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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觉得的阻隔在两人中间的东西，悄无声息地便破了，不是试探不是探寻，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不再是上回那般试探的意味，几乎带着一点野蛮。
顷刻之间不知道是谁划破了谁的嘴唇，渐渐地两个人嘴里都散发出了些许血腥气。
这并不影响什么，衣裳一件件地落在地上，悄悄堆积成一座小山。
这些日子陆凝凝被养得极好，身上总算是不皮包骨口，有了些软肉，越发纤秾合度惹人爱。
纠缠亲近了一番，顾成泽越发勇猛，但终究是陆凝凝落了下风。
体力上跟不上也就罢了。
女儿家的第一次更是受限，疼痛的感觉席卷全身，整个人像是一条被从当中劈开鱼。
好在顾成泽体贴，温柔，慢慢等着她缓了过来。
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欢喜得眼泪顺眼尾，悄然滑落在了浓郁的鬓发里。
顾成泽吻住了那一滴眼泪，轻轻地亲了亲，把那眼泪亲了干净。
一轮云覆雨收，陆凝凝微微喘息着强打着精神看着他不肯睡，等明天天一亮，这人便要带兵出征了。
领兵打仗不是一场游戏，保不齐是要送命的。
陆凝凝有些舍不得他，躺在他身边看顾成泽的眼神有些发痴。
顾成泽的想法则不然，见她还未曾睡，便又重新温习了一遍，
直把陆凝凝累的险些晕了过去，才勉强收手。
陆凝凝继续硬撑着不睡，外头的天仿佛越来越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夜怎么这样短。
顾成泽见她不睡，又要，这回是怎么把陆凝凝吓怕了，忙伸出手来推他。
“你饶了我吧，不然我明天爬不起来送你了。”这话从鼻子里哼出来，言语间满是娇气，却听得人身心舒畅。
顾成泽不再胡闹，只拉着她的手，温声说：“战场上刀枪无眼，此一行不知生死，我是想你今夜有嫡子，万一倒是我有什么不测，你也有孩子傍身，在这承安王府也立得住，后半生有所依靠！”
果然，人和人之间是有代沟的！
陆凝凝愤恨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用一双被折腾得媚态横生的眼睛去瞪他！
“不许说这样的话，我要是早知道你这般想，刚才还不如不跟你……你要是有什么差池，我就立刻改嫁，跟别人去！”
顾成泽知道她说的是气话，把小娘子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我一定保重自己，不给你改嫁的机会。”
“你得好好的，我等你回来……”
顾成泽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
春宵苦短，再怎么舍不得，天总是要亮起来的。
陆凝凝不肯再睡，硬撑着疲乏的身子爬起来，亲自给他穿了盔甲。
顾成泽生得高大，盔甲加身，更显得英挺魁梧。
不知道怎么的，陆凝凝鼻尖突然有些泛酸了起来。
“一路顺风，早早来信。”连说出的话都隐约带着点哭腔。
顾成泽把她拥进怀里，狠狠抱了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