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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芷说完这些住嘴，还把书包盖好，一副给你时间好好考虑，你不买我就卖别人的样。
中山装男人沉默了。
小姑娘说得没错。
他的病确实不能再拖了，这半年他都没买到野灵芝。说来也奇怪，最近这一年，白水县珍贵药材又少又贵。上次来黑市，他就迟疑了十几分钟，那半斤野灵芝就让别人抢走。
“行！我买！”
小丫年纪不大，卖东西倒是老道，说得头头是道，竟让他一个大人无法招架。
中山装男人咬牙下了决定，验了货，数了10张大团结塞给沈芷。
两人交易完，正前方一个穿制服的正朝他们大步走来，男人身高腿长，眼眸如鹰隼一样盯着沈芷！（划重点，这人后面要考！）
这人谁？
巡逻的？
直觉告诉沈芷，这个人很危险！
小心肝抖了一下，沈芷顾不得多想，转身大喊，“快跑啊，巡逻的来了！”
之前静默的人群瞬间炸了，人们卷着包袱疯了一样四处逃窜。
沈芷灵巧地钻进人群跑出胡同，男人气得磨牙，一眨眼功夫小姑娘就没影了。
早等在胡同口的沈玉民拉着沈芷拐进旁边的胡同。
他有点后怕，闺女胆子也太大了，他一个大人都没她淡定，“以后别冒险赚这个钱了，万一被抓住咋办？”
沈芷敷衍答应。反正想做不了几次了，明年个体经济将登上历史舞台，黑市名存实亡。
胡同外面没了动静，两人去了白记药铺。
沈玉民执意不肯进去，沈芷也不勉强，她知道沈玉民的心结一天不解开，一天就不会接触中医药。
“我卖药！”沈芷走到柜台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引来一阵哄笑。
“小丫头才几岁就来卖药，认得草药吗？”说话人坐在柜台旁的太师椅上，悠闲地转着手里俩核桃，小姑娘长得漂亮，他忍不住逗逗。
“就是，谁家的小丫头，长得倒是漂亮！”
“秀水村沈家的！”白掌柜在柜台里拨弄算盘，沈芷一进门他就认出来了。
沈严两家因为白水县医首的位子争了不下一百年，十年前沈玉民出事，地头蛇严家终于压倒沈家。
而沈玉民这闺女，可真是，啧啧……听说还想继承医术呢！
心可不小！
白掌柜话音刚落，周围的氛围一下变了。
一群人轻呵。
“啧，沈家？就是那个差点治死人的沈家？”
“沈家还在行医？还有人敢找他们看病吗？”
“沈玉民不是自废双手，不再行医了吗？”
“老白，你真是见钱眼开，什么人的草药你都收，小心吃死人你给人偿命！”
有人打着圆场，“行了，人家小姑娘来卖药，别把人吓着！”
哈哈哈哈！
笑声刺耳，也刺痛沈芷的心。没想到沈家在十里八村的名声差成这样。
只是父亲的手……
小说里没说沈玉民自废双手的事，回头她问问，看看能不能恢复。
白掌柜终于看够戏，这才问，“你卖啥药？”
“我卖灵芝。”忽略白掌柜眼里的不屑，沈芷刚要打开书包，周围人像听见天大的笑话，轰地一下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