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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则是势均力敌，甚至于……隐隐占了上风。
老道士得意地扬着花白的眉，手中拂尘挥得飞起，见操控灵线的少年脸色似乎愈加苍白，一时间心下更为畅快，“打啊，你不是很能打吗？两年前你就是这一招，两年后怎的不见半分长进？”
两年前？？？
师以云听着这话，脑子飞速运转着，心里冒出种种疑惑，手上的动作倒是丝毫不含糊，闪身避开道士的一击后，她的攻击便直直冲着道士而去，几乎不带半分停顿。
和着少年人操控的灵线一起，意欲将老道士生生围堵于此。
可老道属实过于难缠。
加上师以云的鬼力，两方竟然也只是堪堪打了个平手。
而老道略带愤恨的声音还在继续——
“怎么，上次是你姐姐，这次换了只鬼怪，你就不愿意用尽全力了吗？还是说你不行了？嗯哈哈哈哈……”
“两年前我就说过，只要你识相，把炼鬼秘法留下来，我便不与你计较，怎么样，现在你识相了吗？”
“不识相也没关系，你且瞧一瞧周遭的阵法，你们怕是不知道，整个陈家大院就是一个阵法，你们既进来了，就莫想要轻易出去。”
说着，他借着旋身之际，用拂尘狠狠击中空中某一点，刹那间，整片天空无端罩了层妖异的红光，细细看去，还能瞧见印在上边的无数晦涩难懂的符号。
“两条路，一是你乖乖交出炼鬼秘法，还有这只女鬼，也要留下。”
老道士狞笑着，拂尘隔空轻点师以云，话却是对少年人说的。
那女鬼一瞧就不一般，定是个顶好的炼化材料。两年前他就是瞧准了这一点，这才费心与那畜生联系，借由他引来这女鬼，不想连同这位也一并引来了，这倒是正中他的下怀。
“我若是不呢？”
唇色苍白的少年死死咬着牙，原本就失血甚多的情况下，还耗费了大量精力来操控灵线，此时的他已然没剩多少力气了，连声音都不可避免地透着虚弱。
要是这两年他没放弃炼鬼就好了。
那样的话他就不至于被限制至此。
那样的话，云姐姐也不会因为几次帮他挡掉攻击而重伤。
许默沉沉地想着，若是这人的目的还只是要炼鬼秘法的话，倒还好说，他能给出去，也能兵不刃血地收回来，但是……
他要云姐姐。
他想要炼化云姐姐。
这个认知几乎完美地踩在了少年敏感的神经上。
“不愿意么，那么第二条路……”
老道士可不管少年与这女鬼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一手执起拂尘猛然往下一掷，阵中无端生出万缕符光，“那就一起死吧——”
符光带起的阵风中，老道士的花白胡须被吹得飘飘扬扬，配上布满皱纹的狰狞笑脸，俨然一个得逞的魔物一般，高悬于半空之上，睥睨着底下似要被阵法吞噬殆尽的一人一鬼，三角吊梢眼之中尽是狠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