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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要是输了,不但从此得叫这可恶的家伙做爹爹,还将失去亲近小玲儿的权利,当下拼尽全力奋起急追,渐渐赶上了孙天。
孙天吃了一惊,心中有些后悔:“看来激不得咧,这妞子好勇,若我施了法术还赢不了她,那可真真笑死人了!”遂亦奋力前冲,无奈水性所限,始终抛不下对手。
两人极尽所能,体力消耗急剧增加,未过半程,皆已唇青面白狼狈不堪。
“这样下去可不妙……万一她恼羞成怒又祭出什么符来……”孙天心念电转:“为了小玲儿不误奸徒之手,小爷我只好再使出一点手段了!”
他突地撤去分水诀,灵力运转,飞快地重新捏起一个印法……
弓箭女见孙天忽然慢下,心头一喜:“这小子的体力不支了!”正在高兴,猛见周围爆起了一圈水墙,触着立觉如滚如沸,冲势亦给巨大的水力阻遏,瞬给锁困在水墙当中。
水牢术。术法中比较普通的一个术法,施放后会产生一个睡圈,使中术之人如困牢狱,且坚硬程度受其灵力的控制。
弓箭女惊怒交集,破口痛骂:“臭小子,你又使诈!”试欲突围,却给沸腾的湖水烫得缩了回去。
“我们有限定不能施展法术吗?”孙天笑嘻嘻道,重新施展分水术飞速朝前游去。
水牢术产生的水圈厚薄与持续时间以施者的法力为定。孙天并没有因为一个小法术而使用强大的灵力,自然效果大打折扣,不过呼吸间,火力激起的水墙便消失了。
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弓箭女已被孙天抛下五、六丈远,眼见难以赶上,只气得脸色铁青,心道:“我不用符,你却施法占便宜,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我了!”当下探手腰畔,从法囊里摸出一道符来,默念祭言,朝上弹去。
那符飘到半空,蓦地幻出重重叠叠如篆似画的墨色图案,诡异地拉卷成一条,蓦如褪皮般从里面爬出一条长逾三丈的银鳞巨蟒,“噗通”一声落入水中,以惊人的游速向孙天追去。
沼泽王蟒符。召唤出一条沼泽王蟒,袭击施符者指定的敌人,威力与时限以符体质材及炼符者的炼符水准为定。
自家师父在离去前曾送给自己一套十分珍罕的召唤符,名曰:八荒十异。这沼泽王蟒符与他先前所说的金翅飞蝎符皆属其中。
孙天听见水响,回头一望,立时惊得魂飞魄散,没命地朝前游去。
沼泽王蟒力大无比,可以轻易地绞死一头大象,倘若在陆上,孙天或许还敢与之一战,可是此刻是在水中。
符虽方便,可以交由他人使用,且对施符人没有太多功力与法力的要求,但用符召出来的真兽或幻兽十之八九不会存在太久,孙天心存一丝侥幸:“只要拖到时限,这条怪物定会不攻自破!”
孰知那条沼泽王蟒经过了秘法炼化,速度快得惊人,转眼已追至孙天背后,倏从水中弹出,前端如弓昂起,张开可怖的血口迅猛地朝他噬去……
“不好!这道符太厉害了……”弓箭女还是头一回使用八荒十异符,见状陡然后悔起来,可惜已无从挽回。
电光石火间,只听“哗”地一声大响,蓦从湖面暴起一个极巨的灰影,眨眼就将沼泽王蟒扑入水中,掀砸起万千滴晶莹水珠。
孙天与方少麟目瞪口呆,猛见沼泽王蟒从水里弹起,身上附着个巨型怪物,竟是一条体积比它更大的灰皮白肚鳄,两者疯狂地纠缠激斗,把湖水搅得巨浪滔天。
“这湖里怎么会有如此之巨的鳄鱼?”方少麟面色发白。
孙天却是又惊又喜:“这是怎么回事?啊哈,定是那小子召唤的大蛇惊动了这湖里的精怪,结果自个儿打起架来了!”
没过多久,两条怪物的激斗渐渐分出了高低。鳄鱼的体积虽巨,但无什么特殊本领;而沼泽王蟒却是经过秘法炼化,不单皮如钢甲,且力气奇大,在熬过最初的不利阶段后,很快就占据了上风,陡如游龙般一个大摆,身体似巨链般紧紧地卷住了巨鳄,竟将之整个举出了水面。
巨鳄在空中疯狂地挣扎着,咬空的嘴巴发出一声声吓人的脆响,四下乱拍的巨尾砸起大片大片水花。
那情景骇人且诡异,弓箭女额头冒汗,心中连呼侥幸:“湖里有如此可怖的怪物,我们却还在这里游水,阿弥陀佛,幸好它袭击的是我召唤出来的幻兽。”
沼泽王蟒不住收缩,绞得巨鳄挣摆渐弱,眼看就要取胜,孰料奇变倏生,沼泽王蟒身上的鳞片开始模糊起来,接着幻化成原先那些如篆似画的图案,不过这次却不是收拢结集,而是向四处急速飘散。
“法符的时限到了!”弓箭女面色微变。
沼泽王蟒终于完全消失,得复自由的巨鳄摔回水中,愤怒的它似乎知道蟒怪的主人是谁,突然朝弓箭女掠去。
弓箭女大惊,急忙转身逃走,一边拼命游一边猛想法囊中有什么可以脱险的符篆,但于慌乱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哈哈,追得好!这条鳄鱼长得丑虽,却是忠奸分明嘛,可爱可爱!”孙天幸灾乐祸地远远瞧着,心中犹豫是该趁机游到对岸还是再看一会热闹。
突见弓箭女被巨鳄拱出了水面,在空中抛洒出一抹触目惊心的殷赤。
“不会这么烂吧……”孙天怔了怔。
落入水中的方少麟发出一声惨哼。
孙天紧张了起来:“这小妞身上不是有许多符吗?怎么不拿出来用?看她的模样不像个守财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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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走到远处,光衣不着痕迹问:“适才在说什么?”
小玲儿抿嘴笑道:“他们在争谁的叫法是对的,符箭姐姐就算了,那个公子哥竟也像个小孩子哩。”
“无聊!”光衣哼了声,脸上忽露出兴奋之色,小声道:“我发现了个好地方。”
小灵儿道:“什么好地方?”
“别声张,跟我来。”光衣神神秘秘道,拉着她往楼后行去。
小玲儿心中好奇,跟着她穿过抄手游廊,又沿石径绕过几座高台,到了一片繁密青翠的小竹林前。
光衣停了一下,指着前方微笑道:“就在里边。”
小玲儿左瞧右瞧,没看出这片小竹林什么异处,忍不住问:“里边有什么呀?”
光衣道:“进去就知。”径自往前,抬手拨开拦路的竹枝竹叶,没入竹林中。
小玲儿忙跟过去,在茂密的竹丛中兜头蒙脸钻了数步,前边突然开朗,抬首望去,立时“哗”地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在小竹林的怀抱中卧着个小小的潭子,四围俱由白石砌就,接土的地方布满了嫩绿的苔藓,到处弥漫着一股苍翠欲滴的清润之气。
清碧如镜的潭水更是迷人,在透入竹林的数线阳光下静静地倒映着四围的翠竹,只是看了,便叫人沁凉到心里去。
小玲儿惊喜道:“好美的地方。”
“我无意中发现的。”光衣得意道。
小玲儿环望四周,有些不解道:“这潭子绝非完全天然,四围的白石定是人工所为,造在这竹林里自是因为荫凉幽静,可为什么连条小径都不留呢?”
“兴许原来是有路的,但因荒弃太久,就给新生的竹子遮掩住了。”光衣推测道。
小玲儿伸长脖子朝潭心望了望,只见清碧之下是浓浓的暗绿,道:“这潭子好像很深呀……”
“嗯,水这么清,却还瞧不见底。”光衣接道。
小玲儿盯着水面漂浮的数片竹叶,犹疑道:“连条小小的鱼儿都没有哦……我怎得这潭子有点怪怪的。”
光衣道:“这岛上古怪的地方还少吗?别理太多啦,我们快来享受享受,嗯……这里虽然偏僻,却不定会有人过来,好妹子你到外边替我看着,我先泡一泡,待会就换你来洗。”
小玲儿笑道:“啊哈,原来光姐姐是找我做把风的呀。”
“轮流嘛,待会我也帮你把风呀。”光衣笑嘻嘻道。
“好吧,你快点哦。”小玲儿爽快地应了,猫着身钻出竹林去。
女孩子素来好洁,光衣此时已有两天没洗澡,只觉身上难受无比,当即飞快地褪衫解裙,迫不及待地步下潭去,足尖一触到水,立感透骨的沁凉袭腿而上,欢声一下轻呼,整个溜入了水中……
不时嬉浴了多久,光衣只觉遍体怡爽,小玲儿在外边叫了几次,她皆应道:“再泡一下下嘛。”
“好久啦,再泡就脱皮嘞!”小玲儿愤愤道。
“好啦好啦,真的再泡一下就换你。”光衣应付道,赖在水里始终不肯起来,此刻她身上只有一条迷人的葱绿束胸随意围着,肌肤如酥似雪,娇态既憨又媚,可惜这一切无人得见。
光衣懒洋洋地靠在潭沿,舒惬中只觉一丝倦意袭来,不由两眼发涩,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忽然间,一个身影不由分说地闯入思绪,某个离奇的夜晚骤在心海里荡漾开来,幕幕荒唐的、狂乱的情景接踵涌现,令得她一阵惊慌酥悸。
“呜……为什么会坐这种梦!”光衣咬咬唇,心中的身影却无可阻遏地逐渐清晰:“真该死……为什么要想到他……他那么坏……他那样欺负人……”
女孩不觉夹紧了腿,浸泡在清凉潭水中的身子竟然有点燥热起来。
竹林外的小玲儿手里拿着一根小竹枝,正无聊地蹲在草丛里拨寻虫子,忽听有人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抬头见是加拉过来,忙立起笑道:“加啦姐姐你醒了吗?”
“嗯,刚醒,大家把情况给我说了,我现在在帮大家巡逻,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小玲儿甜甜一笑,道:“这儿有个好地方哩。”
“什么好地方?”加啦面上微露疲色。
小玲儿指着小竹林道:“里面有一个很棒的小潭子,光姐姐正享受着呢。”
“好啊,我正想找个地方洗澡哩……你怎么不跟她一起享受?”加啦问。
“光姐姐怕有人来,要我把风呐。”小玲儿噘着嘴儿道。
加啦笑道:“这个还不容易,瞧我的。”只见她抬起一手,捏了个印法,随随便便就甩了出去,不知从哪突然涌来大片薄雾,不一会便弥漫了小竹林周围,雾中不时奇异地闪耀出一弧弧蚯蚓般的细小电火。
“这是什么?”小玲儿讶问。
加啦微笑道:“是个小小的守护禁制,蕴有风、电二象,若是有人靠近,便会生出反应。”
“这个不太好吧,若是姐姐们她们不巧路过……”小玲儿担心道。
“没事,这个小禁制的威力十分有限,警告之用多于伤害。”加啦道:“好啦,这下我们可以放心地进去享受了。”
光衣见加啦同小玲儿进来,慌得身子一缩,躲入水里:“啊,加啦……你……
你醒了。”
“嗯,果然是个好地方。”加啦瞧瞧四周,面露欢喜之色。
光衣望向小玲儿,慌张道:“怎么都进来了,那外边……”
“放心吧,光姐姐加啦姐姐已在外边设下了禁制。”小玲儿并膝跪下,探手在潭边掬水,欢叫道:“真凉呀!”
加啦懒懒地舒了下腰,娇慵道:“嗳,终于能洗个澡了。”说着开始松襟解带,却见光衣缩着身子,只露个脑袋在水面,有点奇怪道:“怎么啦?”
光衣支唔了半天,方才难为情道:“三个人一起……一起洗吗?”
加啦“哧”地笑道:“有啥好紧张的,不都是女人么。”她边说边脱,举手投足无不优雅迷人。
“可……可是潭子这样小……”光衣拼命寻找借口。
小玲儿亦开始脱衣裳,笑嘻嘻道:“再小也能容得下三个人,光姐姐你要不愿意,那就快点起来吧,反正你泡得够久啦。”
光衣哪肯,只好不再吭声。
加啦裳裙尽褪,身上只余一条细得不能再细的紫绫束胸,紧紧地缚着一对巨硕的**,下边还挤溢出两肚肥美的**。
旁边的小玲儿掠见,不觉脸上晕热,心中好生奇怪:“这样大……却用那么细的东西哦……”
加啦缓缓浸入水中,舒惬地发出一声轻叹,慵懒甜软异样撩人。
旁边两个女孩听见,俱禁不住一阵面红心跳。
“怎么发出这种怪声!”光衣心里悄嗔,自从那次瞧见加啦盯着孙天的眼神,她就对这个女子有种莫名的不爽感。
加啦反手到背后松开结子,然后轻轻一扯,将紫绫束胸拉了下来,刹那间,一对耸翘得惊心动魄的傲人**弹跃而出,滑似凝脂嫩若酥酪,犹如两只剥了壳的雪白椰果,半浸在水中凌波摇晃,迷人地荡漾出圈圈涟漪。
在她前方的光衣目瞪口呆,好一会后,方才如梦初醒般把滑落水里的束胸飞快拉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啊!”这时又传来弓箭女的一声惨叫,孙天心头剧跳起来,脸上的嬉色渐渐消失。
巨鳄疯狂地在浪涛里跃出蹿没,方少麟则已不见了影子。
“这小妞虽然讨厌,但毕竟也算是同门中人,不太好意思看着她完蛋吧……”孙天飞速朝弓箭女游去,尚隔数丈,便已感受到巨鳄的惊人威力,道道恶浪带着强劲的力道摔打在他脸上身上,散碎成千万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孙天一时无法靠近,忽见巨鳄张开长吻朝什么咬去,急忙挥臂一斩,无色剑骤从袖中疾旋而出,鞭首正中巨鳄左颊,在浪花中爆出一溜耀眼的光芒。
这一击着实不轻,立将巨鳄脑袋震歪,孙天趁机又加一剑,重重地抽在它的背上。
巨鳄狂嘶一声,大半个身躯陷入水里,翻腾滚涌的波涛却将一个人从它身边送了上来,正是浑身染血的方少麟,孙天挥剑斩去,将之一把斩住,奋力斩向远处。
波涛突然裂开,巨鳄在离孙天不到一尺的水面暴出,张到极限的吓人巨口怒噬而至。
孙天没想到它受了两记重击还能这么快作出反击,眼见闪避不及,千钧一发间挥剑刺去,将夺命的长吻死死刺住,但巨鳄冲力奇大,余势不止,硬如铁石的吻端重重地撞在他胸口。
孙天痛彻心肺,眼前金星乱冒,差点就要闭过气去,但两手始终不敢半点放松,仍将鳄嘴死死地勒锁住。
弓箭女死里逃生,本能地朝小岛游去,迷糊中听见一声闷响,赶忙转头,正见巨鳄撞中孙天,心中一惊,就要赶去救援,但见周围不断有鲜血冒出,染得湖水团团殷红,又觉身上处处剧痛,自知伤得不轻,心忖道:“眼下我自身难保,如何帮得了他,去了也不过是陪着送死……”
弓箭女在水里一阵犹豫,忽又思道:“他一直都讨厌我,却还冒死相救,我又岂能弃他而逃?”想到此处,蓦地一腔热血俱往上涌,遂毅然转身,朝孙天与巨鳄游去。
巨鳄的长吻给炎龙鞭紧紧缚住,激得暴跳如雷,疯狂地挣扎了片刻,倏将巨躯一摆,把孙天整个压入水中,拱向不知几深的湖底……
弓箭女奋力疾游,心中倏地灵光一闪,猛然记起身上带着一道自家师父留给他的救命符,名曰阿修罗王之刃,据说能斩蛟诛龙,忙从法囊中摸寻出来,紧紧地扣在手里。
此际巨鳄已拱着孙天没入水中,弓箭女到之时,只瞧见水面疾旋着一个巨大的漩涡,她心头一紧,大声喊道:“你在哪里?”
但湖面上除了似在呜咽的水声与如同叹息的风声,哪里有人答应。
湖水由清澈转成模糊,四周迅速暗了下来,巨鳄不依不饶地拱着孙天潜向未知的深处,带出无数纷乱的乳白泡沫。
孙天只觉周身压力剧增,心中愕讶:“原来这湖如此之深!”他虽识得分水诀,但苦于此刻全力抵御巨鳄的冲击,根本无暇使出,因此只能依靠丹田的真气提供消耗,情形凶险万分。
那巨鳄十分诡诈,不再做徒劳的挣扎,只一味把孙天逼向深处,竟然懂得利用大自然的力量来制服猎物。
孙天渐渐乏力,但两手不敢丝毫放松,始终用无色剑死死地缚着巨鳄的索命长吻。
周围越来越暗,巨鳄突然一摆,横向蹿去,孙天背后蓦地一下剧痛,似是撞到礁石,尚未回神,巨鳄又向斜里冲去,将他狠狠地拱到另一处硬物之上。
孙天痛得张嘴欲呼,立时灌了几大口湖水,不禁惊怒交集:“这家伙想要撞死我哩!”心里虽然明白,却是无计可施。
巨鳄左冲右突,周围似是十分狭窄,孙天在漆黑中接二连三地撞到硬物,痛得连胆汁都呕了出来,饶他修习过仙家妙术,此际亦支撑不住,心中一阵绝望:“真倒霉呀!适才莫逞强就好了……呜……我干嘛要救那讨厌的小妞……”
又是一下猛烈地撞击,孙天百骸如散,手上一松,巨鳄的长吻登时从炎龙鞭中挣脱,张开布满利齿的上下两颚如钳似剪地向他铰去。
头昏脑胀间,孙天突见前方异芒闪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湖底显得格外稀奇,他迷糊忖道:“这里怎会有光……难道我已死了……到了另一个世界么…”
本能地朝那光亮抓去,触手一片黏滑,竟是刮到了巨鳄上颚的肌肉,稍微扯拽,就从中挖出一样物事来。
刹那间,奇变倏生,巨鳄一下剧震,僵着噬姿便即毙命,巨大的身躯竟然匪夷所思地迅速萎缩,直缩至如同寻常鳄鱼大小方止,缓缓沉向更深的地方。
孙天犹不知已经脱险,浑浑噩噩地捉着那物放到眼前,见是一粒鸡蛋大小的珠子,表面荡漾着水波似的奇异纹络,其内光芒流转,如有生命般缓缓地变幻着,时青时橙时紫时赤……瑰丽绝伦,唯一遗憾的是其上纵横着数条清晰裂缝,仿佛随时会破碎。
“这是什么东西?好漂亮呀……”孙天忽然发现身上的所有不适悄然而逝,又感手里的珠子似有一脉脉暖流从指掌间流入体内,正神秘地充盈润泽着各处腑脏,心中十分诧讶,猛地想起曾经听过的种种传说,心脏一阵剧跳:“会动的纹络……会变的光芒……哇!莫非这宝贝是……是龙珠?天呐,我竟碰上了一颗龙珠!”
龙珠乃青龙藏于万重水渊之下,受千万年癸水精华的滋养,方有可能结成。传说能辟污垢万毒,能却妖魔邪秽,乃无数仙家梦寐以求的绝世奇珍。
激动之余,孙天很快就怀疑起来,转而自哂道:“一头鳄鱼身上怎么会有龙珠?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不会是我……”
他摸摸脑袋,确定还在脖子上边,并且没有缺少什么,心中渐定:“看来我还活着,但那怪物呢……怎么突然不见啦?”
他在水底缓缓漂移,握着那珠借其光芒朝四周照去,只见身处一个七弯八拐的大洞内,到处是布满水草的大小礁石,却无半只鱼虾,思忖道:“敢情这里就是那恶怪的巢穴,因此什么鱼儿虾儿都不敢到这地方来……我得赶快出去,免得又落入那怪物口里。”
孙天使出分水诀,慢慢朝上升去。过不片刻,便已触及洞顶,于是贴着上壁四下寻找出路,方察此洞虽然狭窄,但分支奇多,且极其深长,半天都没游到尽头,不禁焦灼惶然,心中暗祈万莫误入绝途,或者又给那怪物碰上。
约莫柱香光景,水洞突然向上直去,孙天思忖:“莫非已逃出了那怪物的巢穴?”赶忙往上升浮,过了片刻,突见顶上微有光亮,心中大喜,遂将珠子放入口中含住,抡起双臂奋力朝上游去。
太阳又斜了一些,藏卧于竹林里的小潭子愈显荫凉,在水里泡得久了,甚至还会感觉到微微的寒意。
三个美人早已洗得纤尘不染,但都泡在水里不肯起来。
渐渐的,光衣终于有点自然了,遮捂在胸前的葱绿束胸不觉松开滑落。
“咦,光姐姐,你这里怎么了?”趴在潭沿的小玲儿忽然发现水若身侧有一抹淡青色的瘀痕。
光衣低头瞧去,立时一阵惊慌,赶忙捂住酥胸道:“没……没有啊……没什么……”原来瘀痕正是某个臭男人之前留下的杰作。
小玲儿把头凑了过去,关心道:“好长一道瘀青哩,快让我瞧瞧,是昨夜受的伤吗?”
“不是……是……嗯……是昨夜受的伤……”光衣有些语无论次,只死死捂着身前不肯放开,“没什么大碍的,不用瞧。”
加啦大大地舒张着四肢,放浪形骸地仰浮水面,突尔轻轻一笑,道:“到底是昨夜还是前夜啊?”
光衣大吃一惊,差点没从水里蹦起来。
小玲儿怔道:“前夜?不会吧,前夜我们还没碰到敌人哩。”
加啦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水若,对小玲儿道:“傻丫头,不碰到敌人就不能受伤吗?”
光衣惊疑不定,一时弄不清楚她的话是巧合还是故意。
小玲儿天真道:“可是汉国边境上根本没有什么邪魔呀,除了那些骷髅,不是那些骷髅的话,又怎会无端端的受伤?”
“邪魔倒是没有,不过有没有登徒子可就难说啦。”加啦笑眯眯道,从水里抬起如藕双臂,慵懒地用手掬起一捧清凉的潭水淋在自己额上。
“什么登……登徒子?”小玲儿越听越迷糊,转向光衣道:“光姐姐,加啦姐姐到底在说什么呀?”
光衣玉颊飞霞,终于肯定这加啦已经知晓了秘密,心中又羞又急,突然嗔恼了起来:“难道是……是那死混蛋告诉她的?呜……一定是了,可恶!大坏蛋!”
要不是他告诉的,旁人怎会知晓!
光亮越来越近,湖水已由深浓的墨绿渐变成浅淡的清碧,孙天迅速浮升,忽感头上一软,似乎碰触到了什么,仰脸望去,居然瞧见了一幕难以置信的奇景,只见两条雪晃晃的腿儿漂浮在水中,线条曼妙柔美,一眼便知它们的主人定是个女子。
孙天呆了一呆,顺着粉腿往上瞧去,蓦地百脉俱贲,原来其上的娇躯竟是寸缕不挂...
忽然间,他又睨见不远处还有两双雪白雪白的腿儿,一双丰腴圆润如乳似酪,一双修长柔美如妖魅。
“天呐!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孙天目瞪口呆,在他看来,这可是宛如仙境呀!
不,恐怕仙境与之比起来也黯然失色吧,如此美景恐怕只有天上有吧!
孙天看呆了,这么多天与娘子分离,本想着和小魔女搞搞暧昧,没成想,小魔女对自己意见太深,没想到如今竟能有此眼福。
这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上天还是感谢自家祖坟冒青烟了,可惜,我也只能看。
不过这样就很好了,总比没有好,看看也是很有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