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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柠姐，你怎么就看上秦云礼了！”何明玉显得很不解，“我们几个人，就他脾气最坏，说两句就甩脸子的那种，你别被他气到了。”
池柠笑着喝了口果汁，“我觉得还好吧。”
“得，愿打愿挨的，我是小丑。”何明玉假装扇了自己两巴掌，拿起筷子从锅里捞出一片毛肚沾了蘸料送进嘴里。
秦云礼嘴角轻牵，“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就这？就这？”何明玉摊手，仗着池柠在场秦云礼肯定不敢动手为所欲为。
下一秒，他就被秦云礼踢了一脚。
他抬头瞪过去，秦云礼面不改色，正在给池柠倒酒跟她说少喝点。
池柠双手拿着酒杯抬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像狐狸似的笑了，眼眸弯弯，低头又喝了一小口。
秦云礼笑得无奈，把手上的酒瓶拿远了一些。
何明玉也喝了不少，此刻醉意有些涌上来，思绪飘散开来，有些没有头绪。
秦云礼跟池柠会在一起这件事，他其实没有多惊讶，但也没有太深刻的感触，当时秦云礼打电话告诉他们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小子被管上瘾了，多少带点被虐倾向。
当时池柠在桥下那一巴掌，他现在都记得。
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那样的。
池柠不是时时刻刻都像当时那样强悍，她在放松的时候应该是很柔软的，就像现在这样。
吃得差不多了，天也黑了。
何明玉几个人打车离开了，秦云礼没喝酒，扶着醉醺醺的池柠上了车。
池柠也不算很醉，就是晕乎乎的样子，抱着秦云礼不肯撒手，嘴里喊着：“大猫！大猫！”
秦云礼笑得无奈，抽出自己的手，从后座拿了个抱枕塞到她怀里，“不要乱动，回家了。”
“不回家。”池柠皱着眉头看着他，“我不回家，反正没人管我。”
“谁不管你。”秦云礼伸手放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滑，遮住了她的眼睛。
池柠抿唇。
秦云礼收回手，将她的刘海往后拨，“怎么不开心？”
“我想去吹吹风。”池柠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不想回去。”
“那你想去哪里吹风。”秦云礼驶入车流里，漫无目的地往前开。
“去老城好不好？”
秦云礼点头：“好。”
初春，老城没什么游客，大多都是本地人，又因为天冷，也没什么人在外面待着，大多都在店内，长街显得空旷寂寥，白天还能看见小孩子拿着鞭炮跑来跑去，晚上基本上没什么人了。
池柠下了车，兀自往前走。
秦云礼伸手拉着她往前走，一直走到桥头。
池柠趴在桥头，盯着水面出神良久，猛然回神转头去找秦云礼。
秦云礼就站在她身后，对上她的视线，缱绻一笑，“哭什么。”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弯唇轻叹：“不应该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池柠抓起他的领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吻一下，站稳靠在他身上，“我想睡觉了，我不想回车上。”
秦云礼理着她的头发，“我去找个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