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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童衫自然知道指的是谁,“我没有奢望,真的。只是那里我真的很喜欢。”她是真的没有奢望,不然历晟那样直接的表白她哪里会是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明知道没有任何结果的,那样一个男人,她是万万不敢出卖了身体还会把自己的心完完整整捧出去的,对他,她太没有安全感。
并不是他给不了她安全感,而是直觉加上过去的事实,她知道他就是那罂粟花,美到极致却有着致命的危险。
“天气越来越冷,你身子可还受得住。”童衫正躺在床*上看书,童夫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童衫下意识地坐起身挺直了腰板,如果不是脚不方便,她定然是站起身回话的。
从小其实母亲家教甚严,说什么做什么,在家里都是极其苛刻,童衫其实很清楚,母亲曾经一定是大家闺秀,可不知为什么沦落到现在这般。
“你坐着,我见天冷,怕你身子受不住去后院多采了些药。”
童衫见母亲手中的篮子里放满了她从小就熟悉的药材,另一只手端着一小碗药,童衫倾身接过,“我自己会煎的,您不用那么辛苦,早点休息吧!”
作为女儿,童夫人知道她对自己实在过于恭敬,放下篮子坐到床沿,“趁热喝吧。”
“好。”这些臭烘烘的药她实在是喝惯了,一口便喝光。
童衫刚把小碗放回床头柜,就看到母亲手里拿着几粒方块糖,晶莹剔透的方块躺在母亲脉络分明的掌心,童衫的心猛然一阵跳动。
“你怎么那么不怕苦,小时候每次喝完药都吵着要吃糖,到底还是长大了。”童夫人笑说。
接过母亲手中的方块糖,放进嘴里,甜甜的感觉从唇齿间蔓延,甚至到了心尖上,“那么多年早就喝习惯了,当然也不觉得苦。”
听到这句话童夫人似乎很感慨,“是啊……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吃苦吃习惯了,自然也不怕。”
“不苦,这么多年,跟着你,我不觉得苦,真的。”童衫由衷地说。
童夫人抓起童衫的手握在掌心,漂亮的眼睛里有微微的水光,她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冬天是你最难熬的,身子你总是要注意些,要是实在太痛你可以增加剂量,睡着了就不会感到痛。”
“我知道的,他也给我配了药。”童衫从口袋里拿出药瓶给母亲看。
童夫人看到了欣慰地点头,“他对你自然是极好的,每年冬天都会给你准备。丫头,你也不小了,是该找个人,我琢磨着庄这人是不错的。”
还是第一次听到母亲跟她提起这些事,童衫忍不住笑了,“他是不错,但他不是我的菜,我对他怎么都是只有兄妹情,再说现在我也不想考虑那些的。”
见童衫自己都那么不在意自己的终身大事,童夫人也实在不想多说什么,站起身要离开,想起什么又给童衫留了瓶药膏。
“擦你脸上的伤这药极好,不会留疤。”童夫人淡淡扫了眼童衫脸上被刮伤的伤口说完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