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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当日如妃,也不遑多让。”自从燕云进宫,如妃真算是彻底失宠了。据说,如妃当年的盛宠,便有着如妃的缘故。如今有了更加年轻的萼美人,如妃失宠也是可以预见的。
“如妃姐姐如今也是和淑妃姐姐一样,协理六宫,只恐无暇顾及皇上。且如妃年长,连七皇子都已经成家,她是断然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了。皇后娘娘常说,宫里的老人不必计较过多,倒是给新人一些机会,方能为皇家多添几个皇子。妹妹说,可是不是这个理。”
“姐姐怀的必定是个聪明孩子。”凤仪笑道。
燕云一时回不过味来,只当凤仪是夸她的孩子,当下倒也没纠结过多。
“且不说这个,倒是难为妹妹一早送千金汤来,灵珠,快去拿来。”
灵珠答应了一声,便是从云蓉那里接过食盒,自去侍奉燕云用了。
“果然还是这个味道,喝了这汤,倒是让姐姐安心不少。都说这宫里凶险,有妹妹在,我便不觉得孤单。如今我身子不便,妹妹要常来。”燕云梳妆过半,竟是走了出来,拉起凤仪的手。
“姐姐不必过多忧思,与皇子无益。妹妹闲来无事,左不过多来陪陪姐姐,姐姐且安心。”
“当日倒是蓁儿介绍我们相识,你又帮了我赵家,这恩情,我是一辈子也不敢忘的。如今蓁儿入了七皇子府,这宫里也只有你我二人相携。妹妹若不嫌弃,姐姐愿意唯妹妹马首是瞻。”
“姐姐可又胡说,莫不说姐姐如今身份尊贵,就凭在你们姐妹的情谊,在这宫中,若不团结起来,只恐难以生存。姐姐这样说,这可折煞妹妹了。”
“妹妹当真这样想?”
“自然,姐姐尽管放心。”
“我还以为因我得了皇上宠爱,令太后不得不移居天安寺礼佛,妹妹当是怨我,却不知道,我原是错怪了妹妹,当真是该打。”
“姐姐如今贵重着呢,任凭谁敢打姐姐?”
“你又拿我取笑。”
说话就,燕云已经是梳妆完毕,因已经是初夏,天气渐热,皇后自然免了萼美人的晨昏定省,但凤仪还是要去的。看着时辰,她也是不能耽搁了,当下便是别了燕云,往永寿宫而去。
这一路走去,凤仪感慨万千。这皇宫宛如魔咒,总是使人迷了心智,为了恩宠,那些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所谓的姐妹情深,不过是一个笑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走到哪一步,也不知道燕云姐姐会走到哪一步。但至少目前,她们信任彼此。凤仪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在这深宫里,单凭一己之力,是难以生存下去的。那些宫里的老人,哪一个不是深谙这深宫的生存之道呢。
跟她们比起来,凤仪都觉得自己不够看。那也没什么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接下来的几日,凤仪倒是每日去陪一陪燕云,送上千金汤,只盼她们母子平安。不过,她倒是不急于那么早去了,每日彼时从皇后那里回来方去,这样便是为了避免碰见皇上。
不过,那一日是个特例,皇上早早的去了燕云那里,但凤仪却并不知晓。况且这几日她一直没有在燕云那里碰见皇上,当下便也不作多想,谁知道她今日一进去,便发现皇上竟然也在。
凤仪虽不至于惊慌,但些许的慌乱还是有的,那些慌乱,在皇上眼里,却是很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