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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张铭松开覆盖在变异人脸上的收手，干瘪的尸体软倒在地。
变异人尸体的头颅，此时没有了脸皮，只剩下灰白骨头和骇人的血肉。
而且里面的的肌肉，都是变成了枯瘦的灰色，看不到半点生机。
眉心处，原本应该存在的红色晶核，也已经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张铭的脸上，多出一抹长长的红痕。
从额头贯穿到下颚，红痕流转着诡异的腥光，看上去略显狰狞。
“把能量化成伤痕模样，封印在脸上？”
“不对，不仅仅只是能量。”
张铭摸了摸狰狞的伤痕，脑海中不由回想起，白空死一次，就会消失一条伤痕的画面。
应该是把掠夺来的所有东西，都被一起包含在里面，死一次就相当于一张“脸”完全消失。
“不过没想到，居然能够吸收变异生物，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毕竟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变异生物，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张铭心里微微一喜，不过下一秒，他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仿佛被人拿着锤子，隔着皮肤和骨骼，对着大脑狠狠锤了一拳。
愤怒、嗜血、饥饿、暴躁等等，无数情绪如潮水般涌入他脑海中，刺激着他的神经。
张铭脸色一冷，盘腿坐在雪地中，努力压制着突如其来的负面情绪。
识海，清澈见底的小水潭中，一团墨黑色的液体，散发泄着浓烈的诡异。
如同被倒进海里的核废水，试图浸染着周边的清流，让其同流合污。
不过这墨团并没有得逞，反而因为太过渺小，被清澈的水流快速稀释分解。
渐渐地，一点一点地变少。
雪地中，张铭睁开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没想到吸收“脸”的同时，还把对方的负面情绪，也同样吸收过来了。”
“不过还好，一个三级变异人带来的，这些污染精神的负面情绪不算多。”
“以我现在的精神力，三天之内就可以解决。”
想到这，张铭心中微微放下心，同时也对之前的一些事情了然。
“怪不得白空说收集了三年，才收集了九十九张脸。”
“看来不仅仅是杀人麻烦，同时清理掉这些负面情绪，也是需要花很多的时间。”
至于为什么没有找变异生物？
应该也是因为变异生物，体内蕴含的负面情绪，比人类要多的原因。
“这样看来，我想要收集完整一百张脸，也是需要不少时间。”
张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旋即心里一动，意识集中到红色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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