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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服憋着。”宋舟泽轻哼，“等你们学会在这里生活，就不用受我的控制了。”
“那我可得好好学。”血参嘟囔。
宋舟泽不屑瞟了她一眼。
兰雪在一旁沉思，留在这里的话，就有机会帮朱黯找父母了。她环视一圈周边高大的建筑，莞尔一笑。
这里，她待定了。
＊
时间过得很快，血参与兰雪在精怪管理局规定的教室内已经学习了小半年，两人每天七点准时坐校车出发，下午六点回家。
时间久了，她们诧异发现，宋舟泽每周会定期出去几天，血参问他，他翻白眼道：“我不用上班挣钱的吗？”再追问下去，他就死活不开口了。
大半年的时间，兰雪已经基本掌握了人类的语言、生活习俗、思想习惯、社会规定等方方面面的课程以及精怪管理会的章则。精怪学习能力强于人类，很快就能融入到人类的生活。
可惜也有些例外，班里有个鱼妖，口吃不说了，脑袋也不灵光。听说他已经留级数次考试还是不过关，精怪管理会的人正在考虑要不要将他遣返。
血参虽然不着调，但适应能力也很强，在班里也能勉强排个前二十。她悠哉悠哉的看着电视，吃着宋舟泽买回来的提子。
他今晚不回来，让两人早些睡觉，准备明天最后的考试，成败在此一举。
“喂，明天就要考试了，你还不睡觉吗？”兰雪揉了揉眼睛，困乏地望向血参。
“当然，明天就有机会摆脱宋舟泽的控制了，我兴奋地睡不着。”血参头也不抬。
兰雪摇摇头，进卧室停顿了一下，瞟了一眼走廊的画。这么久了，她再也没遇到过奇怪的事情，感觉那夜发生的事就像一个梦。
也许真的是个梦。兰雪摇摇头，进了卧室。
她没有看到，画上的女人突然移动呆滞的眼，望向她的屋子。
＊
是梦。
大片的森林让兰雪倍感亲切，她裸足漫步在丛林中，轻盈地像一片飞舞的花瓣。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笑声，她好奇冲着声音迎了上去，看到神奇的一幕。
一棵缠绕在柏树上的藤蔓，丝丝缕缕的凝聚环绕出一个人形，最后幻化成肤色洁白的曼妙少女。粉雕玉琢的脸，明眸皓齿，她身着绿裙，头戴藤冠，轻巧宛若森林中的精灵。
她的眼神凝在柏树身上，深情又专注，她抿唇轻笑：“柏川，你说卫蔓好不好看？”
周遭突然寂静下来，兰雪只听见沉静许久后，柏树传出低沉的声音：“好看。”风吹过，柏叶纷纷旋转落下，掩映了柏树和少女的身影。待风停下时，柏树已化成高大的人形，少女羞赧地垂下头，看着男人冲她愈走愈近。
兰雪揉揉眼，却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脸。她想离的近一些，又怕惊动这对爱人的独处。
男人走到卫蔓面前，垂头看了她许久，倏地低头吻了上去，卫蔓闭眼，颤抖的眼角透露出她紧张的情绪。男人吻了很久，他突然伸手抚摸她曼妙的身躯，她紧紧闭眼，任他在自己身体上下探索，最后男人将卫蔓压倒在一片柔软的柏叶上。卫蔓手一挥，几根藤蔓从地中延伸，挡住两人的身影。
兰雪早就涨红了脸转过身捂住眼，尴尬地听着少女问男人，声音像猫般呢咛：“柏川，你爱不爱我？”
男人压抑着嗓子沉默许久回了句：“爱。”
兰雪快疯掉了，她居然遇到了这种让人尴尬的事情。她踮着脚尖，猫腰准备溜走，却不慎踩到断枝刺啦一声，兰雪的心一瞬间揪紧，一动不动。
果不其然，身后的声音停了下来。卫蔓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男人抬头看着兰雪藏身的方向许久，摇头。
兰雪欲哭无泪，只见画面一转，变成了高楼大厦的人类世界。这个世界兰雪再熟悉不过，正是她所处的A市。
卫蔓踩着高跟鞋与兰雪擦肩而过，兰雪闻到属于植物特有的清香，连忙回头望去。卫蔓与在森林中清新可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她成熟又妩媚，画着浓妆，风情万种。兰雪连忙跟了上去，跟了许久她才怀疑，卫蔓根本看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