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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不凡,外出捕鱼几乎没空手回来过,在斥候中拥有极高的威望。这老谍子先是把硬弩插入马鞍一侧,然后把马背上的一个山贼往地上一扔,朝李庆远点点头后,策马回归到斥候队伍中。
那山贼虽是生得膀大腰圆面目凶恶,但看到周围一群面目冰冷的斥候之后,心已经凉了半截,再看到手持两把宣花板斧一脸淫笑的李庆远,整个小心肝已经如坠冰窟了。
山贼下意识地奋力挣扎,但无奈之前被那老谍子一根麻绳锁得死死的,口中又塞着一块不知从哪儿顺来的破布,所以哪怕这山贼用上了昨天在刚抢来的女人肚皮上的功夫,也只是如被绑上花轿的黄花大闺女一般只是象征性地扭动了几下,急的他略显黄浊地眼球里已经充满了血丝,但口中还是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
顾仙佛轻轻扯了扯缰绳,通灵的汗血宝马灵巧地迈动四蹄来到那山贼面前。
抄起马鞍上的青龙胆向那山贼一戳,被骇得心惊胆战地山贼却没感觉到疼痛感,再定睛一瞧,嘴里的破布却被马背上那个相貌平平的将军用巧劲给挑走了。
山贼不敢呼喊,也不敢轻易开口,只能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顾仙佛表情平淡,语调平缓:“落到这个地步,说你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为过,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若是你能配合,我可以保你不死,不过,二十年大狱,是少不了的。自现在开始,你回答一个问题,我减你一年牢狱之灾,你看这个买卖可还公平?”
在丰衣足食的合阳城投身草莽的山贼自然不是什么忠肝义胆之辈,多是在家乡犯了事或者实在混不下去的才咬咬牙跺跺脚选择这条路,听到顾仙佛一番言语,这山贼几乎是喜出望外,几乎是低声呐喊出来:“爷,就按您说的办,您尽管问,刘癞子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是黑旗中的匪贼?”
“爷说的没错,小的我是陶寨主麾下墨畑洞窟的洞主刘癞子,前年刚刚落草。”
“黑旗的匪首可是叫陶孟良?现如今在何处?”
“爷,这……这可是两个问题。”刘癞子硬着头皮点了这一句,见马背上的将军并没有动怒,暗自庆幸的同时慌忙把话题引向正途,“爷说的没错,现在咱黑旗的大爷确实是陶孟良,一年多以前吧,李将军带着兵老爷们把咱这的山头给扫荡了一遍,当时的大爷……我也忘了叫啥了……被李将军带回城中凌迟了,过了半个月,陶孟良来到黑旗落草,使得一手好刀,短短六天,就打出了自己的一个洞窟,两个月,就登上了黑旗大爷的位子,其实这也是很多老不死的没和姓陶的争的缘故,这黑旗的大爷,虽然能分最多的银子,睡最好的娘子,但是也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而且上了山就得喝血酒立血誓,除了掉脑袋以外,任何原因不得下山。这也是姓陶的能一步登天的原因吧。昨天姓陶的刚刚带领弟兄们打劫了一支镖局的车队,现在应该还睡在寨子里。”
“说说陶孟良的为人,武艺吧。”
“陶寨主……陶寨主为人确实不错,仗义,豪爽,而且也不是咱这样的大老粗,陶寨主爱下棋,据说那些老不死的都不是他的对手,对于咱这些穷命的苦哈哈,陶寨主虽说没对咱多好,但也没少咱吃的,将军这次攻山,能为陶寨主卖命的,估计不会少。陶寨主的武艺,那也确实不赖,那口大刀耍起来不好看,但那是要命的刀,和城里的花花架子不一样,这一年多来,与陶寨主喂招的汉子们,走下擂台都得修养一段时间才能下地的。”
“好,刘癞子,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黑旗后山的小路,在哪?”
刘癞子双目圆睁,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有小路?”
但这句话一出,刘癞子就自知失言,脸色阴晴不定闭上嘴巴再也不肯言语。
顾仙佛拿杀狼刀敲了敲头盔,轻描淡写道:“说了这么多了,现在再装好汉是不是晚了点?你是以为这次黑旗能在本将军的进攻下幸存下来,还是指望陶孟良最后能饶你这个叛徒一命?你今天落到我手里,这就是命,刘癞子啊,你得认命。”
刘癞子抬起头看了顾仙佛一眼,还是没有出声。
顾仙佛笑了笑,“说出小路在哪,我减你五年。”
这句话直接撕开刘癞子的外表正中他内心,刘癞子嘴唇哆哆嗦嗦地动了动,虽然没有说出什么话,但是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顾仙佛满意地笑了笑,对后面的传令兵低声说道:“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