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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离开。
“谢谢。”她对齐中林道。
如此见外的道谢，让齐中林心口涩然，苦笑道：“小言，你是不是恨爸爸？”
恨！当然恨！
齐一言几乎抑制不住掉下泪来，她别过脸去没说话，违心的安慰的话语她说不出来，她也从没听过齐中林说过安慰的话。
这个问题除了当事人没人能够回答，陈绪手上加了些力道，想以此传递给齐一言力量，拉着她往门外走。
齐中林喊住他：“陈绪，我想和你聊一下。”
陈绪回头，说：“好。”而后看向田寓，让她帮忙照顾一下齐一言。齐一言已经控制不住，要哭成泪人了。
等到书房内只剩两人，齐中林问陈绪：“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十分可恨的父亲？”
陈绪说：“不是，言言说，你是一位对她要求严格的父亲。”
要求严格？
齐中林苦笑起来，老是拿别人的女儿来对自己的女儿说教，在齐一言眼里，他只是对她要求严格？
这点他是不信的，只是陈绪说的好听罢了。
妻子离世的时候，他三十不到，对于教养女儿，实在是缺乏经验。
没有耐心，又好面子，听到别人说女儿的不是，想到的首先就是教训女儿，至少不会给人自家家教不严的印象。
可到了如今去反思，也不得不扪心自问，难道严厉教训女儿，就等于家教很严吗？
罢了，犯下的错误只能尽量去弥补，眼前要解决的事情不是这些。
他又看向陈绪，道：“叶芝和我说过你的事情，都是说你的好话。但一个负责任的男人，都不应犯你那样的错误。对于把小言交给你，我是不放心的。”
话虽如此说，可证都领了，且齐一言也并不听他的，他倒还真没办法。
这点陈绪也知道，但没有当面点破。他道：“叔叔，承诺都是口头的。言言是一个需要被爱被照顾的好女孩儿，我会用行动让您放心。”
这话让齐中林有些松动，静默良久，他问：“小言是怎么和你讲家里的事的？好几次吵架你也在场，你始终都觉得小言是个好女孩儿？”
陈绪点点头：“每个人都会犯错，一次错误并不能否认一个人，了解内情之后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齐中林再说不出话来，难怪经过那样的事情，齐一言依旧想要和陈绪在一起，是因为陈绪给了她足够的信任和爱吧。
作为父亲的他给了什么呢？
话已至此，陈绪自觉没有什么需要多说，便道：“叔叔，那我和言言先走了。”
齐中林点点头，很快又阻止道：“等等，还是留下吃饭吧。”
陈绪说：“那我问问言言。”说完便走向门口。
齐中林喊住他：“以后也常带小言回来吧。”他想，有陈绪在，齐一言或许会更愿意回来吧。
陈绪笑道：“自然，我也一直惦记着和叔叔下棋。”
齐中林也露出了笑容，经过这许多日的思考，如今，他对这个女婿很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