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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沉沉运转的声响,被他遮挡了大半的光,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迟宁视线不知到底该放在哪儿,现在是从未体验过的感受,破裂的衣服安静地躺在地面上,毫无阻隔,她比以往的每次都更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体温的炽热,背后是凉如脊的墙面。
迟宁心跳失控。
薄知聿抬起她的下巴,以一种强迫的姿态逼她看着他。
男人的肤色冷白,桃花眼是沉的,眼下那颗红色的泪痣旖旎的色彩更烈,像漫画里出现的吸血鬼,妖冶又令人恐慌。
薄知聿紧绷着下颌线,他重新去吻她的唇,没有之前的凶狠,却像是拆掉礼物前最后的小心翼翼,一点点、慢慢地吞咽着她。
迟宁本能地哼出声,很轻,像小奶猫求饶的动静。
随之而来,静谧的空气里隐约出现撕包装袋的窸窣动静。
这玩意儿他带身上?
迟宁耳畔红到极致,真没忍住:“薄知聿,你禽兽吗?”
薄知聿弯了弯唇角,承认得坦坦荡荡。
“在你这儿,当什么人?”
“……”
迟宁思绪混沌,身上的痛感没完没了的袭来,她没有发泄力道的地方,下意识用指甲去剐蹭他的背,交错杂乱红痕暧丨昧又显眼。
她疼得要命。
偏偏他还不放过她,低低伏在她耳边,伴随着闷热的喘丨息,语气低哑又浪荡。
“宝贝,做到你走不了——”
“好不好?”
/
第二天迟宁是被闹钟吵醒的,早上九点,这闹钟是准备出发去给木沁接机的。
她下意识动了下,后遗症在此刻提现得淋漓尽致,浑身酸软,还疼得半死。
想动也不好动,身后的男人还紧紧抱着她的腰,像是黏人的大型犬科动物,听见动静还知道蹭蹭她的颈窝。
她感觉自己不是被热死的就是被压死的。
迟宁睁开眼想去找衣服,地面上都是她衣服的残骸,床单皱巴巴的,她身上目光所及的地都是凌乱的吻痕和被弄出来的淤青。
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他昨天换的,就一件宽松的男士T恤,也是他的。
迟宁真是哪儿哪儿不痛快,然后边上这人还能自顾自的睡觉。
“起开。”
他没动,反而把她搂得更紧。
“薄知聿——”她伸手去捏他的腰。
刚刚碰到那刻,迟宁的手腕猛地被攥住,翻天覆地,她对上男人那双眼。
刚开始大概是真没睡醒,他眼神都是困的,她挣扎着让他放开,第二次去碰他腰的时候,他轻轻嘶了声。
这会儿看她的视线越发幽暗。
“阿宁,男人的腰不能随便摸。”
“……”
“我那是掐。”迟宁心头一跳,“你他妈别大早上又畜生。”
薄知聿弯着眼,认真问:“可以吗?”
迟宁一想起昨晚就瞳孔紧缩,没好气道:“你说呢?”
薄知聿被她的反应逗乐了,靠过去亲她耳朵:“宝贝好可爱。”
“……”
可爱你大爷。
迟宁是真没想跟他纠缠,把人弄开,自己去洗漱。
她起来,薄知聿也就这么跟在她旁边陪她。
刚才没看镜子没发觉,现在看着镜子真觉得薄知聿这人混蛋到极点,他明明知道她今天是要出去见人的,痕全都弄显眼的地方。
连她锁骨都是。
她皮肤也娇,他下手还没轻没重的,画面看起来她看起来更像被人打了一顿。
她盯着在看,他也在看。
迟宁转过去瞪他。
薄知聿低笑了声,有些懒:“我也疼啊。”
“?”
你还有脸恶人先告状?
迟宁还真要跟他掰扯了:“怎么,薄三爷也是女孩儿?”
薄知聿散懒地笑着,俯身靠近,下巴抵着她的颈窝说话,把情人交颈的腻歪劲演到极致了,他低低道:
“阿宁紧得我疼。”
“……”
迟宁立刻精神起来了,她抬手去拍他,有些羞恼:“你能不能!闭嘴!”
薄知聿笑着,没在闹她,到她旁边去洗漱。
迟宁出门明显是来不及了,昨天被薄知聿这么一折腾,她那些要带的行李也没法弄,计划全盘错乱。
在车上,还得费劲的搁那儿遮,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心想:
——完了。
彻底完了。
去机场也是薄知聿送她去的,他现在的I情绪格外敏感,迟宁看出来了,平常无论做什么基本是在他正常的范围内,但只要一涉及她,他的理智便荡然无存。
就像现在,他就是不乐意让她单独做点什么事。
临下车。
迟宁说:“找个时间,我们谈谈。”
“嗯。”
迟宁说:“我妈在国内就待两天,我应付两天就回来。”
他没说话。
迟宁有些无奈,她靠过去抱了下他,放轻了语调哄:“我把身份证留给你行吗?哥哥,我真不走。”
薄知聿眼睫翕动。
“都做成这样了,你还怕我走吗?”迟宁红着耳朵,也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现在是我,让你,对我负责,懂吗?”
“……”
各种有的没的说服了他半天,薄公主最后还是很不情愿地吻了她一通,勉勉强强点了头。
不止要她的身份证,还让她晚上必须回来找他。
迟宁真是觉得,没有比这个公主还难哄的人了。
/
刚回国内的时候,那晚木沁给了她地址和钥匙,她说这是后来她在南汀面的房子,让她回来的时候不用无家可归。
迟宁还是选择住酒店。
于她而言家不是房子,是人。
她从来都是孤孤单单的,住在大的房子人也是空的。也习惯了许多年,没有必要再因为一栋房子去告诉自己还有家。
太凄凉了点儿。
木沁回来的时候,显然也是发现了这点。
她端着杯黑咖啡,眼底还有没散开的眼圈,迟宁想,还是年纪大了,以往的木沁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求自己保持百分百的完美状态。
迟宁以为她要开始严刑逼供的时候,她只是让助理送来吃的,摆满一桌。
木沁说:“先吃饭。”
“……好。”
这顿饭吃得迟宁挺食不下咽的,不止是现在,木沁似乎就是在打磨她的耐心,吃完饭那,看电视,她就是不提正事。
迟宁手机滴滴地响,她刚改的毛病,把手机调成响铃模式能听到信息提醒。
但这炸弹似的铃声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木沁问:“不看看?”
“不用。”
“看上去挺急的。”
迟宁也跟她兜圈子:“我觉得现在也挺急的。”
“是你在着急。”木沁说。
在美国的这四年,迟宁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读书和提升自己上了,这和木沁对她的期望一样,所以这几年她们其实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冲突。
现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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