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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摊在那里,整个人都像失去了力气。
过了会儿,她回过味来,马上打电话给经纪人。肖玫的电话却关机了,打给她家里的电话也打不通,气得梁艳摔了手机。她虽然学历不高,也不算多么聪明,但是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傻子,也明白过起来。这事来得太蹊跷,她一个二三流小明星的这点破事,哪里能让那么多个频道一齐盯准了报道呢。
该不是中宸影视得罪了人,她正好撞枪口上了吧?她怎么也不认为是有人想要找她的茬。她虽然嘴贱一点,姿态又高,但都是对着比不上她的那些人,对于真正有钱有势的,她向来是笑脸相迎的,从来不敢得罪。
不过,甭管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定和肖玫那个贱人脱不了关系。她的日行都是肖玫安排的,这个贱人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那么多的私人信息,除了她还有谁会知道的那么详细?而且,怎么她这边才刚出事,这贱人就跑没影了呢。
她怒不可遏,随便披了条外套就冲出门去,直接朝肖玫她弟弟的医院奔去。她要找这个贱人好好算账!
可是,她才刚出屋门,迎面一辆莲花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打开,里面跳下一个中年胖女人,接着就是几个彪形大汉。
那女人一脸凶神恶煞,瞪她:“你住这儿?梁艳呢?”
梁艳平日上镜都画浓妆,今日却没心情整饬,导致这女人一时也没认出她。她心里“咯噔”一声,反应也快,转身就拿钥匙开门,打算躲进屋内去。
为首的大汉动作更快,操起一个方向盘锁就扔过来,正正砸在她的手上。梁艳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跪倒在地,痛苦地抱住手。
胖女人也不傻,立马明白过来:“妈的,你就是梁艳那个贱人吧,竟敢勾引我老公!给我上,打死这个贱人!今天不打断她的腿,划花她这张狐狸脸,老娘就不姓陈!”
一堆人拥上去,你一脚我一腿就动手。
梁艳的尖叫和痛苦马上淹没在拳打脚踢中。
胖女人还在旁边骂骂咧咧。
嘉言醒过来的时候,都是上午十一点了。她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腿,艰难地翻了个身。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动了动手臂,转而揽住了她的腰肢。嘉言推了推他,也没推动。她难受地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昨晚嘉言在车上睡着了,是后半夜醒来的,他把她按在床上做了很多次,她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天都开始亮了。现在她不止觉得身体酸痛,下面还火辣辣的,有点疼,其实昨天到后面她都没什么感觉了,只是本能地迎合他,不想闹得不欢而散而已。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一般也就来个两三次,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昨天他像要吃了她似的,还扭住她的手,抓她的头发。嘉言几次想要挣扎,后来还是放弃了。好在他没什么别的出格的。
她又动了动,他醒过来,趴在她的胸口睁开了眼睛,长眼迷离,一副餍足的模样。他本来就生得一副极好的相貌,裸着身子这样望着她,一副就等你为所欲为的样子,真叫人受不了。还有他白皙的脖颈处那一根红线,垂着一块透明的绿玉观音,微微晃荡,不时滑过她的皮肤,带来微微的凉,特别性感。嘉言忍不住伸手去摸,在他反应过来钱又马上收了回来。他说这块玉是他姥姥给他的,玻璃种的帝王绿老玉,出坑后放在原石里几十年才被人意外开出来,后来还是民国时请苏州一个大师雕刻的,现在很稀少了,从小就戴着,洗澡睡觉哪怕做/爱都不摘下,也不放人碰。俞庭君还是皱了皱眉,宝贝地把那玉观音摩挲了一下,似乎被她碰着就不干净了。
嘉言气道了:“我手上有细菌啊。”
俞庭君笑了笑:“男戴观音女戴佛,玉观音你有什么好摸的?”
嘉言哼了声,推推他:“起来了。”
俞庭君打了个哈欠,莞尔一笑,戳戳她的脸蛋:“睡得怎么样?”
“不好。”嘉言颓然的看着他,实话实说。
俞庭君就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又点了点她的鼻尖:“怎么个不好法呀?”
嘉言看着他,眼神有些古怪:“……”
他望着她的眼睛:“……怎么了?”
“疼。”
“疼?”他重复了一遍,有些不是很明白。
“嗯。”她点点头,他不问就罢了,他问了,她就有些怪异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心虚。
俞庭君抱住她,过了一会儿,贴在被子上哄着:“是下面疼吗?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给我看看好不好?就看一下,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一直这样哄了好久,嘉言才答应给他看。俞庭君自个儿看了,也有点吃惊,他不记得自己用那么大劲了,当时就有点失控,想要占有她,想要看到她哭,看到她无力的挣扎。
他坐起来,把她抱怀里,给她一件一件穿衣服,说:“我们去看医生吧。”
嘉言瞪他:“不去!”
俞庭君揉揉她的头发:“不要任性,生病要看医生,手上更要看。”
嘉言说:“我不去。”又看着她,任着他给她套上线衫,扁扁嘴,垮下一张脸,“说实话,太丢人了。”
她说得他都笑了:“那总得配点药啊膏啊什么的吧。”
“你让人给我买点就行了。反正,我不去看医生。”嘉言说,声音低落下去,“还有……”
“嗯?”他贴近她,把耳朵附在她的唇边。嘉言低头看了看他洁白漂亮的耳朵,忽然发了狠,一口咬住。他“啊”了一声,一巴掌挥开她的脑袋,气笑了,切齿眯眼:“干什么你,属狗的啊?”
嘉言愤恨地瞪着他:“你欠我的。”
“好好好。”他好脾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却见她还是那么盯着他,渐渐的,也收起了笑容,认真问她,“怎么了?”
嘉言缩进他怀里,抓住他的衣襟,忍不住就有些颤抖:“还有,还有……你以后不要那么用力,也不要从后面压上来,像打桩似的,我真的好痛。”
俞庭君忽然觉得胸口也有点痛,抱住她,亲她颤动的睫毛:“傻瓜,痛你怎么不说呀?”
嘉言说:“我不想让你不开心嘛。”
他忽然就觉得心口被什么哽住了。如果是以前的别的女人,她们会说,不痛,一点也不痛,哪怕痛的不行也要迎合他。不过,那不是因为她们爱他,是因为不敢忤逆、不敢得罪,而不是单纯的“我只是想要你开心”。
当然,也有女的真心爱过他,比如那个学姐,但是,他不喜欢她,所以无所顾忌的伤害她。因为根本不在乎。
很久以前,俞庭君就知道自己是个非常冷血的人,他不会对周遭的人产生特殊的情感共鸣,更多的时候,他把他们当成他必需超越的一个目标,一个参照物。哪怕是那些发小,他在他们面前笑、哭,但是有些秘密,有些秘密他从来只有一个人共享。
比如,他厌恶贺东尧。
但是,当白嘉言说她想让他开心的时候,他由衷地有种想要保护她的想法。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很矛盾。这只是他的猎物,他的初衷就是要完全地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