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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着仆人与侍者,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名穿着华丽宗教服饰的中年男人。
只是,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看不清楚长相,是一片模糊的,宛若记忆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一般,且黑白色的色彩,让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宛若与世隔绝。
然后,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唯一有颜色,看得清楚脸的,是一名站在中年男人面前,美丽得宛若少女,有着绿色眼眸,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的男孩。
身穿黑色且有着宗教味道的长袍,当然,放现代社会也能叫连衣裙,但在古代欧洲,裙子确实是男性穿的。
这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孩,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十字架项链,且留着长头发,绑着侧马尾,有点人妻感。
毫无疑问,这是一名美丽的男孩,是能让无数神父激动到大喊‘魔鬼,滚出这个男孩身体’的存在。
并且,对现实世界的人们来说,要认出这个男孩的身份并不难,因为他长大后虽然是个带恶人,却也毫无疑问是一名美男子。
再加上光幕影像引导出来的内容,已经将男孩的身份明示了。
所以,人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小时候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
现实世界,瀛洲,在好闺蜜八重樱家里的卡莲眼前一亮,指着光幕影像里的奥托对好闺蜜道:“樱,快看快看!这是奥托小时候!很可爱对吧?我小时候就觉得奥托穿女装超级合适的!”
“我给你说哦,其实在我们十四岁的时候,经过我的不懈努力,还真让奥托穿了女装,真的是超级漂亮,而且因为个头比同龄人高,我和他走在大街上,他就像是个超级漂亮的小姐姐,还有好多人找他搭讪,把他搞得很害羞,真是超级有趣的哦!”
说到最后,卡莲更是直接笑出了声,似乎是想到以前的事,所以感觉超有趣的。
八重樱看到这些,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似乎也很乐,但实际上,不经意看卡莲的时候,眼中总是会不禁流露出担忧之色。
因为八重樱很清楚,其实卡莲现在很不安。
在奥托当初在光幕影像里展现大恶人姿态之后,卡莲就想回去找奥托了。
然而,奥托却让卡莲别回来,就待在瀛洲,而理由的话则是他那边有些事,因为光幕影像的关系,暂时不方便了。
卡莲虽然因为被奥托保护得很好,并没有什么城府,甚至有时候还显得很傻很天真,但实际上她并不是傻子,反而直觉很准。
所以,卡莲就在那时候意识到了不对,后来托关系进行调查后,才知道奥托已经被那拿破仑帝国官方半软禁了。
如今的话,夫妻二人相隔两地,想见面都不行,最多也就是只能视频通话,这让卡莲内心有着许多焦虑与不安。
这种情况下,卡莲又不想自己的朋友担心,所以,平时的时候,总是会装成还是老样子,很欢乐很脱线。
然作为和卡莲的关系都快要一夫一妻制的好闺蜜,八重樱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卡莲内心的焦虑呢?
只是,八重樱也是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好好陪伴卡莲,与卡莲一起排解心中的忧虑,并在心中祈祷奥托不要有事。
虽然偶尔会有着想要独占卡莲的‘黑暗’心理,但八重樱也很清楚,真的失去了奥托,卡莲绝对会崩溃的,而那绝不是八重樱想要看到的。
与此同时,欧洲,奥托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不由愣了愣,随后又是无奈一笑:“我还以为能够直接看到我的‘前世’走向终末,想不到突然就变成了看我小时候的故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不过……”
“出生在中世纪的‘我’吗?那时间段,应该是在‘我’统治天命之前吧。而‘我’统治了天命五百年,换句话说,这至少都是十五世纪吧。”
“文艺复兴时期的事啊……不过,虚假之星世界有文艺复兴吗?”
奥托侃侃而谈,分析着光幕影像里透露的信息,而‘天命观察者’则默默听着,什么都没说。
对此,奥托也不以为意,继续兴致勃勃的观看光幕影像,丝毫没有因为小时候的样子被人看到而有什么社死的感觉。
毕竟,比起这点事,以前展现过的带恶人姿态才是最社死的——若非如此,他现在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连自由都被限制了。
————
光幕影像,属于大人版的奥托的声音响起了,如同旁白一般,搭配着小时候的画面,进行着叙述。
“小时候的我因为身体瘦弱且多病的原因,并不受待见,作为阿波卡利斯家族的人,作为旧天命主教尼可拉斯-阿波卡利斯和萨布蕾丝-沙尼亚特的第三个儿子,我的童年并不好。”
“因为,这个世界是具备超凡力量的,以崩坏能为力量的天命三大家族,都具备着超越凡人的力量。”
“这就导致,阿波卡利斯家族也非常看重族人的潜力与力量。”
“而小时候的我,哈,太弱小了,而且是体弱多病,注定无法战斗。”
“这样的我,在家族看来是没有就价值的,甚至因为随着年龄增长依然体弱多病的关系,逐渐被视为耻辱。”
“所以,我理所当然被关在了高墙之内,被禁止外出,禁止与其他人接触。”
“所以,我的童年是灰白色的,是没有色彩的,是孤独且痛苦的。”
“同时,也是困惑的。”
“因为,我就宛若天慧之人般,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就比同龄人聪明,并且不需要别人教导,就自己理解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这让我能深刻感受到,我与其他人的不同,也在潜意识中明白,我不应被家族所憎恶与孤立,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待遇才对。”
“可是,其他人又认为我所遭受的一切是必然的,是理所当然的,这让小时候的我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强烈的‘排异’,让我觉得世界非常虚假,与我格格不入。”
“不被需要,不被认可,不被理解,就宛若那个时候的我毫无价值。”
“于是,我便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去研究我感兴趣的东西,逐渐冷漠的对待世间一切,将自己与世界隔绝开。”
“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事,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我或许会成为一个彻底与世界划开的冷酷之人吧。”
“但是,就在我即将逐渐走向‘孤独’的时候,我遇到了,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也是在那一天,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少年,得到了他一生的救赎。”
霎时间,黑白色的画面变了,名为‘颜色’的色彩,就此点亮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