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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地上，小声啜泣。
咚咚咚。
有规律的敲门声从浴室传来。
叶南书转头一看，就见浴室的门微开，叶南月那张脸狼狈地出现在那张门缝后面。
“姐……”
“嘘！”
叶南书连忙制止住自己的声音，快速看了一眼门外，注意到门口的保镖正在通过玻璃注视他。
他咳嗽一声，从地上起来，慢步走到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姐，你没事儿吧?”
“你怎么过来的啊？”
“我……他们让我今天下午做手术？”
他害怕又担心抓着叶南月的手，嗓音是少年的沙哑和哽咽。
叶南月安抚把他拥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事儿，你等会儿出去按照我说的做。”
“然后，我们顺着通风管道爬出去。”
叶南书见到叶南月，心里安稳了不少，伸手一抹脸上的泪水，“姐姐你说，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做。”
叶南月小声的交代了几句。
叶南书记下。
他离开卫生间，门外的保镖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叶南书拿着叶南月给的东西，按照她说的，把沙发搬到了门口挡住，又把床边的帘子拉上，在床下设置了一个定时点火装置。
然后趁着保镖不注意，跑进浴室。
两人爬进通风管道，叶南书心情激动又害怕，“姐，我们……”
“嘘！不要说话，有什么话，等出去之后再说。”
叶南书闭上嘴巴。
爬了二十多分钟，叶南月停下，示意叶南书不要动。
她趴在通风管道下听下面的动静。
“快点儿，叶南书的病房着火了，他人跑了。老板让我们赶快去找人。”
“快、快、快！”
很快保安室的人全都出去。
叶南月和叶南书从通风管道上下来。
叶南月环顾一圈儿，直接对叶南书道：“换上保安的衣服，我们等会儿出去。”
现在是冬天，他们穿的病号服，不说出去辨识度高，就是天气也能让他们冻死。
叶南月快速地在病号服外面套上了保安服装。
她换的大概是一个喜欢抽烟的人，一穿上去，一股浓烈的烟臭味儿传来，“呕……”
“姐，你没事儿吧？”
“没事。”叶南月挥挥手，“先别管我，换好衣服，搜钱搜手机。”
两人在保安室搜刮一番之后，才打开门出去。
保安室外早就一片混乱，有救火的，有病人着急地询问医生护士的，保镖保安来回穿梭。
“你们两个，不找人在这儿干什么？”
叶南书吓得浑身僵住，叶南月压低声音，“上面让我们去医院外面看看。”
“那还不快去。”
“现在就去。”
叶南月扯了一下僵住的叶南书，带着他快速地离开盛天医院。
两人走了一段路，在路上打了车。
叶南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姐，我们这算是离开了吗？”
“嗯。”
叶南书开心又紧张。
他好奇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周围不再是都是白色，呼吸的空气也不再带着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