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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自地朝城内走去。
吕毅猜的没错,定北王虽然知道刘征的所作所为后很痛恨刘征,害自己丢脸,但他更觉得吕毅简直是狂妄,竟然敢在自己的封地为所欲为,还直接囚禁了刘征。
刘征就算再怎么,也是自己的人!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这不是把自己的老脸扔在地上踩吗?
因此定北王打算处理刘征之前,先把吕毅赶出北夏。
可看见吕毅似乎并非自己想的那般,竟然还放下身段在城门前迎接自己,因此定北王倒是有些摸不准吕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吕毅见定北王果真心里有气,暗叫不好,毕竟他还没见着心心念念的人呢,可不能被赶出北夏省,因此吕毅挤走了站在定北王身侧的洪天浩。
洪天浩皱眉盯了吕毅一眼,但不欲与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便主动让开了。
吕毅这才一脸乖巧地朝定北王道:“皇叔,刘知州还在衙门,被侄儿暂时看关起来了,只等皇叔来定夺。”
“嗯。”
见吕毅似乎还算懂事,定北王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虽然仍然不打算给吕毅好脸,但脸上的神色总算没那么凝重了。
吕毅的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叶二见自家主子竟然如此讨好一个人,他很想不明白。
定北王不过是北夏省的一个藩王而已,说句不好听的话。
北夏省土地贫瘠,人口匮乏,北方十六部的骚扰不断,大武几乎任北夏自生自灭了。
要不是定北王到北夏后,将北夏治理得很好,而且还铲除了盘踞在北夏境内的异族,朝廷也不会派驻边大军前来。
而派来的驻边大军,与其说是驻边大军,倒不如说是来监视定北王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北夏三州恢复秩序后才派来所谓的驻边大军。
而其实经过几十年后,驻边大军内的士兵大部分变成了北夏的百姓,也渐渐为定北王所用。
北夏省离皇都十万八千里,要不是吕毅铁了心要寻找四丫,叶二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到北夏来。
“皇叔不如先歇歇脚,侄儿已命城内最好的酒楼备上酒菜,替皇叔接风洗尘。”
“不必!”
定北王这次倒是多说了一个字。
见定北王如此强硬,吕毅只好顺着定北王的意思,将众人引去衙门。
“皇叔,刘知州就关在这间房。”
走进衙门后,吕毅指着眼前紧闭的木门。
定北王深吸一口气,接着转身朝吕毅皱眉道:“既如此,还请世子先回避!”
可吕毅却摇了摇头,一脸担忧道:“皇叔,这事恐怕侄儿得在场。”
见吕毅如此不识趣,定北王的脸色黑如锅底,斜睨着吕毅,浑身散发着怒气,像是一头盛怒中的雄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但吕毅好似没看见定北王的眼神,他叹了一口气,装作为难地解释道:“皇叔不知道,其实刘知州犯的错可不止信中所提的那些,城中百姓知道刘知州被关后,从前因为畏惧刘知州权势而吃苦的百姓纷纷上门告状,侄儿去城门口接皇叔之前,都还有百姓从城外赶来递状纸,要不是侄儿怕皇叔看了闹心,暂时关了衙门,衙门恐怕得被那些苦主给踏破,尽管如此,现在侄儿手上的状告刘知州的状纸没有一千张也有五百张,我都让手下随身携带着呢,皇叔要不过过目?”
说完,吕毅朝叶二使了个眼色,叶二便将手上的一沓纸递到定北王面前。
定北王差点就要骂人了!他僵硬地抽了抽嘴角,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聪明!你就不怕本王包庇刘征,将这些证据都烧了!”
吕毅理直气壮道:“瞧皇叔这话说得,侄儿也不过是怕被刘知州反咬一口,而且侄儿相信皇叔的为人,皇叔是人中豪杰,怎么会包庇一个畜牲?”
听吕毅这话说得漂亮,定北王没有那么生气了,可他也不会放吕毅进去,因此定北王朝吕毅道:“既然你信得过本王,那这些状纸就交给本王,至于如何处理刘征,本王自然不会包庇就是了!”
闻言,洪天浩便朝叶二伸手,意思不言而喻。
叶二朝吕毅看去,见吕毅点了点头,叶二才将状纸交给洪天浩,然后退回吕毅身后。
见吕毅竟然真把状纸交出来,定北王的神色微微松动。
“那侄儿就不打扰皇叔清理门户了,侄儿在衙门外面等候皇叔,给皇叔接风洗尘。”
说完,吕毅头也不回,得体地带着叶二和看守刘征的人离开了。
等吕毅离开后,洪天浩才朝定北王神色莫名道:“这个世子还有些意思!”
“嗯!”
定北王点了点头,并不打算议论吕毅。
他一转身,脸色便沉重不已,朝关押刘征的房间走去。
等到了木门前,洪天浩上前将木门推开,定北王冷着脸迈进去。
这时躺在椅子上假寐的刘征还以为是送饭的来了,因此他懒羊羊地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下来,朝门口的人道:“怎么这个点才送饭来?本官可是王爷的人!等王爷来了玄州城,看见本官饿瘦了,可要治你们的罪!”
“治谁的罪?”
门口冷不丁传出一个敦厚的声音,刘征还正纳闷呢,难道送饭的换人了?
但只一瞬间,他后背传来阵阵凉意,他连跪带爬地朝门口奔去,见果真是定北王,刘征才直愣愣地双腿跪在地上,朝定北王不断磕头卖惨:“王爷!王爷您可算是来了!”
“王爷,您不知道平安世子有多猖狂!他竟然囚禁下官!还将下官的儿子还有通判关进了大牢!王爷您要是再不来,玄州城都要成了平安世子的天下了!”
刘征还没意识到定北王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多么冷漠,冷漠中还带着一丝杀意。
定北王不咸不淡道:“可本王见您似乎过得挺不错的,还有觉可睡,饭可吃,”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还能纵容儿子为非作歹,欺压百姓!”
闻言,刘征冷汗直冒,有些结巴道:“王爷,您,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