恼怒,正要训斥孩子,那个人的电话又来了:“我说了,你没有任何的选择。别和我讲条件,唯一的条件就是我让你做事你拿钱,我们之间简单明了。”
盛权妥协了。可是电话里的那个人又对他说道:“为了我们今后的合作更长久、更安全,如果资料上的那个人不答应我们的条件,你就必须采取非常的手段,剁掉他的双腿。这就算是你的投名状吧。你要记住,金钱是血腥的,对他人的仁慈就是对你自己的残忍。”
沈跃看完了警方审讯盛权的录像,对龙华闽说道:“其他几个人的供述基本上没问题,但是这个盛权,他似乎在隐瞒些什么……嗯,如果我是他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会和他一样,首先要竭力将自己的罪行减轻到最低。”
龙华闽问他道:“你发现他在撒谎?”
沈跃点头道:“是的。不过他大多数的话是真的,只不过在一件最为关键的事情上撒了谎。我得当面问他几个问题,很可能在这个人背后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惊天大案。”
龙华闽当然不会怀疑沈跃,沈跃的话反而让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盛权被警察带到了康德28号。现在,警方已经习惯将一些疑难案件的审讯移交到这个地方。
盛权坐在一张固定在地上的特殊椅子上,双手被铐在两侧扶手上。沈跃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去盯着他,问道:“其实,这些年来你一直在猜测那位谢先生究竟是谁,是吗?”
盛权却摇头,说道:“开始的时候我很好奇,不,不仅仅是好奇,是非常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但是后来我就不再关心这个问题了。”
沈跃问道:“为什么?”
盛权回答道:“这个人非常可怕,当我试图调查他的时候,我的家里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条毒蛇。我知道那是他在警告我。后来,每做成一笔交易,就会有一笔钱送到我手上。都是现金,而且是不同的人送来的,我不敢问那些人是谁把钱交给他们的,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沈跃问道:“那位谢先生的声音有什么特点吗?”
盛权回答道:“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像老年人的声音。”
沈跃又问道:“他最近与你通话的声音呢?和那时候相比有多大的区别?”
盛权想了想,回答道:“好像差不多。”
他没有说假话,眼前这个人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钱,曾经的警告以及金钱的诱惑足以让他对“谢先生是谁”这个问题变得麻木。沈跃问道:“你的那几个同伙都说当初是你找到的他们,但是,其中有三个人当初和你都不熟悉,这个问题你怎么解释?”
盛权回答道:“那三个人是谢先生介绍给我的,他在电话里对我说,那三个人的情况他比较了解,让我必须想办法把他们招募进来。”
沈跃看着他:“可是,那三个人都说不知道谢先生是谁……也许他们的情况和你一样,只不过那位谢先生认为你最适合做他们的领头。嗯,肯定是这样的。好吧,现在请你回答我的另外一个问题:你们是如何控制住黎云飞的?”
盛权道:“他在外边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替他生了个孩子。他和自己的老婆生的是一个女儿,而他外边的那个女人给他生的却是一个儿子,他特别在乎那个孩子。”
沈跃明白了,问道:“黎云飞的那个情况是谢先生告诉你的?”
盛权点头。
沈跃又问道:“黎云飞的死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盛权摇头:“我听说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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