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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去过剑仙宗宗门禁地了！”剑长老瞳孔收缩，寒气逼人，直盯着东方剑的眼睛，“说，看到了什么？”
东方剑吞了吞口水，并没有说话。
“怎么，对宗门还有感情，怕我会坑害宗门？呵，要不我帮你说，”剑长老一直盯着东方剑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么，而后他一个字一个字从嘴中吐出了一句话“那里面，是累累白骨吧。”
东方剑先是一惊，但仍没有说话。
“现有的剑仙宗修行秘法，在步入上等空冥境大圆满后，想要更近一步迈入摄生境，必须要摄入万千生灵之气血，这事儿，你可知晓。而你师尊，又在摄生境多久了？”
不可能！不，原。原来如此。东方剑愣了一下，先是不敢相信，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想到，师尊经常一个人夜晚入禁地。
他想到，经常好几天见不到师尊。
他想到，师尊总是叫他们去外出狩猎，但猎物上交后不翼而飞。
他一时想到了许多细节。
他顿感五雷轰顶，无法维持平静了“这，师尊并不曾告诉我。这，这也不是我追寻的道。”
“唉。这也不是我追寻的道。”
这时，该是东方剑急了，“请剑长老明示。”
“也罢。我便告诉你。”
“当年，我和纯钧随师尊游历天下，寻求剑道，开创出这套剑仙体系。”
“这套体系使我的师尊成为了当世顶尖的剑客，但他一直都不满意，经常感叹，这套剑术体系，只有达到了摄生境才能发挥出最大威能，真正成为当世超绝的剑术。”
“可惜，这套剑术有一个弊病，就是空冥境晋升摄生境的时候会遭受天劫。”
“他一直都在寻找渡劫的办法，后来他发现，顺利度过天劫需要庞大数量的生灵气血。”
“从此，他常常自责，说他开创的是一个可以导致人世毁灭的魔道，有愧于列祖列宗。”
“天劫来时，他不忍做出嗜杀之事，便引天雷自焚，死前告诫我们，断不可再用此修行之法。”
“可是我那师兄纯钧根本就没有把师尊的话放在耳中，坚持修行此法，我一怒之下和他打了一场，双双负伤而散。”
“道不同不相为谋！后来我离开去寻找自己的剑道，而他凭借师尊遗留下的剑道开创了自己的宗门。”
“那些。些白骨倒不像是人骨。”东方剑嘴中颤抖道，他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想做最后的反驳。
“他倒是向我保证过，不残害同胞，估计目前主要是些狩猎的灵兽吧，顶多再加一些十恶不赦的坠入魔道灵师？”
“哼。”说到这儿，剑长老冷哼了一声，“但光靠这些可不够他渡劫，我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打算做出些灭绝天道的事情，我便替师尊斩下他的头颅！”
这时，剑长老浑身杀气毕现，气势暴涨而后又慢慢落下，化为平静，而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叹了一声。
东方剑听到真相后，眼神空洞，呆呆地坐在那里，嘴里喃喃道，“我一直走的。竟是这样的剑道。”
“你现在是不是想断掉此路而后重修？”这时一道声音将东方剑唤醒。
东方剑眼睛又重新聚焦，看向眼前的剑长老。
“我倒是在剑仙体系的基础上找到了一条新路，忘情之路。进入空冥境之后，不被一切红尘凡事所牵，所困，所扰，方能成仙，步入摄生境。”
“我没有别的路了吗？专修别的体系？”东方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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