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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岛军营里,十二位顶盔贯甲的将官受命而来,见袁崇焕面色不善的坐在主座上,赶紧跪下拜见。
在袁崇焕的计划里得到双岛官兵的效忠是重要的一环,他淡淡问道:“知道本官为何召尔等前来么?”
“我等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想知啊?”
短短一句话让双岛众将心惊不已,冒领军饷、私行贸易,哪样都是重罪。
一名副将出声道:“末将等实在不知大人深意,望大人明示。”
袁崇焕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毛文龙的劣迹不用本官多说你们也知道,累累罪行,他毛文龙纵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没得选,但你们可以选,是继续执迷不悟还是效忠朝廷?”
这副将忙道:“末将愿报效朝廷,万死不辞。”
“很好。”
袁崇焕伸手扶他起来,不直说要砍了毛文龙,而是含糊其辞道:“133团有罪,但罪不在将士们,而在管理他们的人,本官说的可对?”
毛永义等人不敢与其对视,连声称是。
袁崇焕点头笑道:“很好,尔等先退下,随时听候本官将领。”
众将缓缓退去,退到外边后毛永义这才松了口气,一名连长走过来道:“大人,这是唱的哪出啊?”
毛永义瞟他一眼,忧心道:“双岛要变天了。”
众将都隐隐猜到了袁崇焕意欲何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毛永义叹道:“团座有功亦有过,可这海外诸岛到底是朝廷的,团座太任性了。”
众将皆默然。
……
慑住众将的袁崇焕来到双岛军港的瞭望塔上凝视远方,时值夕阳西下,一轮落日悬于海天之间,一支庞大的船队伴着落日而来。
终于来了!
袁崇焕眼中闪烁着精光,下了瞭望塔,在码头迎接毛文龙,毛文龙随行只有五艘大船,起码表面上看是这样。
船刚一驶入港口,毛文龙第一个下来,隔的老远就对袁崇焕抱拳招呼道:“师坐,让下官好想啊。”
袁崇焕满脸堆笑,“许久不见,毛将军精气神更胜往昔了。”
毛文华哈哈笑道:“不行了,也是六十多的人了,不像年轻时那般了。”
两个心里都恨不得砍死对方的冤家,现在却像最亲密的朋友那样并肩行走,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一边往岛上走一边谈着逸闻趣事。
将军府的厨子已经准备好一桌丰盛的菜肴,进入正堂,袁崇焕来到主座旁,热情招呼着毛文龙:“毛将军戍边辛苦,请上座。”
毛文龙笑道:“下官来晚了,让袁大人空等那许久,袁大人请上座。”
“本官等这点时间算什么,毛将军劳苦功劳,还是毛将军上座。”
“那咱就不客气了。”毛文龙笑着坐到主座上,袁崇焕微笑着陪坐次座。
袁崇焕带来的两位将军谢尚政、满桂坐在右手,毛文龙带来的刘光祚、耿仲明坐在左边,旅顺游击毛永义坐在毛文龙对面的末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