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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不适合,或者说不好听点,水平不行,观众不喜,人品有问题之类的。
却没想到是年龄。
“你的朋友,应该也就是三十多岁吧,这算老?”
徐然四十岁之前把要拿的奖都拿了,之后还满世界的开巡演呢,他也没觉得自己老啊!
他很是不理解。
丽姐却好笑着摇了摇头,“谁跟你说我的朋友就得是三十多岁?”她示意了刚挑帘走进来的张老先生,“老张头今年快八十了,也是我朋友。”
“?”徐然一愣。
一旁,coco代为回答,“丽姐的那几位朋友,平均年龄超过五十了。”
“哦!”因为有个张老先生站在面前,徐然倒是没有太过意外,他之前也只是先入为主所以没想到罢了,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音乐不分年龄,若单纯只是这一点,其实说不通。”
“没办法。”丽姐吐了口气,“投资人说音乐节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老家伙不受欢迎。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coco也想起来了,她的表情也很不好,“之前也有一次,临上台之前才通知他们被换掉了。”
丽姐点开手机,找了一段录音,点开了播放,把手机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就从手机喇叭里传了出来,背景音很是吵杂,应该是在音乐节现场录制的。
虽然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挺真心的,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难让人舒服。
“几位老哥,真不是我不帮这个忙,而是现在的市场就这个需要。”
“你看那几个小孩不行,可你看台下的那些,他们就喜欢,喜欢这样漂漂亮亮,帅帅气气的。”
“再说了,现在也没人认识你们了。之前你们每次登台,总有人问这台上的老头是谁,说了他们也压根不知道。”
“而且吧,咱们虽然是做音乐节,可也是个商品,我们也得考虑商业价值,那你们肯定就赶不上他们了,对吧。”
“是,我知道,几位老哥当年也是挺有名的,那曾经的乐队也是唱出到国际的,可问题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啊,对,这一次临时取消了你们的舞台是我们这边做的不妥,诶,不好,不对。可已经这样了,是吧。”
“要我说啊,老哥几个就回家享享福,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出来折腾干什么啊,现在这市场啊,真不是你们的市场了。”
“……”
一字字,一句句,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极了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叫王松的跟‘徐然’说的话。
有一种轻视,就是人压根不在你面前说好话或者玩虚的,人家压根不屑在你面前伪装或是作秀,而是直白白的告诉你,我们就是不要你,就是看不上你。
一如当时的‘徐然’,人节目组就是不把他当个人物看,所以才敢当着他的面告诉他‘下一场,你要被淘汰’!
一如这几位老哥面对的情况,人家就是当面告诉你,我就是取消你们的登台资格了,我们就是不要你们了!
这就是不被尊重啊!
徐然想到刚才录音里的关键字,“你的朋友,之前是玩乐队的?”
丽姐点点头,她手指滑动手机屏幕,点开了相册里的几张图片,“是啊,三十多年前,他们是最早一批玩乐队的,也是国内最早的一批音乐人。”
徐然拿起手机,看着那些照片,都是老旧专辑的那种封面,有磁带,有CD,构图和色泽都满是怀旧的气息。
乐队名字叫‘醒’,成员一共五人,从一张合影上看,当年其实也都是帅小伙,一律过肩长发,特别有那个范儿在。
在当年,一个字做乐队名字挺酷挺潮的,徐然都能想到,这哥五个当年一定玩音乐玩的非常疯。
丽姐介绍着说道:“他们当年真的特别的火,我就是听着他们的歌长大的。”
“其实那个时候,他们也不单是自己做乐队,也给不少歌手写过歌,制作过专辑,只是老百姓很多都不知道,他们可能就能记得歌手或者歌名。”
“前几年音乐节开始兴起,网络也让更多的人关注起了国内的乐队。有朋友找到了他们,说很多老乐迷都挺想他们的,这他们才选择出山。”
“本也不是打算赚多少钱,就是觉得有乐迷还记得他们,他们也想给与回应。”
“这个人说,好多乐迷不认识他们,才不是呢!只是,很多乐迷的年龄都到了拖家带口的时候,没办法去现场而已。”
丽姐说着,声音里很是沮丧,“一连几次都是这样,他们现在也挺难受的,原本还想这样一直唱下去,唱到唱不动为止的。”
“可现在...”丽姐摇着头,“他们就是觉得挺对不起的,对不起那些还记得,还支持他们的乐迷的。”
对于徐然来说,有些关键字等同于他的底线,等同于他的逆鳞,一听脑瓜皮就会炸的那种。
其中,就有‘乐迷’‘歌迷’这样的字眼。
虽然还未与对方见面,可单纯从丽姐所说的这份心情来看,徐然就觉得自己跟他们是有共鸣的。
心里有一个想法渐渐成型,他看向丽姐,问道:“我能跟他们见个面吗?”
“嗯?”丽姐一愣,“你想做什么啊?”
另一边,coco似乎领悟到了。
她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你该不会打算下一场...邀请他们?”
徐然很是意外的看向coco,“换了个打扮,跟我的默契度都提升了啊!”
coco抿唇,微暗的光线遮了她脸上的红晕,她不自然的转过话题,“那你真这么打算啊!”
丽姐不明所以,“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下一场的?”
coco声音里带着点小得意,“《明日计划》,下一场就是最终场了,在市中心体育场举行,每个选手可以邀请一位帮唱嘉宾。”
“这我当然知道了。”丽姐应声,紧接着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一身淑容端庄气质全都不见,“你是要邀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