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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薄斯臣眼睛赤红地看着苏鸢。
苏鸢看着他的模样，忽然有些想笑，她退后半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薄总，您是不是误会了？您有什么权利不允许我订婚呢？”
薄斯臣看着她，苏鸢表情很淡，态度疏离。
苏鸢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他心里忽然十分不舒服。
他走上前，将刚刚苏鸢退出来的小步距离填补上。
他手指紧紧捏着苏鸢的下巴，声音淡淡地道：“权利？你是我曾经的女人，你说我有没有权利？”
他手指放在苏鸢的下巴那里，轻轻地摩擦着：“你以为你找席言就是一个好归宿了？席言出身医药世家，家风严格保守，你猜若是他父母知道了他未来的妻子，为了利益可以出卖自己，你说，他们会怎么看你？”
“席夫人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你亲热有加？”
薄斯臣一边说着，手指一边顺着苏鸢的下巴那里，缓缓地往下，最后停留在动脉，手法暧昧，极尽缠绵，又满是威胁。
苏鸢微微抬头，将自己的下巴挣脱开来，虽然处于劣势，但是气势上却丝毫不输给薄斯臣。
“所以你是想威胁我吗？”她冷笑。
薄斯臣手指顿了一下，低头看向苏鸢。
苏鸢的声音冰冷：“薄斯臣，你以为我还会害怕这些威胁吗？”
“就算今天没有席言，我也不缺人。”
苏鸢说得坦然，薄斯臣却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里。
她竟然能平静地说出来这样的话。
薄斯臣心里有气，气苏鸢，也气自己。
气自己无能。
他手下微微用了两分力气，苏鸢猝不及防，被捏痛得皱了一下眉，不过很快就松开了。
薄斯臣注意到了，但是他恨不得更用力一些。
他恨死苏鸢这张嘴了。
两个人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苏鸢倔强地抬着脖颈，气势冰冷。
半晌，薄斯臣松开了手。
“你别气我了。”
薄斯臣的声音低低的，态度也软化了，莫名的，苏鸢竟然有种自己在欺负他的感觉。
她低了低头，还真是可笑。
她还未做出反应，脖颈那里就被一双手轻柔地摸上了。
是她熟悉的雪松气息。
薄斯臣看着她：“既然谁都可以，我可以吗？”
声音低低的，像是商量。
薄斯臣什么时候这样过，他从来都是强势的，冷静的，理智的，就连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薄斯臣也是有规划的对她好。
苏鸢心里忽然觉得不舒服。
薄斯臣？
她的心里轻轻动了一下，但是那个想法还没出，很快就被她摁了下去。
薄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牵连太多。
更何况中间还夹着一个宁雪。
如果真的和薄斯臣订婚的话，苏氏会更有益，但是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麻烦。
即便，她心里刚刚有一瞬间的渴望。
放不下又阻碍不掉。
那是她实实在在，年少时持久至今的欢喜。
她心中酸涩，将那份苦涩咽了下去，坚持道：“薄氏家大业大，我实在不敢高攀。”
“薄总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推开薄斯臣，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薄斯臣将手指紧紧捏紧，然后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