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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与命运对女子颇为不公,要求女子要像花般娇美,又要像家畜般温顺,不能有丝毫棱角。
要三从四德,要温良恭谦,要藏锋守拙。
若有一丝出头冒尖便要遭受敲打和诋毁,可是女子并非只能做依附丈夫、父兄、儿子的菟丝花,她可以做大树、做野草、做她想做的。
赵令曦牵着三皇子的手走在宫道上,黄昏的霞光拉长他们的影子,她只觉心中烦躁。
“昭娘娘,母妃肯定不会偷东西的……”三皇子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指,担忧又害怕地道。
宫中发生这般大的事,敏感的三皇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眶里滚出大颗大颗的眼泪,他想要去擦,却听到赵令曦的声音。
“不许哭,你是男子汉,若你都害怕了,你母妃便更无助了。”
三皇子愣了愣,半颗眼泪悬在眼眶里半落不落,他抿紧嘴巴,似乎想将眼泪憋回去。
“本宫心里是信她的,但熠儿,所有的事都要讲证据,陈贵人的人证物证俱在,你又该如何证明静嫔的清白?”
三皇子急了,仰起巴掌大的小脸,俊秀的脸庞透露出聪慧的光芒。
“可是这里有问题!母妃若是为了报复陈娘娘,有更多的办法可以去报复,可是母妃却选择了最愚蠢却最无效又容易被发觉的办法,她盗窃陈娘娘的首饰头面势必要被发觉,自投罗网式的报复简直可笑。”
“若母妃未盗窃,那赃物藏在母妃宫中未被母妃发觉,那必然是母妃身边的人将赃物放进来的,这个人母妃是放心的,可以随意出入储秀宫!”
小小的少年郎言之凿凿,条理清晰,眼中的慌乱被冷静所替代,赵令曦在他身上看到了光。
她既是心疼又是欣赏地摸摸他的脑袋,“你说得对,所以本宫要带你去见见那个穗儿。”
带三皇子来慎刑司是偶然之举,赵令曦想着,或许这就是她要教他的第一课。
慎刑司位于宫里的西北角,平日鲜有人来,暮色昏沉中一株老梅倚着墙角,疏叶晃影。
画蝶先前就打点好了,映着黄昏走出一抹人影,三皇子吓得躲进赵令曦身后。
“给昭妃娘娘、三皇子请安。”这是慎刑司的副司首,赵令曦知道他姓徐。
他带着赵令曦他们走进一扇窄门,路过一处小庭,庭中黄昏霞影,月上梅树稍。
“这边。”老徐躬着腰,打开一侧的门,里面黑漆漆一片,只隐约看见其中有一些火光,就连胆子大的墨痕都不安地抓住画蝶的手。
赵令曦淡然地提起裙摆,跨过门槛,里头果然别有洞天。
每一角落都有太监、侍卫驻守,进出森严,规矩条整,一股子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前面那牢房就是了。”老徐微微抬起头,将牢房的钥匙交给画蝶,“但此处昭妃娘娘不宜待太久,一刻钟后要随奴才离开。”
说完后,他退到一侧,不打扰赵令曦。
这老徐也是个太监,难怪面容如此白净。
“咔!”一声,沉重的牢门被打开,里面的犯人兀地一惊,凭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来者是赵令曦和三皇子,蓬头垢面的穗儿顿时缩进了墙角。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别杀奴婢……”她语无伦次地念叨,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若你说实话,本宫还能保你性命。”赵令曦蹲了下来,一把将她的脸抬了起来,脏兮兮的脸上血痕斑驳,看来入了这慎刑司已受了些皮肉之苦。
赵令曦冷冷地盯着她眼睛,“这慎刑司的功夫你应该也见识过了吧,若你肯说一句实话,静嫔有没有盗窃,又是谁指示你做的?本宫还能将你捞出去。”
“若你仍嘴硬,本宫就让你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一辈子。”赵令曦说起狠话,将身后的三皇子都吓到了。
穗儿被紧扣着下颔,迫使看着赵令曦冷森的眼睛,恐惧地咽了咽,“我……”
她的脑海里想到那些血淋淋的刑具,若在这里待一辈子,人不人,鬼不鬼,穗儿打了个冷颤。
“是陈……”她刚张开嘴,猛地喷出一滩血来,直接喷在了赵令曦的脸上。
猩热的液体顺着肌肤淌落,赵令曦脑子一片空白,穗儿直接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