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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快速的摇了摇头,解释道:“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天分,一个巧合下,我得知自己居然拥有这种技术。”他顿了顿,满嘴苦涩,“你们一定很想笑,做事不行,犯法倒是在行。”
三人同样沉默,不发表丝毫看法,郑西也怕他们应一声,急忙又道:“而且做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没有准备,我在家练习过很久,一个月前我就开始准备手术费。”
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那这二十万块全是偷的?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这个想法,程曼敲了敲笔尖:“一个月之内,你偷过几次、抢过几次?”
郑西低着脑袋想了会:“偷过八次,抢过一次,也就是昨天在银行门口那次。”
像是想到什么,他匆匆解释道:“昨天我本来不打算抢的,可是没料到拦住我车的那两个女的居然就是前面我行窃的失主,而且还认出了我,我慌乱之中想关上窗开车离开。”
“可没料到那女的将包包甩进我的车窗里,死死的卡住,手也卡在了车窗上……”
“可你还是不管不顾的开车走了。”穆冥打断他,目光一瞥,直接将郑西看透,“而且你恐怕并不是如你所说,你去银行,应该就是奔着抢劫去的!”
低垂着脑袋的郑西猛地将脑袋直起,眸子也在瞬间睁大,里面充满着惊惧,他没想到眼前这女人眼睛这般厉害,他话刚落,她就看出来破绽,实在是让人心惊的很!
“没、没有,不是这样的!”郑西张口就像反驳,要知道有预谋的抢劫和临时起意的抢劫,罪念可大不一样,他还想早点出来,他不能承认,心中打定主意,他立马逼视穆冥。
“我是逼不得已才那样做,不是有预谋的!”他心里微乱,说着句话时舌头都在打颤,生怕哪点露出破绽,“否则抢的对象怎么会是曾经偷窃过的对象。”
顾景柯唇角勾起:“那是因为你没料到有人会拦你车,不得不改变计划,或者换另一个说法,你本来是有预谋的,可是到了最后却又不敢,心瑟缩的不敢动作。”
“本来想载客走人,却没料到那两人认出你是谁。”他顿了顿,郑西的脸色有瞬间破裂,“之后就是如你所说,不知道我说的可有错?”
错,怎么会有错!郑西眼睛瞪大,半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顾景柯说的句句属实,就像是亲眼见到般,他悄悄的抬起眼,目光含着惊诧和打量。
最后却看到人家根本没看他,只不过那唇角的笑意却是神秘悠长,抵不过心里的悸动,他嚅了嚅唇,脸色有灰败之感,他道:“你说的……对!”
“而你偷窃的数目不是很大,很多失主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这才让你接二连三的犯错。”顾景柯看着他,眸光平静,郑西在他眼底下,沉重的点了点头。
顾景柯眸光敛起,不为所动,只不过轻浅的笑愈发的迷人,这人还知道悔改,在他剖析下还懂得承认,算是比较好的,像那些死鸭子嘴硬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因为还差最后一万块,我必须想这个法子!”若不是医院催的急,必须要在下班之前收到全部的医药费,他不会动抢劫这个心思,要知道抢劫可比偷窃的罪名严重的多!
话落,办公室静默片刻,几人是知道他的难处,口中想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偷窃的东西一共值多少钱?”程曼听顾景柯问完,心中闪过几抹思绪,“二十万块,对你来说可不少,只偷八次,能凑齐二十万?”
医药费他们已经找医院查明,那二十万并不是作假,就算偷一次一万,再加上抢劫一次,那也只有九万,那还有十一万从哪里冒出来的?
郑西苦笑几声,手指却在这时悄然握紧,摸向身体周围,斟酌片刻道:“偷窃和抢劫的钱只有八万块,而还有十二万是我……卖肾得来的。”
卖肾!这个答案出乎预料,不仅程曼愣了,就连穆冥、顾景柯亦是,他们没想到一个父亲竟然能做到如此,不仅偷窃、抢劫凑医药费,更是用自己的健康来凑。
虽说人有两个肾,取走一个不会有多大的毛病,可对于郑西这样的工人来说,取肾可谓是后患无穷,取走一个肾不至于要命,可身体免疫力下降,极容易生病。
郑西取肾后没有得到精细的照顾,更没有补品滋养身体,这是怎样的心态才能使他用健康做担保?几人的心像是被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痒痒的、深入骨髓!
他对郑晓杰的感情不掺杂任何杂质在里面,有的,尽是父爱亲情,程曼在这时联想到遭受家暴的秦川,心不由得一阵阵紧揪,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不由自主的,三人心里除开他犯罪的事实,竟然对他生出丝丝敬意,程曼不由得松开紧皱的眉眼:“你的身体好了?不感觉虚弱?”
这还是程曼头一次对一个犯罪嫌疑人和颜悦色,甚至主动问起对方的身体,穆冥和顾景柯并未觉得惊讶,两人的气场转换,气氛居然让人觉得有些柔和,少了几分冷硬。
而郑西却是惊讶到了,他没想到警察居然主动关心起罪犯的身体状况,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他的心情已经翻起惊天波浪,在程曼的视线下,他扯动嘴皮子,懒得打马虎眼。
“像我这种人,虚弱的话又能怎样,没好又能怎样?”这两样都和他无关,不管好没好,他都必须打起精神去赚钱,去凑医药费,去给晓杰一个正常的未来!
程曼视线变得凌厉,郑西觉得是自己的语气太强硬,连忙低头:“抱歉,我语气太冲了。”
程曼微愣,眼神转换间又恢复原样,呢喃道:“一个父亲,做成你这样着实不错了。”
她在感慨他的做法,郑西哑口无言,竟然有瞬间答不上话,他觉得这都是一个做父亲该做的,这样一想,他反问道:“这不是父亲应该做的么?”父亲对待孩子本来就应该如此。
悄然无人言,三人心中下意识的想到秦明,那人和郑西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视线在流光攒动,程曼在郑西的视线下,缓缓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如果一个父亲对孩子不能负起责,那起初就不应该生下来,不对孩子负责的人,没有资格做父母。”
郑西满足的笑了笑,像是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心尖响起那句“不对孩子负责的人,没有资格做父母”,这句话,多了个母字,这让他不得不想到晓杰的母亲。
那个不说一声就离家出走的女人,害的他以为她被绑架的女人,他甚至报了警找人,直到最后他发现家里的存折几乎全部被卷走,那时,警察怜悯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直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那警察说:“你还真是可怜,从现在起好好过吧,就当她死了,重头再来。”那时他觉得天都塌了,可是一看到晓杰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又觉得干劲十足。
程曼轻声咳了咳,拉回他飘远的思绪,正当她准备结束审讯时,顾景柯眸子沉沉灭灭,旋转而来:“你为什么这么筹钱,就为了给郑晓杰动手术?”
按照道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执着,毕竟手术有风险,若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郑西应该不会赔送自己下半辈子,穆冥瞅了顾景柯一眼,很显然她也有同样的疑惑。
只不过顾景柯比她早问而已,两人视线在空中悄无声息的对撞,又快速的移开,只不过顾景柯的眸子中,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因为这次手术会百分百的成功!”郑西语气中气十足,分明是有很大的把握,他眸子内神采飞扬,一想到手术后儿子就能健康的生活,他就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算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也不会有半点后悔、半点怨言,他赚钱都是为了儿子,若是没了他,他又拿什么信念继续活在这个世上,若是没了晓杰,他早就想不开自杀了。
“百分百成功?”穆冥疑惑,哪个手术会这么毫无疑问,她见过郑晓杰,看他面色可不是一般的差,比之秦琦,更加苍白无力,也不知这两个孩子是什么病,居然那么虚弱。
这样想着,她额头隐隐作痛,伸出手揉了揉,这才缓解跳动的痛楚。
郑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提到郑晓杰他的精神明显亢奋不止:“不是百分之百,是百分之八十,就是因为这么高的成功率,才让我不得不为晓杰搏上一搏!”
穆冥心里掂量着,百分之八十,其实很高了,难怪郑西这么视死如归,一切贯穿连接,似乎能说的通了,目光轻微的眯起,审讯室内的灯光洋洋洒洒,轻卷着睫毛,似有倦怠。
“这么高的机率怎么放到现在才做手术?”穆冥抿着唇,声音淡淡,眼神只有余光静看。
郑西很喜欢有人和他讨论关于郑晓杰的一切,像是终日不得抒发,今天终于找到几个宣泄口,哗啦的说了一通:“国外专家制定了详细方案需要时间。”
穆冥点了点头,有专家,那手术的成功率将会大大提高,她虽然是法医,但对这些道理还是懂得,法医和医生,同出一门,只不过专业领域不同。
若说谁更了解人的身体构造,那就只能是法医莫属,可若说谁能救人治病,那就只能是医生,法医在死人动刀子那是手段麻利、简单干脆,若是换成活人,那就得好好掂量。
“你为什么不去慈善机构募捐?”穆冥目光凛厉了凛,突然觉得有些疑惑,又再问起。
郑西脸色僵硬,冷哼一声:“那些地方,能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更何况……来钱太慢,医院等不了那么久,重重印章下来,能到我手上的钱也不多,真等着那些钱,专家恐怕已经回国!我不敢拿我儿子的命担保,所以只能险中求富贵。”
穆冥这下子视线微扫,在郑西的身上停留了半晌,终是不再开口询问,该问的、想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没必要再问下去。
半晌,程曼用眼神询问两人还有没有其他事情需要问,等两人都给了一个不用再继续的眼神,她“唰”的从座椅上笔直的站起身,手中是摆放整齐做好的笔录和笔。
“今天的询问到此结束,郑西,你的表现我们会如实上报,你的情况我们也会如实说的。”她这话是给了郑西一个希望,只要好好表现,可以减刑。
眸光闪了闪,郑西有几分欣喜,说了几声谢谢便不再继续,等到穆冥和顾景柯也站起身,他才疑惑的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摄像头。”程曼也不隐瞒,直接出口,郑西一副原来是这样的反应,他记起来了,那家店有摄像头,而他似乎被拍到了正脸照,若不是这样,警方也不会这么肯定的来抓他才对。
几人收拾着准备走出门口,郑西带着祈求的声音道:“能不能等我儿子手术结束时告诉我一下结果?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他,他很乖的,只要他能下床了,你们就可以别管他了!”
这是一个来自父亲的心声,明明已经自身难保,可还是想到刚进入手术室的儿子。
三人沉默片刻,穆冥轻点了下脑袋:“嗯,我们会的。”
虽然他们不是托儿所,但这点事情帮忙做一下也无可厚非,正当三人重新迈开脚步,郑西又道:“能不能帮我在他十八岁前瞒着他,等他十八岁后就随他去了。”
瞒着什么,三人心里清楚,郑西还在细细叮嘱,三人竟然也没拒绝,等到出了审讯室门口时,不由自主的轻舒了口气,这次是真的与人方便。
三人进了办公室就各自倒了杯水喝下,刚才在里面他们未曾动过一分,只因为是对一个父亲的尊重,那里面的气氛压抑,现在办公室内感觉轻松不少。
祁少晨和陈君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两个警官坐在办公桌上噼里啪啦的打字,其中一个警官看到三人进来,抬起脑袋问:“这么快就结案了?”
“是啊。”程曼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回道,“你们两个倒是轻松的很!”
说到最后她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两个警官面色讪讪,谁让最近没有大案子,已经无聊的发慌,别看他们之间噼里啪啦的敲键盘,那完全是做样子给程曼看的。
程曼看了眼时间,懒懒的抬起眼皮盯着两个警官,指了指门口道:“正是中午了,快去买点东西回来垫肚子,饿死了!”
说着她又闭起眼,根本就不看他们。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就知道程曼会没事找事给他们做,而这个事情还不是案子,只是个跑腿的功夫活,正心有戚戚时,程曼不冷不热的道:“我知道你俩装模作样。”
她抬起一只眼:“别和我说你们忙的没时间,那键盘可不是乱敲就行的!”
两位警官连忙赔笑:“哪能!”话落,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一溜烟的就没了影子。
程曼窝在椅子内,像是累极,穆冥不打扰她,自顾的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在墙上四处乱晃,等看到最新的那面红色锦旗,目光一眯。
这让她想起昨夜顾景柯拿回家的那面,不知道那人摆在哪了,反正别让她看到就行。
顾景柯的眼睛跟着她移动,看到她微蹙的眉,再看着她的视线所停的地方,嘴角直接挂上一抹笑意,他懂她所想,很懂!
像是知道有人在看自己,穆冥转开眼,冷冷的往后一瞥,却不料撞进一双满含着笑的眸子,她嘴角一扯,直接略过他落向旁边的窗户口,就像那里比他更吸引人。
顾景柯挑了挑如远山的眉眼,别有一番生机,她的余光瞥到,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心情像是极佳,刚才的沉闷一扫而空。
这时祁少晨和陈君进来,打断两人“眉来眼去”的动作。
程曼睁开眼,瞪着祁少晨和陈君,似乎有种看好戏被打扰的恼怒,她刚刚可是看的正起劲,哪知道这两个不注意场合就冲了进来,真是气的她咬牙!
刚进来的两人被瞪的莫名其妙,皆摸了摸鼻子:“怎么了?”他好像没惹到她呀。
程曼半眯着眼,诡异一笑,伸出手道:“有没有吃的,饿了。”
祁少晨被她笑的背脊发凉,总觉得自己的荷包要被算计了,将视线投向穆冥求助,可她却只是盯着他,像是不理解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程曼接下来又道:“没吃的就拿现金我自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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