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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我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人,我觉得大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主要是孩子。我们每天所做的一切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孩子吗。如果是我,我肯定是希望孩子在一座大城市生活,接受最好的教育。没有这个机会就罢了,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做这样的选择呢?”
石更今天找洪玲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动心,见洪玲没有说任何拒绝的话语,石更就猜想洪玲应该是有一点动心了。
达到了目的,石更见好就收:“您还要上课,我们就不打扰您了。不过我们说的话,希望您能好好想一下。”
回旅馆的路上,张悦问道:“找洪玲能管用吗?”
石更斩钉截铁道:“肯定管用啊。”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男人有几个不听媳妇话的?我这叫夫人路线。”
“切。那你将来有了媳妇,你也听媳妇的话吗?”
石更打趣道:“如果我将来的媳妇像我姐这么漂亮优秀,我肯定会对她百依百顺的。”
张悦娇嗔道:“油嘴滑舌。”
晚上石更给张悦按摩时,两个人聊起了古典名著。
“你看过水浒传吗?”石更问道。
“看过,谁没看过四大名著啊。”张悦说道。
“那你知道水浒传一百回本的第六十一回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谁没事记它干吗呀。”
“我就知道,叫‘吴用智赚卢俊义,张顺夜闹金沙渡’,说的是吴用假扮算卦的,设计策反卢俊义的故事。吴用在卢俊义家的墙上写了四句诗,叫‘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
“这个我知道,是首藏头诗,说的是‘卢俊义反’,对吧?”
“没错。说到写诗,我突然也诗兴大发,我也想写一首诗。”
张悦回头看着石更,笑着说道:“你别逗了,你还会写诗?”
石更一副你别看不起人的样子说道:“我好歹也是吉宁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唐诗宋诗我写不了,打油诗我还是可以的。”
说着话,石更起身拿过纸笔就写。
张悦坐起身,靠在床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石更,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什么来。
石更笔走龙蛇,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写出了一首七言绝句。
石更冲张悦晃了晃,张悦伸手说道:“我看看你写的什么。”
石更没有给张悦,而是把纸折起来放进了裤兜里。
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见已经过了十点了,石更说道:“我现在要去酒厂一号院到办件事,你要是不想去,你就在屋呆着吧。”
“你这么晚出去干什么去呀?”张悦很好奇。
“你要是跟我去,你不就知道了吗。去吗?”
张悦犹豫了一下,然后下床就穿衣服。
出了旅馆,石更二人直奔酒厂一号院而去。
路上,石更一直在低着头四处找东西,张悦问他找什么他也不说。
一直快到了酒厂一号院的时候,石更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戴上手套,弯腰从路边捡起半拉砖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张悦拉住石更问道。
“砸酒厂厂长的车。”石更坏笑道。
张悦一听当即横眉立目:“不行,那可是违法的,你要是被抓住就完了。”
张悦拽着石更往回走:“赶紧回去,我不允许做这种事情。”
石更拉住张悦说道:“抓到是得进派出所,抓不到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看看这个时间外面哪还有什么人啊,砸完就跑,神不知鬼不觉。”
“那也不行。你砸人家车干什么呀?”
“当然是我的目的了,砸完我再告诉你。”
“不行,不能砸”
“哎呀,没事,赶紧进去。”石更拉着张悦的手就进了酒厂一号院。
今天晚上阴天,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酒厂一号院里的路灯不知道是坏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个都没有开。所以放眼望去,看哪儿都是黑漆漆的。
“你知道厂长住哪儿吗?”张悦很害怕,紧紧地搂着石更的胳膊。
“不知道啊。”石更一边走一边四处观瞧。
“啊?那怎么找啊?”
“很好找啊。你想想,整个酒厂能有几辆车啊,白天去酒厂的时候咱们又看到了厂长开的是什么车,除非厂长的车今晚不在家,否则咱们肯定能找到。”
如石更所说,他们很快就在一个楼下看到了白天就酒厂里见过的“213”切诺基。
来到车前,石更原地转了一圈,见一个人都没有,举起手中的砖头就要砸。
张悦拦住石更,眉头紧锁:“不砸不行吗?”
石更拿开张悦的手说道:“必须得砸。你到往旁边站站。”
张悦往后退了两步,她转过身子,用手捂住了耳朵。
石更抡起转头,对着挡风玻璃一通猛砸,把主驾驶那边砸漏后,伸手从兜里把写着诗的那张纸拿了出来。
张悦一把从石更手里抢走,说道:“你到底写的什么呀。”
纸是白的,所以能够清晰地看到上面写的字。张悦念道:“正直难为奸邪恶,国将不国怎奈何。瑞雪化雨雨湿泪,干将心死离亦可。这什么意思啊?”
石更从张悦手里拿回纸说道:“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石更把手伸进车里,将纸扔在了主驾驶的车座上,然后又把砖头压在了纸上面。
回旅馆的路上,张悦满脑子都在想石更那首诗的含义。
到了旅馆,石更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张悦走到房间门口,恍然大悟:“我知道你写的诗是什么意思了。”
石更进了张悦的房间问道:“什么意思?”
“是藏头诗。郑国瑞干。”
“呵呵,可以啊,我还以为你猜不出来呢。”
张悦明白了石更这么做的目的:“江厂长能相信吗?”
石更笑着说道:“以他和郑国瑞现在的关系,由不得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