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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君庭道:“有话以后再说。”
猥琐男子看了看左右,道:“是,小的全听武爷的。”
这一幕大大出乎了所有人预料,不止耿空、花鸢、吕良震惊,连苏月也不敢相信魏君庭竟然跟眼前这个神秘魔修是一伙的!”
魏君庭则朝耿空三人道:“你们三个不用退了,修行不易,我教师妹的时候,你们可以在一旁听、一旁看,但能不能学会就看你们自己了,我没兴趣专门教你们。”
耿空、花鸢和吕良闻言都喜形于色,能听能看,总比死活不管的强,现在他们哪还有闲情管魏君庭和猥琐男子的关系。
然而就在此时苏月忽然神情凝重的问道:“张大壮,你也是魔修!?”
一想到张大壮(魏君庭)这一路上的种种不凡举动,修行、对尸毒的了解、可怕的心志等等,苏月就更加相信了这个猜测,她原本就怀疑张大壮(魏君庭)凡人的身份,现在好像都想通了,因为是魔修,所以张大壮(魏君庭)才要隐瞒,若是仙修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这一刻苏月的心宛如从云巅坠入深渊,她刚对魏君庭暗暗心生情愫,正享受着那份少女初心的甜美,却不曾想心动之人竟是魔修。
魏君庭道:“我不是魔修。”
“可……”
苏月刚开口,魏君庭又道:“但我认识许多魔修,且我对魔修并无偏见。”
苏月一字一句的道:“魔修就是魔修,这不是偏见。”
魏君庭道:“有的魔修也活的堂堂正正,有的仙修比谁都歹毒阴狠。仙道、魔道不过是道法不同罢了,善恶只在一心,不是吗?”
苏月咬着牙道:“我从来没听说哪个魔修是好人!”
魏君庭道:“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你的宗门长辈一向以正道自居,把正邪不两立挂在嘴边,既然仙修是正道,那魔修自然都得是邪道了,怎么会有好人?但你亲眼见过多少魔修,见过他们做过多少恶事?”
苏月没有回应,她也就这次下山见到了两次魔修,一次在武帝庙魔修要杀她,但同样的她也要杀魔修,双方彼此彼此。第二次就是这一次,但争夺无相秘境的机缘,魔修争,散修也争,同样彼此彼此,无所谓谁恶谁善。
魏君庭又道:“我问你,何为魔修?”
苏月大声道:“以阴邪之术操控尸魂,心性嗜杀,涂炭生灵者就是魔修,大凡天下仙士都该诛魔卫道!”
魏君庭叹道:“你说的是恶魔,不是魔修。
天地万物皆有灵气,所谓修行,便是不断炼化天地灵气为己用的过程,而人炼化灵气的媒介便是心神魂魄,所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练虚合道就是这样一个不断强大、不断突破修道九境的过程。
而若是境界不够,却想提前拥有强大的力量怎么办?不同的人走了不同的路,于是便有了仙修和魔修之分。
修仙者,修法器、修阵道、修符咒,他们用自己的神魂意念去控制法器、主持大阵以此增加自己的战力。而修魔者,修尸骸、修魂魄、修献祭,则是以神魂控制死去强者的尸体、魂魄以此增加自己的战力。道归殊途,其实追溯到根源便都是利用神魂意志操控外物的法门了,没有善恶之分。只是法器、阵道、符咒多是以自身神魂滋养,从无到有一切更加可控,而尸体、魂魄多有死去强者的生前怨气,若本身意志不坚定,很容易受其影响,变的更加暴躁嗜杀。长久下来,仙道与魔道便各自代表了善与恶。
这世间善与恶、仙与魔哪里在功法,只在人心罢了。人心才是最可怕的魔。”
此话一出,不止苏月无言以对,连一旁的耿空、花鸢和吕良都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对仙修和魔修能有这番见解的人并不多。
苏月面露几分痛苦挣扎之色,道:“不管怎么说,此事到了宗门,还需宗门长辈定夺。”
魏君庭点头道:“原本该是如此,但至少现在你要先闯过这一层考验活下去。”
苏月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