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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的场子,是樱花会,那个新崛起的帮会罩着的,那个神秘的宗主可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谁的帐都不买,如果你再不还钱,你的儿子就要被樱花会的成员把手给剁掉了。“土肥原贤二调侃着说,不禁半眯起眼睛,哈哈大笑起来。
土肥君,你!”森田孝之张大着嘴巴,像是被人活生生灌下了一只死老鼠一样,吞不下去,又没有办法吐出来。
放心,森田君,毕竟,我们也算是陆军大学的校友,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学弟呢!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我走了,你自己要小心哟,说不定,张学良已经惦记上你的脑袋了。“土肥原贤二不冷不热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拂起袖子扬长而去了。
这简直就是来揭我的短!”看着土肥原贤二扬长而去的背影,森田孝之恨恨地骂道。
他来我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故意来揭我的短?看我的笑话?“土肥原贤二在陆军大学比他高两届,算起来,是他的学长,但是不知道怎么原因,土肥原贤二的升迁竟然比他这个学弟还要慢。
或许是因为自己在日俄战争中给乃木希典大将(当时还是中将)挡过一枪,博得了乃木一系军官的好感,得以晋升如此之快,四十五岁就升到了中将。
而他的那位学长土肥原贤二,或许是因为在中国待得太久,没有太多的机会立战功的原因,从陆大毕业十八年了,还只是个大佐,按照潜规则,只要是陆大毕业的军官,只要没犯原则性的错误,十年之内铁定能升到大佐。
或许是嫉妒之心在作祟吧,土肥原贤二老是看他这个学弟不顺眼,即使在工作上,给他的协助也是十分的消极的,所以,他和土肥原贤二的私人关系并不怎么好。
他今天来应该不会只是来看我笑话那么简单,更不会好心好意地劝说我不要冲动。”看着缀着猩红色太阳,书写着“武运长久”的日本国旗,森田孝之陷入了沉思。
师团长阁下,两名被断了手的士兵已经因失血过多而玉碎了。“一个年轻的日军士兵诚惶诚恐地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森田孝之阴沉着的脸。
知道了。”森田孝之出奇的没有暴怒,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士兵退下。
你们都回去吧。“他长叹了一声,沉声下令让一众军官退下。
除了一些负责警戒的士兵,其余人立即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他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一味地让我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张学良,他是知道我性格的人!”
忽然,一丝怒意狠狠地从森田孝之的脸上划过,他那似乎燃烧着阵阵火焰的眼神,活像一个被骗子骗了五百万之后猛然醒悟过来的穷光蛋。
他知道我一直与他合不来,也知道我的性情火爆,别人越是劝我,我就越是要去做,尤其是我很看不顺眼的人劝我!“他这么做,是想刺激我去找张学良生事,而现在这个张学良,如他所说,是个手段残酷,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如果我把张学良给惹恼了,那么,我们驻屯师团肯定会面临疯狂的报复,他土肥一直在嫉妒我,这一次,我看他是想借张学良的手除掉我!好一招借刀杀人!土肥学长,你好毒啊!”
不行,我决不能中了他的诡计!”想到这里,森田孝之立即叫来了电台兵,以自己的名义分别向关东军司令部和东京的军部发了一份电文。
奉天医院,这座在这个时代条件最好的医院,依旧和往常一样,弥漫着浓浓的药液的味道。
一个个危重病人被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用担架抬到抢救室里,不少护士更是在输液室里给病人打着点滴。
这雪下得真大啊!“一个四十五岁上下,眉似柳刀,双眸细长,鼻梁高挺的中年人抬头仰望着天空,喟然长叹一声。
他的脸圆润却不失刚毅,眼眸里流出的神色有忧郁、有沧桑,又有着一丝恼怒和不甘,淡蓝色的和服随风轻轻摆动起来。
该慢慢走走,不然,我就真的废了。”想到这个利害关系,他便慢慢地站起了身子。
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左胫部传来。
他轻轻地摸了摸疼痛的位置,一抹杀气忽然从眼睛里迸射而出。
那是他年轻时在日俄战争中,被俄军的子弹贯穿所留下的伤势!“坂垣君,你还是不要乱走动,把身体养好了,才是王道。”一个四十出头,面如白冠,眉清目秀的中年人霍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来者头戴一顶日本军官大檐帽,身着一袭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缀两道杠杆,两枚樱星,一把军刀威风凛凛地悬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