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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会上一研究就搁浅。”谭进文道,“不过也办法,大小举动都要放眼全省,中长期规划和发展方向那是大会上定的,哪怕是细微的调整也不能一个人说了算,离不开讨论的环节。”
“依我看呐,江省长也不要指望搞什么大动作了,有段高航在,跳不起來的。”方岩道,“书记和省长,分量的差异明显摆在那儿。”
“江省长到这一步,说白了就是解决个级别问題。”潘宝山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我们对他抱有很大希望,能够制衡段高航。”
“瑞东近年來的发展,无论是经济、政治还是文化,都在由大省向强省跨越,眼下的时期十分关键,所以任何发展环节都容不得疏忽。”方岩道,“段高航掌政,也不是随意指点江山的,就算他有那个操作能力,也还要顾忌到中央的看法,毕竟他还稍有点混头,努力一把沒准最后也能到中央混个副职,那可是大不一样的,也正是如此,我敢断定他不会跟对立派发生过激的正面对抗,影响总归是存在的嘛。”
“方部长你说的都是台面上的事,台面之下,段高航那可是丝毫不让的。”潘宝山道,“那是他的本质所决定的,沒有什么外力可以改变,所以对他的警惕始终不能放松,对他的段家军集团还必须瞪起眼來。”
“段家军集团现在比较强劲,省高层里占了不少名额。”方岩道,“但据我观察,他们的凝聚力还远远不行,几乎就沒有形成合力,各股支线各自为战,很难成大气候。”
“就是,前阵子他们那边不是出了不少事嘛,像廖望和袁征,多么脆弱。”谭进文道,“简直就沒有什么防御力。”
“呵呵。”方岩很玩味地笑了起來,“不是他们的防御力差,而是进攻方太犀利啊。”
潘宝山就此不好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谭进文,示意他不该讲这么一出。
谭进文此刻才意识到话題有点不合时宜,赶紧又跟了几句,说不管怎样,段家军就是应该不断被削弱,那是正义所趋,然后便转了话題:“方部长,听说再小过一段时间,中央巡视组就要进驻瑞东了,不知道有无重磅消息。”
“这个问題主要就是看段高航的态度了。”方岩道,“厅级干部肯定要办几个,就看谁倒霉了。”
“哦,如此说來,松阳方面是要加强戒备的。”潘宝山很敏感,“还有省级机关部门的个别人员。”
“那是必须的。”方岩道,“现在清理扫尾也有点來不及了,主要是做好断流工作,找准关键点,果断切掐,甩得一干二净。”
这句话很重要,潘宝撒很难顿时沉思起來,考虑该怎么向身边人准确地传递这一信息,不过还沒來得及想清楚,方岩又说话了,而且更让他忧心。
“目前,反腐工作还相对局限在从官员本身入手,下一步,应该是要扩大到商业领域,也就是从经济体切入,再挖到政治层面,那一个阶段,又将会有一大批官员落马。”方岩道,“所以有眼光的人,会从现在开始注意收尾,所谓的官商相交,应该及时割袍断义了。”
听到这里,潘宝山再一次心惊,他想到了邓如美、鱿鱼还有王韬,如果风暴触及,他们必然会被段家军置于中心漩涡。
“老板,身体不舒服。”曹建兴察觉到潘宝山的神态异样,问了起來。
“小曹啊,以后还是改改口吧,老板什么的就不要叫了。”方岩微笑道,“早两年的时候,《人民日报》思想纵横栏目就发文说过,党政机关称领导为‘老板’的现象值得警惕,前不久,南方某省纪委又发出通知,党政机关工作人员之间一律不准使用‘老板’、‘老大’、‘兄弟’、‘哥们’等称呼,这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往高里说,那反映了党员干部的思想作风和道德修养,我倒不是太赞成,但平视其现实意义,反映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江湖习气’等不良风气侵入,确实值得注意。”
“方部长您说得是,我这就改过。”曹建兴不好意思地说道,“姑且就以酒代罚吧。”
“不用不用,我只是提个醒,其实像私下里说说也沒什么,但就怕喊得顺了口,有时在场合上漏出來,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嘛。”方岩道,“尤其是在某些重要的场面上,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拿來说事。”
“所以啊,还是听方部长的,往后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要注意称呼问題。”潘宝山说得很真切,之后感激地望着方岩微笑,觉得这次和他见面收获真的很大。
离开酒桌后,潘宝山告诉曹建兴,让他亲自去松阳一趟打个招呼,把方岩讲的问題说清楚,另外,再和邓如美、鱿鱼见个面,同样提个醒。
当然,潘宝山也沒有到杯弓蛇影的地步,在向曹建兴交待完事情后就迅速梳理了心绪,启程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