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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轻易暴露出她亦在场的秘密。
“她去做什么？她知不知道你是天……天界游子？”
碍着面皮，她到底没有吐出天君二字。
“不清楚。而且那些都不重要了。”
林野摇摇头，洒脱一笑：“殿下可以跟我讲讲长公主吗？”
“嗯？”天香一愣，“你打算……”
“天界有一句名言，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林野冷静的端坐在案前，目光幽深，不似少年。
“既然躲不开，那就总得想个办法应对，不是吗？”
“正是如此，很好。”
天香双眼一亮，主动走到林野对面坐下。
斟酌片刻，方才不疾不徐的开口。
“我大夏北境，接壤北牧。
此前我曾跟你讲过，寒潮一至，牧蛮子便会南下侵袭。
幸甚的是，我大夏北方山脉连绵，仅有两处关口可以通行大军。
开国圣皇建雄城守土，一曰拒北，一曰平北。
封二公，世代镇守二城。
此代的拒北公，便是我父皇和姑姑的亲外公。
论势大，拒北公在所有国公中可排第二。
论地位，她是拒北公最宠爱的外孙女、上一代的皇室明珠、拥有实封领地的两个特殊公主之一。
而且在父皇登基这件事上，姑姑本人出力极多……你明白么？”
我去！
林野听懂了香香的潜台词，心里直发麻。
怪不得刘大福堂堂一司司御，面对慕阳却束手束脚的，原来她是如此特殊！
莫说现在只是胡闹而已，就算真把林野吃干抹净了，谁又能拿她如何？
只要不伤及自己本源，夏皇绝对不会为自己出头。
甚至……有可能乐见其成！
冷意袭来，吹得林野心里拔凉。
但他仍未放弃。
“原来如此……那么，有关慕阳殿下个人的情况，你了解吗？”
天香摇摇头。
“我与她接触不多。
慕阳姑姑天生闭脉，但是神魂殊异，所以一出生便被道门视为顶级的修真种子。
而道门的宗旨是平定妖魔、护佑人族，与皇室的关系并不亲密。
因此，慕阳姑姑一直都很独立，与我等皇室武修甚少相聚。
我只能确定两件事——
第一，慕阳姑姑是拒北公世袭爵位的第四顺位继承人。
她真的很想生出一个具备强大武道天赋的儿子，回去争一争爵位。
此事人人皆知。
第二任、第三任慕阳驸马都是身怀源海的平民，属于那种被资源耽误了前途的大龄天才。
他们的境界并不高，能力亦不出众，但她依然下嫁之。
可见其决心。
第二，她修炼的是旧夏玄门秘法，《回婴忆望玄女经》。
此经具体如何我亦不懂，只是大略听人提起过十六字点评——
内媚根本、如妖似魔，难有子嗣、女如母身。
按照我的理解，修炼此经，会让神魂具备一种强大的媚力，进而影响到肉身发育。
发育方向……你已见过。
为何会如妖似魔，我亦不明。
但那三位驸马虽然不是死于采补，却也殊为可疑。
难生子嗣，早被证实。
至于女如母身……
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宗阳或者另外两位小郡主，便会发现，她们几乎是和慕阳姑姑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容颜、身材皆酷似其母，惟有性格不同。
宗阳已经在练玄女经，未来恐怕又是一个小魔女。
另外两位倒是还不清楚。
真要是一门四魔女，父皇都要头疼。
之前，外界不晓得玄女经的特质，是以有人敢做慕阳姑姑的驸马，甚至可以由得她去挑。
以后，怕是没人再敢招惹这一家子。
所以……你要小心。”
林野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又兴奋、又害怕是怎么肥事？！
别闹！
老老实实的给我怕！
在心里悄悄的抽醒自己，林野怅然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