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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听了殷容疏的话眸光微闪,嘴上却是没有片刻的迟疑,“容王的话倒是叫我听不懂了,我杀沈堂主本是一时冲动,失去了理智,做出这等错事,如今事情败露我也认了,又哪里来的什么背后之人?”
殷容疏的那句话本来就是想要诈他一诈的,他猜测着这个人是不是跟那个神秘人有关,如今他微闪的目光倒是让殷容疏确认了心中的猜想,只不过他从那毫不犹豫的话来看,只怕自己从他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
殷容疏嘴角浮起冷笑,“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心里最清楚,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这样随意牺牲下属的主子,我实在是想不通,他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效忠的?你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贱命一条而已。”
男子却是沉默不语,他,别无选择。
幽暗的地宫中,玉阶之上的戴了半边银色面具的男子慵懒地坐着,下面跪着一黑衣男子在向他禀报着今日在自安山庄发生的事情,男子神情淡淡的,看不出究竟是何情绪。
听那黑衣男子汇报完之后,玉阶之上的男子才懒懒出声道:“既然是废子了,就无须再留着,杀了他。”
“是,主上。”
“你先去吧。”座上的男子抬手示意他先退下。
“属下告退。”
“没想到这容王妃还真不是一般的角色,竟是能这么快地摆脱嫌疑,找出真凶,可惜了,为了设计这一出戏,我还牺牲掉了在江湖中安插已久的两枚棋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那个女子给看穿了。”男子微微摇头,语气里有些惋惜。
站在他身旁的女子退到他的身后开始为他揉捏肩膀,“主上,不如我亲自去会会那个容王妃?”她倒是有些想要亲眼见识见识那个被奉为传说的女子究竟有多厉害。
“从上次在寺庙里的那件事就可以看出,他们现在有多谨慎,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上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得知的话,很有可能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那个容王心思是在缜密,再加上容王妃在一旁协助,这两人只怕是比殷熙瀚还要难以对付。
“殷容疏最在意的人就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儿子,如果他们其中一个出事的话,殷容疏只怕都会伤心欲绝,无心他事,现在他们夫妻二人都是远离进城,不如我们就在他们儿子的身上做文章吧?主上,要不要派人去京城?”
那男子冷哼一声,“你以为殷容疏和苏慕凡像你一样蠢啊?如果没有十足地把握保住他们儿子的安全,他们会轻易离开京城吗?那孩子现在住在泽王府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皆是守卫森严,就连泽王府里面的侍女都无法见到那孩子一面,如果我们这时候派人去一定是有去无回,白白折损了我们的人。”
那女子忙是下跪,“请主上见谅,丝旋愚笨了。”
男子不耐地摆了摆手,“行了,你也下去吧。”自己的身边只有这丝旋是最聪明的,可是却远远比不上那个容王妃,男子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带着些讽刺的痕迹,现在那殷熙瀚只怕是后悔得很吧,是他自己亲手把苏慕凡送到殷容疏的身边的,本想着要羞辱他,不想,却是送给了他一个至宝。
刚刚丝旋说的话,自己又何曾没有想过,没有试过?只是殷容疏把他的夫人、孩子保护得滴水不露,自己就连靠近都很困难,更别说是伤害他们了,现在他们的儿子住在泽王府中,殷泽沛甚至调派了禁卫军在层层护卫起来,更是有桐定山庄的人守在那孩子的四周,片刻不离,他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泽王府。还有那苏慕凡,她的身边有幻薇这个武功高手护着,暗处又有十几个高手守护,殷容疏更是时常不离她的身边。
想到在京城闹市上打斗的那晚,男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早知道自己会养虎为患的话,当初软禁他的时候就应该把他给杀了的,没想到殷容疏竟然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迅速成长为一个武功卓绝之人,而自己对此却是一无所知,每每想起这件事,他都是恼怒不已,可是时光永远不可能倒流,已经错过的事情也不能挽回了,但是现在要紧的事情不是这个,只要现在秘密进行的事情顺利的话,不久之后,自己就能攻进京城,取了那殷熙瀚的性命,这大好的江山终究回到自己的手中!男子的眼神里满是志得意满的笃定,仿佛皇位不过是他囊中之物。
而自安山庄也因为这件事而议论纷纷,而苏慕凡自然也成了他们谈论的焦点,不过此时的苏慕凡却是把谢宜修请来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谢宜修,至于怎么做,就要看他自己了,但愿不会发生太糟糕的事情。
苏慕凡跟谢宜修说这件事的时候,殷容疏也在旁边坐着,其实他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谢云娇不是谢老庄主的女儿的话,那凡儿心中只怕也是要有罪恶感的吧?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揭开,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
苏慕凡在跟谢宜修说这件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显得很平静,一直都是认真地听苏慕凡再说,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知道苏慕凡把她知道的全都说完。
苏慕凡说完之后,端起手边的茶杯轻饮了一口,一边注意着谢宜修的反应。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宜修的语气也是很平静。
“我们不是朋友嘛,有什么好谢的,不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药很有可能就是那两位夫人用的,也就是意味着她们在暗地里偷人,这可不是一件小的罪名。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这种事情,还是先查清楚好了。”
但是相对来说,这件事,二夫人的嫌疑比大夫人的嫌疑更大,苏慕凡也隐隐地担忧万一要真的是二夫人的话,谢云娇那个女孩子该怎么办?
“好了,先别说这件事了,现在要紧的还是要说服那些意图谋反的武林中人,现在人都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如何说服他们,你们想好了吗?”
殷容疏轻轻摇头,“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大的把握。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一定在武林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而且他们会努力地煽动起江湖人士对朝廷的仇恨,一旦起事,只怕会两败俱伤,而那个人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苏慕凡站起身来踱步至院中的梧桐树旁,轻声道:“既是自称江湖侠士,那便注重一个‘侠’字,既是为侠那便不忍让百姓受苦,侠者可以在百姓水生火热之际,挺身而出,救百姓于水火,但是也可以为了百姓们的安稳而放弃心中的仇恨。皇上虽是做了错事,但是治国却是没有问题,临夏国国富力强、百姓安居乐意,虽有不顺遂之处,却也已经相对很是合理了,若是换一位君王,甚至是改朝换代,那百姓们又要在水深火热中度过多久,他们最是经不起动荡。”
苏慕凡陡然回身看着谢宜修跟殷容疏二人,“古来揭竿而起,皆是因不堪忍受百姓疾苦,皇帝昏庸,国势动荡,顺应民意而起势,才能得到最后的顺利。显然,那个神秘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初他才会把容疏给带走软禁起来,他打算利用容疏的名义驳斥皇上的不仁不义,让他失了民心,但是现在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了容疏这张牌了,打着前朝的旗帜?前朝已经覆灭了几百年,有多少百姓还能记得呢?他本身就占了理亏,没有民心相向,他又怎么能胜呢?只不过若是他真的起兵,虽是必输无疑,但是我们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沉痛,百姓们亦是受苦。”
苏慕凡弯腰捡起一片落在放于掌中,“这些掌门人在武林中浸染依旧,大多数还是有侠义心肠的,如果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然能说动他们,也可趁此机会探一探那个神秘人在武林中安插的人手究竟是那些人。”
苏慕凡语罢,殷容疏和谢宜修两人都是沉默,初秋的风儿吹过树梢,苏慕凡静立在树下,而殷容疏则是嘴角带着笑意,眼神温柔地看着她。
谢宜修心中暗道:自己第一次见到这苏慕凡的时候就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却没想到她竟是能说出此番道理,得民心者得天下,当真如是也。
当天傍晚的时候,谢宜修本来还想跟各位掌门人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置那个杀人凶手,可是他却突然死了,据看守他的人说,一直都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直到给他送饭菜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死了,胸口发黑应该是中毒而死。
这件事倒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众人都以为他是畏罪自杀,可是殷容疏却猜测,这大概是那个人的杀人灭口,那个人还真是阴狠地可以。
这天晚上,用过晚膳之后,谢宜修跟殷容疏商量着,这各门派的掌门人都已经到齐了,明天是不是要把他们聚到一起说要事了,但是殷容疏却摇了摇头,“再等一天吧。”
“为什么要再等一天?”
“明天皇上的告示就要贴遍整个临夏国。”
而此时远在京城的殷熙瀚则是一人独自坐在御书房中,他并没有让太监过来掌灯,大门紧闭着,御书房里一片漆黑,殷熙瀚颓然坐在御案之后,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双眸子更是幽深,他已经下令晓谕各个郡县,明日一早,自己道歉的那个告示将会贴满整个临夏国,所有的百姓都会知道当初在桐定山庄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真相,殷熙瀚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这个污点,自己是要背负生生世世了。
“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御书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
殷熙瀚伸手抹了一把脸,走出御书房外,此时的他已经恢复成一国之君的威严模样。
“皇上今日去哪个妃子的宫里歇着?”看今日皇上似乎有些心情不好的样子,那太监说话也是分外小心起来。
殷熙瀚略思索了一下,“就去颜妃那里吧。”颜妃进宫也有好几年了,一直都是温婉可人,不争不抢,倒也颇得殷熙瀚的喜欢,时常过去她那里。
由于皇上没有事先让人去颜妃的宫中通报,颜妃本已打算歇着了,听闻皇上来了,这才匆匆忙忙地迎出来。
殷熙瀚示意她起来,看着面前一身白色中衣,不施粉黛的颜妃,轻声道:“朕倒也是来得巧了,否则哪里能看到颜妃这般出水芙蓉般的模样。”
颜妃脸上浮起娇羞的颜色,“皇上,臣妾可经不起皇上这般打趣,如此素颜参见皇上,实在有些惶恐。”
“有什么可惶恐的,在朕看来,颜妃这般清丽的模样才最是赏心悦目。”
“时间已是很晚了,还是让臣妾侍候皇上休息吧。”颜妃起身走到殷熙瀚的身边,便是抬手为他解去身上的衣衫。
“臣妾最近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不知道该不该说。”颜妃一边为殷熙瀚解衫,一边略带犹豫道。
既是如此问了,那必然是想说的了,如果真的不想说,那必然连问都不会问的。
“你说吧,也让朕听听看是什么样的传言让你这般为难。”
“臣妾知道皇上跟容王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这个时候臣妾不该说这些的,实在是今天父亲大人进宫来看臣妾,跟臣妾说起了一些事情,臣妾实在是有些担心。”
殷熙瀚微一挑眉,看来这件事跟殷容疏有关,他此时都不在京城,又是传出了怎样的事情?“丰大人跟你说什么?”
“父亲说,容王殿下此次离京是去见那些江湖中意图谋反的叛乱之徒了,容王本来就是跟江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听说容王的外公在江湖中的地位是无人可比的,如果容王对皇上起了二心,趁机拉拢那些江湖人士,一旦他们起兵造反,皇上……”那颜妃没有再说下去,殷熙瀚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殷熙瀚眸光暗了一下,语气难辨喜怒,“容王此次离京跟那些江湖人士见面是朕授意的,他离京的目的,只有几人知晓,你的父亲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颜妃听闻殷熙瀚的话倒也不见任何慌乱,嘴角甚至浮起一抹笑意,“我父亲以前在外地做官的时候倒是在因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几个武林中的好友,是他们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大人的,父亲大人听了心中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就进宫跟臣妾说了,想让臣妾在皇上面前提一下,免得被容王的暗箭所伤。”
殷容疏脸上浮起笑意,“看来丰大人真是忠心于朕啊,也多谢爱妃了,这件事朕会仔细斟酌的。”转身之际,嘴角的那抹笑意却是瞬间消失无踪,换上的是那再冰冷不过的眼神,次日一早,出了颜妃的寝宫之后,在上早朝之前,殷熙瀚便是招来了一名黑衣男子,“你去查一查颜妃还有她的家人,记住所有跟她有关的人都要查一遍,越详细越好。”
“是,属下明白。”
次日,整个临夏国各郡县陆续地贴出告示,上面详述了,一年多以前桐定山庄出事的全部经过,并且注明此告示乃是当朝皇上亲自提笔撰写,字里行间皆是对当年亡灵的歉意,并且表明,皇上会择日,亲往桐定山庄祭拜那些逝去的亡灵,聊表歉意,更是向整个临夏国的百姓告罪,言辞之间甚是恳切。
此告示一出,整个临夏国都是议论纷纷,以前那些有关于容王和容王妃的事情还只是坊间的传言,皇上的这告示一出,就证实了传言中的事情,武林那场浩劫皆是因皇上而起,容王和容王妃也是差一点命丧桐定山庄,百姓们皆是唏嘘不已,帝王家的兄弟亲情何其脆弱,这般残害自己的兄弟,不过既然这告示已经出了,想必这皇上跟容王也是和好了,前一段时间,皇上不是还向容王委以重任去缉拿那造反之人吗?
而此时身在地宫的人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那男子从玉阶之上走下来,走到那二人的跟前,语气寒冷刺骨,一双眼睛更是如地狱修罗一般看着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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