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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你要喝酒么?”
疤面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在沉默片刻之后,又一声“我问你喝不喝酒?”传来,疤面人这才确定,这个平日里从来都板着一张脸对自己下达命令的张先生,原来是在问自己要不要喝酒。
但疤面人如何能够接受这般好意呢?他们这些人自幼就被卖到张先生手底下做事,张先生除却提供衣食,提供住所,还传授他们武艺,教他们读书识字,但却从来没有让他们享乐。
莫说是喝酒,即便是烟花场所,疤面人也从来没有去过,他们说得好听一些,是张先生义子,但疤面人心里有数,他们不过是张先生手底下一条狗。
对于义子而言,是要尽父子情谊的,张先生培养了他们这么久,不是让他们孝敬,而是让他们卖命。卖命嘛,就是主人丢一根骨头出去,砸到谁身上,大伙就一起冲上去撕咬,谁先咬断那人喉咙,谁便能吃到肉,至于其他人,就只能等在一旁啃骨头。
疤面人知道,张先生手底下的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他所知道的,仍活在世上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如果疤面人所料不错,王邵与卓志二人只怕入了黄泉,这一回跟在张先生身边的四条狗里,只剩下了自己而已。
张先生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笑了起来,一边摩挲着自己光秃秃的脑门,一边叹道:“老咯,老咯,却是忘了你从未喝过酒,不过车滨呐,你从未喝过酒,却不曾馋过么?”
“孩儿从未馋过。”也不知是真心实意,还是习惯性的回话,但对于那桌上像水一样,却微微发黄的东西,车滨的确没有半点将它们饮下的欲望。
“你就没有欲望么?”张先生问罢,却是微微一叹:“是呢,今日与满使者喝得多了一些,脑子却是糊涂了。”
车滨却是不敢回话,他从未听过张先生在自己面前说过这些,或许真如张先生所言,他今日是饮酒失态了,否则他绝不可能向一条狗说这些。
“你应该能猜到,王邵与卓志死了。”
“孩儿潜入时留意到了。”
“我事先也告诉过你,徐朗是一颗弃子,我要你在恰当的时候将他放弃。”
“孩儿知道。”
“这一回为神门做完这些事,我便彻底退出江湖了,然而宣池早逝,我天机派可以堪当大任的弟子,就只剩下乾元了。”说到这里,张先生面上是满满哀惜,虽说车滨瞧不见张先生模样,但光听张先生声音之中那种落寞,也能猜到张先生现在是何种表情。
“乾元不过三十二岁,虽然不像司空孤那样年轻,但却没有司空孤的能耐,他需要人帮着才能成事,车滨,我这么说,你明白什么意思么?”
车滨摇摇头,他虽然像一条狗一样忠心耿耿,却不是个傻子,脑筋一转他便猜到了张先生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敢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