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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着一瓶胶装的毒丨药抹在水龙头出水孔,见观众疑惑,随口解释:“之前在雨林里弄来的改良版蕉汁毒,只要喝了浸泡蕉汁的水,没解药的话会在五分钟内死亡。”
“这东西毒性虽好,但因为气味明显,不适合对玩家下手,也没办法弄到现实里,所以也就无法进行研究与改良。”狸猫说起这个,颇为遗憾。
这个毒不算道具,瓶子才是,花了他上万积分。
总计500ml的蕉汁毒,狸猫抹完整个北区监舍,还剩270ml。跟队友碰头时,了解他们的准备进度后,狸猫又帮着抹了近五十间监舍。
“还有多久白天?”干完活,狸猫问了句。
“工作间的囚犯还没下来,还有五个小时左右。”狸猫的队友回答。
蕉汁毒剩50ml,狸猫想了下招呼两人,“去餐厅。”
四人一路冲到一楼餐厅,然而时间没到,不论是囚犯餐厅亦或者狱警餐厅,门窗紧闭,浑然看不出里面有人。
碰壁的狸猫只能悻悻带着人往回走,“看来只能养精蓄锐了,等白天,把幸存的囚犯解决。然后用借口把库尔斯骗下来,让那些玩家动手处理。”
“靠这些狱警能杀了他们?”西国玩家犹豫问。
“就算他五条属性全部满值,我也不信能挡得住几百人的联手围攻,再说这些狱警跟囚犯也不会真正死亡,只要没了库尔斯,囚犯跟狱警都得听从我们的调遣。”
狸猫斜眼看向西国玩家,思路清晰说:“你别忘了,如果让他拿到钥匙,只要顺利跑出去一个,我们四个任务失败都得死。”
“……我们的任务没有时间限制,最先摁耐不住的一定是他们,我们一定要杀库尔斯吗?我担心他死了监狱会发生动乱。”西国玩家隐隐觉得狸猫这逻辑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你觉得库尔斯不好惹,他也是这么想的。那到时候钥匙从谁那里弄?不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不,只剩下你了。”狸猫嘲讽说,“你觉得从这这里跑到大门,需要多久?”
“十分钟?五分钟?不,以他的速度,可能两分钟都用不着,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手,你怎么拦?你拿什么拦?这鬼地方连把枪都没有。”
提起十七号,狸猫心态就极度崩坏,恨不得立马把人弄死。
“你太激动了,你要知道这是二星副本,你不觉得这些npc都太弱了吗?!”西国玩家好歹也是通关七八个副本的老手,他指出问题道:“钥匙随便一拿就得手,谁知道在逃离过程中,会不会发生意外。”
走在楼梯上的狸猫闭上眸子,双手紧紧攥着身侧的栏杆。过了一会,他才压下心中翻涌的杀意,回过头直勾勾盯着这位西国玩家,“你想怎么样?”
“等。”
西国玩家说,“或者我们找机会先把他身边的那几个东夏国玩家宰了,逼他夺钥匙。如果他不变更任务,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拦不住,如果他变更任务,那我们就是利益一致的同盟,不管哪一种,我们都不亏。”
“有意思,机会在哪?澡堂吗?”
狸猫气笑了,“他们四个一块进澡堂,然后我们冲进去宰人?那么小的地方,你觉得死的是他还是我们?或者说我们四个,他们四个。正好四把钥匙,他们都不用发愁该怎么分了。”
“白给也不是你这么个给法啊。”狸猫仰天长叹。
“可以找人分散他们……”西国玩家说完,吞了下口水,气势弱了下来。
“行,我给你这个机会。”
狸猫不想再浪费口水说服这位西国玩家,干脆说,“就今晚。”
“你他妈给我听着。”
谈妥后,狸猫一把拽住男人胸前衣物,把人扯到自己面前,几乎脸贴着脸警告,“今晚你搞不定,之后就听我指挥,别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欧k。”
西国玩家身体后仰,倒退着踏上阶梯把自己衣物拯救下来,轻松说,“观众都看着,绅士一点。”
狸猫给了个看死人的目光盯着他。
*
工作间一如既往的忙碌。
找赵如眉搏表的囚犯有增无减,少部分就是图握个手,大部分都在表达感谢。
崎国玩家看不见囚犯,但这些囚犯可都把他们淘汰人的恶行看在眼里,得亏赵如眉阻止得快,不然他们说不准就成了被淘汰之一。
要不是狸猫他们在当监狱长,竹本喜久能不能活着走出工作间还是二说。
即便如此,乖乖缩在长凳上忙着制作机械表的竹本喜久还是免不了被磕磕碰碰。最严重的一次磕碰连头都摔出血了,同组狱友见状冷冷说了句活该。
这种被针对又压抑的氛围,让竹本喜久惯性隐忍的同时,心底冒出了仇恨的小火苗。但他只敢压抑在心底
深处,不敢表露丝毫,任由这簇火苗燃烧,扭曲。
赵如眉分了柴清三人各七块机械表,三人的同组狱友也主动多分担了一部分工作,本该从开始忙到结束的工作,硬是让三人抠出近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把其他玩家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随着工作结束。
&?nbsp;在餐厅吃完饭的囚犯,歇了几十分钟,又被赶去操场望风。
慢悠悠溜达时,赵如眉环顾四周,看到站在一楼门口的狸猫,淡定招呼柴清三人,“今晚洗澡,我们最后一趟进去。”
“我们一起洗?!”
柴清吓了一跳,对上青年淡然神色,张了张嘴,难以启齿地开口,“这,不好吧。”
“老大也是考虑到狸猫那伙人,不过澡堂里外离的很近……”
许思弈本想说分两拨,但又想到狸猫他们可能会在澡堂里埋伏,他别开视线耳尖通红,“还是一起洗吧。”
柴清连忙抬手捂住鼻息跟嘴,把脸扭到一边。
如辞:“???”
你们表现这么可疑干什么?!
观众:“???”
[不会吧,不会这两个主播也在馋我老公吧!?]
[为什么要耳红啊!!!]
[可能是跟崇拜仰慕的人一起坦诚相见,所以害羞了吧。]
[我以女性的第六感保证,这两个主播的反应不对劲。]
[说不定真的对主播有意思。]
赵如眉扫了眼弹幕,对柴清跟许思弈两人说了句,“不用有太大压力。”
她这话的意思听在不同人耳里,含义截然不同。
知道她性别的柴清跟许思弈都明白,她是让两人不要对性别有太大心理障碍。
在观众听来,主播真是太温柔了呜呜呜呜!
还安慰紧张的队友!
“我,尽量……”
柴清憋了好一会才回答。
但凡换个普通点的队友,他压根没兴趣,但是,但是!
对于崇拜仰慕的对象,即便明知不会真坦诚相见,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紧张跟在意啊!
在排队等待期间,柴清一直在做心理准备。
待在更衣室的狸猫四人,等到狱警进来汇报,“监狱长,你要我留意的那四个囚犯,他们排在队伍最后面,你看要不我们清场,多留点时间给你们……”
看着狱警脸上猥琐下丨流的笑容,靠墙的狸猫眼中浮现嫌恶之意,冷着声说:“我知道了,出去。”
狱警连忙收敛脸上表情,忙不迭地跑出更衣室。
狸猫懒得再说话,站直身体往门外走。西国玩家无奈耸了下肩,老老实实跟上,“我还是第一次碰上像十七号玩家这么强还这么谨慎沉稳的玩家,真是比鸡蛋还难叮。”
“他不死,你就该死了。”
狸猫头也不回说:“打起精神来。”
“知道了。”
西国玩家叹了声。
四人走出澡堂时,隔着一堆囚犯,没有第一时间看见赵如眉。
但赵如眉四人却看见了他们。
“你说对了,还真埋伏在里面。”正好聊到狸猫会不会趁机会搞暗算的许思弈,对排在前面的青年说。
“嗯。”
赵如眉应了声。
走出一段距离的狸猫对跟在身边的五名狱警吩咐,“盯着十七号他们四个,如果他们洗完澡没回监舍,不要轻举妄动,记得回来汇报。”
“是!”
五名狱警立即应下。
“你说他们白天会不会来捣乱?”西国玩家闲聊。
“那也要看见我们做了什么吧,等他们反应过来,早就是收尾时候了。”狸猫说。
澡堂里。
轮到赵如眉四人,比起她的坦然,柴清跟许思弈活像个被逼进男澡堂的扭捏小媳妇,耳廓通红脱了衣服。
虽然都是系统给的体魄数据,但相比青年一举一动呈现的流畅线条,柴清三人要逊色不少。
连如辞的目光都在青年精壮完美的体魄上停留了几秒。
“洗完澡跟我去个地方。”
站在花洒下的赵如眉抬手把湿透的碎发撩到脑后,对三人说。
面朝墙壁的柴清跟许思弈应了声好。
“记得跟上我。”赵如眉提醒。
许思弈知道赵如眉从不说废话,他下意识回头,看见水珠砸在青年睫毛上,引得他眨了眨眼,而后他抬手潇洒地抹了把脸,仰头面朝花洒,任由水流从他修长脖颈与宽阔平坦的结实胸膛滑落。
有那么一瞬,许思弈以为眼前青年的灵魂,是个男人。
他强大,冷静,沉着,自信,从容,温和,眼界极其长远。
但他不是男人。
在许多男性眼里下意识认为是描述男性的词汇,出现在女性身上。许思弈发现词汇里蕴含的力量,依旧那么富有
魅力,让人为具备这些品质的人着迷且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