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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不做玫瑰,要做你心上野草,一点点湿意便肆意疯长,烧不尽吹又生。
——
A市。
夜幕渐渐拉开,酒吧里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浓重的烟草味弥漫在包厢里。
谢添一头蓝紫渐变挑染的头发极其的扎眼,身穿着蓝色休闲西装,相貌堂堂,却满身劣质的香水味,他是谢家小公子,经常混迹于酒吧场所。
他端起酒杯,睨了眼身旁隔了一米远的男人,“你这次打算留在这多久?”
男人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头,侧脸棱角分明,皮肤皙白色,他敛着眼皮,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这是近几年来横霸A市的肆爷。
全名为容肆砚。
他生了一双极致好看的桃花眼,浑身散发着慵懒散淡的欲,指尖捏着的烟点燃着,思绪却在回忆着什么。
稍稍片刻,他把烟掐灭,扔进烟蒂里。
声音冷淡,透着低沉磁性:“不走了。”
“你还有什么事没办完?”
谢添惊讶地抬眸,这家伙不一直都是回来一两天就离开的么,现在怎么说不走了?
他冷着一张漂亮的脸,微皱着眉头,十分不耐:“留下继承家业。”
谢添奇怪地看着他,“之前怎么不见你说要继承家业了?”
容肆砚掀了下眸,薄凉地笑:“再不继承,可能就要成遗产了。”
谢添打趣着说:“真毒啊你。”
“老太太自个儿这么说的。”他兴致缺缺地把玩着手机,没一会就起了身:“还有事,走了。”
谢添翘着的腿伸了过去,挡住男人的去路,“哎,别急着走啊,你刚回来,还受着伤,会有什么事?”
容肆砚瞥了眼谢添的双腿,有些不耐烦地说:“找女人。”
谢添慢悠悠地端着酒杯,刚喝了一口,听到他这句话,“噗”地一下,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容肆砚冷眸幽幽扫向他,修长的双腿往后退,避开他吐出来的酒水。
他微蹙着眉心,很是嫌弃。
谢添赶紧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开口:“你这家伙,早干嘛去了,一回来就找女人,你以为沈家那小姑娘会要你?”
男人微微偏头,声音寒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找的女人是她。”
谢添:“?”
谁不知道他当年除了沈知婠,其他女人都是一个眼神也不搭理的吗?
谢添觉得容肆砚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我可不瞎说,我听说沈知婠又交了个男朋友,而且那男的还是我们熟悉的。”
谢添和容肆砚是发小,从出生起就认识的。
自从五年前,他们兄弟几个就知道,容肆砚因为他哥变成植物人,并且还丢了个小姑娘之后就一蹶不振,脾气也变得极为偏执、且暴躁。
但小姑娘死了三年,被人遗忘了三年后。
却在两年前突然回到A市。
所有人都很惊讶,又很惊喜。
谢添把这个消息带给容肆砚的时候,以为容肆砚会去找沈知婠。
却没想,容肆砚并没有去打扰人家小姑娘。而是冷漠地说:“她死没死,关我什么事。”
这两年,他们一直不见容肆砚的人影,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但现在回来了,谢添以为他不会去找人家姑娘。
没曾想,他一开口就说要去找女人!
找女人,也就等于找沈知婠。
容肆砚坐回原位,阴沉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冰冰地说了个字:“谁?”
谢添见他这副模样,笑了一声。
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会对这件事上心。
谢添很不委婉地直接开口:“燕少离。”
容肆砚眯了眯眼,眼神跟冰刀子似的看过去:“再说一遍。”
谢添笑道:“只是刚听说的,还没来得及确定。燕少离那家伙,我已经有一阵子没见着了,我约了他,他说晚点过来。”
他估计啊,燕少离要遭殃了。
俗话说,兄弟妻不可欺。
这家伙刚回来,听到沈知婠被兄弟撬走了,估计能把整个A市掀翻。
虽然吧,前两年容肆砚听说沈知婠回来没去搭理。
但谁不知道他那个性格,死要面子,想让人家小姑娘自己来跟他解释为什么会死了三年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