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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帝位相托,又有谁会不动心?”刘泽嗤笑,不是不背叛,只是背叛的诱惑不够高。
闵贤默然,相交二十年的结义兄弟,却因为一封举荐信出卖自己。忆起旧事,他心中刺痛难言。
“无话可说了吧?想想怎么笼挌住程五郎,再利用他去和沈老匹夫交涉,让本王得以出府和霍夫人商谈,大事可成。”
“诺。”
程墨并不知道他的利用价值下降,和沈定相谈颇为投机地来到小院,两人谈了一路,程墨意外地发现,沈定是一个健谈的人。今天沈定彻底颠覆了程墨对他的印象,他好象不是众所周知的酷吏,皇帝的鹰犬,而是一个慈爱的祖父,一个可以交谈的朋友。
当然,基于他的职业特殊,程墨还是很小心,多听少说,只在沈定停顿时适当地接话,让他得以继续说下去。
两人来到小院,老杜赶紧出声示警:“见过北安王,见过沈廷尉。”
厅中,刘泽身子僵了一下,闵贤却是骤然变色,抢了出来,见沈定站在院门口,打量院子,不由失声道:“沈廷尉,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若是两人刚才的谈话让他听去,抄家来族十次也不嫌多啊。他眼神幽怨地望向程墨,刚才他几乎相信利益比兄弟情义重,现在却是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程墨看到青铜鼎,出首告密,把沈定引来,沈定又怎么会在这里现身?
亏荆州王那么信任你,你怎能做这样的事?闵贤悲愤地叫:“北安王,你怎能这样?”
“我怎么不能来?”
“我怎么了?”
沈定和程墨同时道。
沈定眼睛眯了眯,脸一板,道:“你们背着本官做什么不法事?”
“沈老匹夫,你到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刘泽一声断喝,打断沈定的质问。事到临头,唯有拿出荆州王的气场,才能把沈定赶出去,然后再质问程墨,带沈定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对利益说深信不疑,倒不认为程墨出卖他。
沈定呵呵笑了几声,道:“荆州王,本官特地来看看,你躲在北安王府中做什么,别以为有北安王庇护,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话音刚落,刘泽放心了,若沈定有真凭实据,就不是空言恫吓,而是直接拿人了。
闵贤也放心了,如果是程墨带路,沈定定会让刘泽交出青铜鼎,而不是言而无物。
沈定自以为极有威慑力的恫吓,却在无意间把程墨摘了出来。
“沈廷尉难得来一次,大家入内喝茶,好好叙谈吧。”程墨招呼沈定和刚刚抢出来的刘泽,至于闵贤,两大王者在场,并没有小小幕僚的座位。
沈定不待刘泽搭话,反客为主,束手向程墨做请,举步朝厅中走去。
刘泽脸有怒色,道:“欺人太甚!你当我这里是什么?”
这里纵然是北安王府,这小院却是他租下来的,还是用四千亩良田三年的收成付的租金,沈定当成自家后院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