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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医院四楼,走廊的尽头。
张理站在陈政身后,他面朝窗户。
“华司的底细,查清了吗。”
“我调查过所有人,包括清洁工与保安,和长房、二房皆无关联。”
陈政俯瞰楼下的车水马龙,“你认为是什么结果。”
张理偷瞄他,“我认为二太太不敢背叛您。”
他闻言,肩膀不由坍塌了一下,“佩瑜一辈子的青春,没换回一个名分,她就一点不恨我吗。”
张理说,“心里难免有怨气,恨意倒谈不上。”
静默好一会儿,陈政拿起放在窗台的袋子,“记住,老大和老二,都不可信。我一手看大他们,他们揣着几分野心,有多毒辣,瞒不过我。”
张理从医院出来,去往停车坪,陈渊正在等候他,递出一根烟,“张叔,去送检吗。”
他护住黑色密封袋,回绝了那根烟,“陈董交待,不准任何人经手。”
“您误解了。”陈渊笑着收回手,“我只是想亲自送您,确保万无一失。我不打主意,不一定别人也光明磊落,不是吗。”
张理明白,陈渊防备途中被掉包,更提防陈崇州收买他。
再推辞,要惹他生疑了。
“陈总愿意送,我当然乐意了,正好偷个懒。”
上午十点半,车抵达华司鉴定中心。
陈渊跟随张理进入林鹤的办公室,交出样本,“林检,事关重大,其一,千万保密,其二,务必谨慎。”
林鹤接过,作标记,“我有十七年的检测经验,放心。”
陈渊视线一扫,外包装只写了字母,C。
蓝色碳素笔的字迹。
“几天出结果。”
林鹤说,“加急三天。”
张理同他握手示意,“有劳了,林检。”
这时,封闭的里间传出动静,像仓促撞倒了东西。
陈渊盯着那扇门,“林检,里面有人吗?”
林鹤当即变了脸,强作镇定,“有...我的助手在清点设备。”
“哦?”陈渊神情莫测,压着脚步,“林检的助手,不现身见个面吗。”
“这...”他慌了,“我的助手是实习法医,您这样的商贵人物,不认识。”
陈渊审视他的反应,目光一凛,表面却不露声色,“不能认识一下?”
林鹤眼见搪塞不过去,他强颜欢笑,“陈总看得起他,是他的荣幸。”
话音未落,陈渊已经拧动门锁。
一面玻璃位居中央,灼白的阳光洒入,男人身型高瘦,穿着无菌医用服,从头到脚极为严实,略有驼背,而且左腿残疾。
陈渊全神贯注打量他,“林检,这位是您的助手?很年轻。”
林鹤吓得满脑袋是汗,“小李...你去工具室清洗检具。”
被称呼“小李”的男人撂下手里的显微镜,刚挪步,陈渊制止,“等下。”
男人身躯一顿。
陈渊缓缓逼近,“李医生很像我的一位熟人,有七八分相似。”
他仅露一双眼睛,护目镜浮着水汽,混沌模糊。
那从容不迫的气度,波澜不惊的沉着,却难以掩盖。
不过他没有下一步行动,便停住,侧过身,“张叔,我们回医院?”
张理先出去,陈渊随后也离去。
片刻,那扇门被推开,男人走出,摘下医用帽和口罩,露出一张清朗俊美的脸。
林鹤急促喘息,“二公子,刚才太惊险了。”
陈崇州不慌不忙,“有我在,你怕什么。”他有一搭无一搭敲击着灌满羊水的针筒,“该如何做,就如何。”
紧接着,手指挑开陈政的样本,血液,头发,各备了一份。
“换。”
他坐下,兴致十足旁观。
林鹤将另一份标记着“C”的样本装进预检袋内,换掉陈政的样本,“这份送进检测室,四名专员监督化验,过程必须在监控下进行,期间无法再插手。”
“百分百无法插手吗。”
林鹤肯定,“百分百。”
陈崇州嗯了声,摁下打火机,真正的样本瞬间焚为灰烬。
他丢进水池内,指腹摩挲着绿色的仪器按钮,“我很好奇,何时了究竟捏住你什么把柄。”
林鹤苦笑,“我着了何二小姐的道。”
没把柄,就制造把柄。
何时了深谙男人本性,无外乎,金钱,名利,美色。
太新颖的招数,男人多疑,反而绕开陷阱,越老套,在他们眼中越正常,自然吸引力大。
清洁工收走了办公室的垃圾,统一堆积在后门的清洁区,角落潜伏已久的安桥下车,捡起清洁桶内的样本袋,返回。
陈渊接到她打来的电话,特意避讳张理,戴上耳机,“讲。”
“林鹤扔了一份样本的包装,是红色字迹,C。”
C。
程世峦的样本。
看来,林鹤临阵变卦,是陈崇州背地里耍诡计了。
陈家人脉广,陈翎从政,陈政和陈智云从商,在政商两界,通融粉饰一些事,易如反掌。
可跳出这方面,无从下手。
陈翎作为局级干部,极少以权压人,被同僚抓到小辫子,惹麻烦。
纯粹的权力,很难大张旗鼓使用,相反,何鹏坤借着央企老总的胚子,手上的势力,动用蛮方便。
挖背景,抢资源,截工程,是畅行无阻。
一旦二房娶了何时了,对长房是一种毁灭性的制衡与威胁。
陈渊从后视镜瞥后座,张理在看书。
他靠边停,“张叔,我买包烟。”
走进便利店,陈渊在收银台选了一盒软中,同时打给安桥,“让胡医生重新掉包。”
胡医生是亲子鉴定科的二鉴,林鹤是部门一鉴,两人在工作中不睦。
这茬,是林瑜无意泄露,未曾想,帮了陈渊大忙。
至于何时了打探到的底细,林鹤与林瑜是叔侄不假,林瑜出面,林鹤也答应做手脚。
前提是不违规。
这个前提,断了陈渊的后路。
因为他的计划,即使孩子是陈政的,要篡改为不是。
基于此,他暗中放弃了这条渠道,将林鹤当成鱼饵,钓何时了与陈崇州上钩。
饶是他们联手掉一万次包,也尽在陈渊的掌控中。
安桥说,“我保留了程世峦的样本包装,藏在后备箱。”
陈渊笑出声,“相信父亲会很感兴趣。”
电话那端,有发动引擎的噪音,“您准备今天揭穿二公子吗?”
“不。”他否决,“过早亮底牌,老二不会认输,他有道行颠倒黑白。只有出报告那天,整座冰山浮出水面,船撞击上去,才倾覆得彻底。”
安桥驾车驶离华司后门,“那万小姐的用处呢?孕期7周半了,再耽搁容易露馅,她最近情绪很差,我怕万宥良对您产生怀疑。”
陈渊结完账,撕开膜,立在屋檐下点烟,“她的用处,是阻碍何时了嫁陈家。”
“办得到吗?”安桥不可置信,“陈董一心要何家这艘船。”
他叼着烟蒂,笑意高深目视前方,“是吗?但何家未必要陈家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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