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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家围着电视看春节晚会，任娇娇接到了好几个拜年电话。
她回卧室接的。
AD的电话简要，就是拜年，拜完年说明天他要去店里开门，好几天没去店里了他在家待得直难受。
任娇娇说让他明天晚点过去，她带吃的过去。
挂了电话胡雅丽电话也过来了。
“我爸妈累了说要先睡，待会儿十二点再起来煮饺子吃，你那边热闹不？要不我过你那边去，十二点我再回来。”
任娇娇小声说，“项井他爷在这呢。”
“那我可不过去了！”
吓得胡雅丽赶紧拜了年就挂了电话。
任娇娇翻了一下微信，给刘楚妍打了个视频电话。
响了好多声也没人接。
孕妇困得早，睡了？
直到自动挂断，刘楚妍那边也没人接。
她想了一下又打了电话过去。
许久终于接通了。
“娇娇。”
任娇娇皱着眉，“你咋了？哭了？”
那边刘楚妍鼻音很重，“没，有点感冒。”
家里一点过年气氛没有，王冠楠他妈连年夜饭都没准备，做了两碗面条，王冠楠一碗，她和王冠楠他妈一人半碗。
倒是卧鸡蛋一个人给了一个。
任娇娇皱眉问她，“他俩又给你气受了？”
“没。”
刘楚妍也说不出来啥，毕竟王冠楠和他妈还有她吃的都一样，谁也没比谁好。
任娇娇见她啥也不说，叹了口气，“吃年夜饭了吗？”
一提年夜饭，刘楚妍眼泪止不住了，哽咽着，“吃的面条。”
任娇娇握紧了手机，“你来我家过年吧？”
“不过去了，待会儿就睡了。”
刘楚妍抹了抹眼泪，“不说了啊娇娇，我挂了。”
任娇娇拿着手机心里特别难受。
年三十儿吃面条，刘楚妍啥时候过过这样的日子。
刘楚妍那边挂了电话，王冠楠从后面抱住她，“妍妍对不起，让你和我过苦日子了，咱们再忍忍，现在公司降薪了，钱刚好够还贷款，下个月就能宽裕点了，咱下个月买只烤鸡吃，行吗？”
刘楚妍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带着鼻音说，“你妹妹就没提过把钱还咱们？”
“什么你的我的，咱妹妹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辍学供我上大学，我能上大学全都靠咱小妹打工供我，咱可不能忘恩负义，她如今也卖了房，咱也有金州市最好小区的最好房子，都过得舒舒服服的，不挺好吗？”
王冠楠说完，刘楚妍就知道又谈不下去了。
每次说到让他妹妹还钱，他就说他妹妹辍学供他，根本说不通。
她闭着眼睛不吭声了。
王冠楠见她不说话了，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妍妍，你也怀孕四个月了，可以回去和咱妈说了，她心疼你也不能让你过这样的苦日子不是？”
“别说了，我困了。”
王冠楠见她不想提了，就叹了口气，“妍妍，公司可能要裁员了。”
黑暗中，刘楚妍睁开眼睛，眉心紧紧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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