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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枫还以为两个人是工作上的事情要私下里谈什么，便也没跟上去，只是忧心忡忡看着大哥单薄不少的背影，有些心疼。
“三少爷，很担心大少爷么？”顾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沈凌枫身旁，与沈凌枫一样，遥遥望着往外走的人。
沈凌枫下午抵达大宅后便大致了解了沈凌夜这三个月的情况，如今见医生来了，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大哥身体还行么？”
顾昀道：“大少爷还年轻，到底是底子硬朗，除了留下点胃病，没什么大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沈凌枫忙问。
顾昀眯着眼，望着沈凌夜消失的背影，缓缓道：“就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沈凌枫蹙眉，问：“什么意思？”
顾昀收回目光，看着沈凌枫，道：“一个人被与世隔离了三个月，出来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你说，这算正常么？”
顾昀说完，便抬脚，离开了。
沈凌枫一听，又联想到沈凌夜今晚如此配合的态度，心中也有些不安起来。
按着大哥的性子，之前反抗的那么歇斯底里，怎么今晚就这么快就妥协了？
他是真的放下江小猫了？
还是肚子里憋着更大的主意？
与此同时，宴厅外的走廊上。
容臣和沈凌夜，一坐一站，望着灯火通明的前院。
两个男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剑拔弩张，险些要打起来，而此时此刻，却难得和平相处起来。
当然，这种和平都只是假象。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是立场对立的敌人。
“等过两天合作协议签下来后，我希望你能代表宝龙提议，去一趟欧洲实地考察市场。”沈凌夜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容臣轻笑了一声，“这个不用沈少爷说，我也会做。”
沈凌夜道：“我要你提出，要我也过去。”
这么迫不及待要去欧洲，还要宝龙这一方提出。
容臣心思一转，转过头，看身旁的男人，道：“她在欧洲？”
别人或者会认为，沈凌夜为了一个女人，需要假借公事去欧洲很疯狂，但是亲眼见过沈凌夜为江小暖更疯狂的容臣，却不会这么认为。
沈凌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道：“看到这样的局面，你是不是很高兴？”
容臣收回了目光，轻声道：“不，我其实很失望。我以为，她可以给WAST带来更大的变数。没想到沈少爷快刀斩乱麻，这么快就结束了这场风波。你既然已经要娶宁家的那个女孩，那么她是不是继续在你身边，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所以——”
容臣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开口道：“我有些后悔，那一晚，没有坚持把她带走。”
容臣当初为什么会带走江小暖，虽然容臣没说起过，但是聪明如沈凌夜，那晚容臣在能够带走江小暖的情况下，又主动将她让给他，沈凌夜其实就想明白其中的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