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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会。
他的脸是这么的可怕，所有人都会觉得恶心。
她也一定会的。
她也一定会觉得自己恶心的。
可他不想被她恶心。
“你放开我！”
小可怜的情绪有些激动，浑身都在发抖，看起来更可怜了。
秦欢还是没撒手。
这次要是撒手了，下次他肯定就会躲起来，再要接近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是牵着小可怜的手一用力，将他整个抱在怀里。
“你乖一点，”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我会保护你的。”
小可怜还在挣扎。
“不要，不要！”
小可怜挣扎得很用力，这下，秦欢看见了他长发下遮掩住的脸——那大半张脸上，全是凹凸不平的烫伤。
看起来很是吓人。
要是普通人那肯定会被吓着。可秦欢不是普通人，她见多识广，看到这骇人伤疤的时候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她撩开小可怜的头发。
果不其然，他挣扎得更厉害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
小可怜又惊又怕，竟吓得哭了出来。
见他开始落泪，秦欢还有些不习惯。
毕竟，她很久没见过他这么软绵了。
之前在荒星被人欺负又打不过的时候他才会暗暗忍耐，偷偷哭泣，可怜得很。
不过后来她教会他怎么打架之后，就不会了，他一般都能赢。
就算不能赢她也有办法不着痕迹地干掉他的对手。不过一般她不会这么干，因为不拼命打架的话他很难变得厉害。
“没关系，”秦欢放下他的头发，“我很喜欢。”
区区伤疤而已，不影响：“你还是很漂亮。”
这次，小可怜渐渐平静了下来。
“不好看。”
他的声音很小，不过不影响耳力很好的秦欢：“我说好看，就好看。你说的不算，听我的。”
“哦……哦。好……”
“我叫秦欢。”
“陆绵，我叫陆绵。”
“我放开你，不准跑，知不知道？”
“好……好。”
秦欢松开他，拿出一张纸巾给陆绵小可怜擦脸。
这次陆绵鼓起勇气看了她。
她的动作很轻，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讨厌，没有嫌弃，更没有厌恶。
连一丝丝的害怕也没有。
他的心有些发热，低声询问：“你…为何要帮我？”
就算他成了这幅样子，也不会嫌弃他吗？
“哦，我喜欢你。”
秦欢说得很随意，却把陆绵吓了一跳。
他猛地推开秦欢：“逗我好玩吗！”
如果是以前，喜欢他的人确实很多。
可现在他这幅样子，怎么还会有人喜欢他。
秦欢看出了他的内心活动，当即一副不满的语气：“你看不起我？”
陆绵：“？？？”他有这么说过吗？
秦欢不慌不忙：“你可以怀疑我打架不够厉害，但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喜欢。”
“……”陆绵想起她刚才一脚踢倒楚煦的样子。
楚煦从小就练各种武术，打架很厉害，这学校没人打得过他。
可刚才楚煦却被她一脚踢翻了……
这样的战斗力，他很难怀疑她打架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