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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骂道：“你跟随吃人的魔鬼，整天喝着穷人的血，也不是好东西，就该死，是你追随活阎王应得的下场！”
小夫人满身血污，脸上溅着点点血迹，虽然已经死去，但是两只大眼睛还在恐惧地睁着，失去血色的双唇依然张开着，溅有血迹的脸变得惨白，看上去还是那么俊俏可爱。
夜无痕又啐了一口小夫人，不屑地哼一声：“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命中注定要为这个恶魔殉葬。这就是你的命，是你同流合污的下场！”他拍打几下衣服，捋了捋眼前长发转身就走。十几年的复仇誓愿终于完成，他笑容满面，心中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兴奋和畅快。
夜无痕刚走几步又站住了，四下巡视着，目光很快盯在床边的木箱上。他来到床边打开箱盖，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漆盒，打开盒盖取出一个黄色绸缎小布包，布包打开又露出几个小纸包。他看着小纸包发出一声感叹，没有错，就是它，上次来到这里报仇的时候，就是这小小纸包里的白色粉末把自己迷昏，险些送命。这些迷魂散的威力太可怕了，要是中了它的毒气，再厉害的人也难逃厄运。
夜无痕一番感叹后，把几个纸包用黄色绸缎包裹好放入怀里，要把这些威力极大的迷魂散带走，以备日后使用。他扫视一下充满血腥的房间，又看看两个死去的仇人，愤怒地吐了一口，立刻起身而去。
这座鬼蜮般的小楼里，春意满园的“阳间”已经不见，喷洒流淌的鲜血、浑身血污的尸首、凶狠狂暴的“雄狮”、带有血迹的钢刀……已经把这个罪恶之地推入了万丈深渊。“地狱”里阴森恐怖，令人胆寒。
夜无痕来到楼梯口，扭头看看地下的活阎王，愤怒地骂了一句，又看看床上的小夫人，不屑地哼一声。他一边下楼一边自语：“你也叫鸿雁，这名字倒不错，可惜被你玷污了。你这种人不配和我妹妹同名，这么好的名字我妹妹才称之无愧，岂容你……”他猛地站住了，两眼一下子睁得溜圆，脸上涌出了惊疑惶恐的神情，立刻转身跳上楼去，直奔床前。他面容苍白，神色恐惧，吃惊的两眼紧盯着浑身血迹的小夫人。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叫鸿雁？你也叫鸿雁，鸿雁……”
房间里，烛光在抖动，空气也随之颤抖，在恐怖气氛的笼罩下，令人心惊，为之惶恐。
夜无痕满脸惊疑，喃喃自语，一眼不眨地看着已死的小夫人。一个恐怖的念头袭来，他身心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心慌意乱难以自控，难道这个女子就是丢失的妹妹？她真是自己的妹妹吗？她也叫鸿雁，鸿雁……
这是他最害怕最要命的恐怖之事，来得太突然，不能不心惊胆寒。他很震惊，很疑惑，很恐惧，也很后悔，早就知道这个女子叫鸿雁，为什么此前没有想到可能是丢失的妹妹呢？如果事先弄清楚，也不会这么生疑和恐惧。
眼前这个鸿雁女子真是丢失了十几年的妹妹吗？夜无痕惶恐不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个小夫人虽然年龄和妹妹相仿，但是出身在富裕家庭，不可能是穷苦的妹妹。他摇了摇头，认定这个鸿雁女子不是自己苦命的妹妹，有些多虑了。他一声叹息，紧绷的神经有所松弛，这样的自我恐吓实在难以承受，真是可悲呀。
这样的否定十分脆弱，也是自我安慰，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但愿这位铁打的英雄汉能挺得住，不要被这种很有可能的事情击倒，为之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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