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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觉得上官子川是他的绊脚石,那么她慕容清音就帮上官子川,做这个绊脚石做得彻彻底底!她要让上官御影知道,他可以废了自己的亲弟弟,但是如果四门的力量联合起来的话,就算上官御影背后有冥雲宫,也不得不掂量!
皇城的城墙上,夕月看着城外的两军厮杀,脸上漠然一片,上官子川和慕容清音带着医谷和雪剑门的人来了,她是知道的,而两人也在来的时候跟她打过照面,言明了并不参与这一次的争战。
上官子川带着雪剑门的人来,目的只是为了上官御影。
慕容清音带着医谷的人来,也只是因为奉了慕容欣欣的命令,来帮助剑阁,两人虽然与夕月略微有交情,可是四门之间暗中关系的冷漠,也是不可置否,夕月并不强求他们,也知道就算他们与她有交情,在此刻也不能由个人关系决定。
可是夕月现在心中,一直非常的烦躁不安,叶奕臣一人离去,她心里万分担忧,生怕他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不是因为落星阁的人必须要配合司空琰的军队,守住皇城的城门的话,她恐怕会跟着叶奕臣一同去皇宫。
“大小姐,出事了……”
一个落星阁的侍女惶恐的跑来夕月面前,刚刚开口,听到她的话,夕月漂亮的脸唰的一下惨白了一片。
“说!”
夕月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心里不停的自我安慰,不是叶奕臣,不是他,不是他有事,不是他……
“刚刚有剑阁的弟子从皇宫传来消息,闯进皇宫的是毒阎罗凤栖梧和雪剑门大公子上官御影,而凤栖梧和叶少主离开了皇宫不知所踪。”侍女看着夕月森冷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这般可怕的大小姐,她们可从来没有见过。
“上官御影呢!”夕月还在克制着,叶奕臣和凤栖梧不知所踪,她倒是相信是凤栖梧跑了叶奕臣去追,可是如果是这样,上官御影是否离去?
“据剑阁传来的消息,上官家的二公子到了皇宫,和上官大公子打了起来,最后竟然被上官大公子挑断了脚筋……二公子更是拿了雪剑门的门主令,让雪剑门的众人全力协助落星阁和剑阁,慕容小姐似乎也是因为二公子的事情,极其愤怒,更是让医谷也完全协助我们,还言明,医谷慕容清音从此与大公子……不死不休……”侍女说完,还想着问夕月,接下来该怎么办,却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略过了她的面前。
上官御影竟然亲手挑断上官子川的脚筋,废了自己的亲弟弟?
夕月朝着皇宫飞奔的路途中,心里不断的想起,在自己及笄礼上,那个一身月白长衫,俊美柔笑的温柔男子,那个与她过招却是每招都略微顾及伤到她,有所收敛的男子,那个剑快如影却又总是笑着的男子。
上官御影,那个在忻州的时候,曾经暗中帮过她很多次,也阻拦过她很多次的男人,那个曾扬言就算是立场对立他也绝对不会与她为敌的男人,那个让她曾想可以做朋友,最后让她失望的男人。
当夕月赶到皇宫的时候,她所看到的画面,让她差点疯狂。
上官御影长剑染血,上官子川白衣上都是斑驳的血迹,躺在慕容清音的怀中动弹不得,气息微弱,却强撑着让自己没有晕过去,慕容清音漂亮的脸上痛苦愤怒与恨在交织着,而在上官御影的身后,一身红衣妖娆的凤栖梧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
他们两人的面前,青衫染血执剑而立的离华,神色凝重,夕月清楚的知道,离华身上的伤很重,她并不知道离华到底有多强,但是她知道,能够把离华伤成这样的人,究竟是多么强悍。
离华的身后,风朔,千修和夜狂皆是一身斑驳血迹,而他们却都紧握着手里的长剑,脸色绝然,他们的身后,隐约透出一抹染着暗红的绛紫色。
夕月心里一片恐慌,那个染着暗红的绛紫色,是那样的刺目,她清楚的记得,叶奕臣的衣服是这个颜色的,风朔他们身后的,难道是……
不!不会的!不会是他……不会的……
脚似有千斤重,夕月驻足在台阶之下,迈不动脚步,她的属下告诉她,叶奕臣追着凤栖梧下落不明,他明明是下落不明啊……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可是看着一脸冷笑的凤栖梧,夕月心里的恐慌正在不断的扩大,凤栖梧在这里,那么叶奕臣他……
与离华对峙的凤栖梧和上官御影,似乎是突然发现了夕月的存在,两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就怔住了,凤栖梧冷漠的笑在僵硬了一刻后,又再度恢复,可是上官御影却是整个人陷入了不知所措中。
她竟然来了,她看见了,这一地的御林军的尸体,重伤的护剑使,还有被废掉的上官子川,愤怒怨恨的慕容清音,她都看见了,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而被三个护剑使护在身后的那个人……
上官御影眼神微动,从他的方向可以清楚的看见,被挡在了风朔他们身后的叶奕臣。
妖孽俊美的脸上都是暗红色的血污,俊脸苍白一片,绛紫色的衣服上都是暗红色的血迹,双目紧闭着,若不是慕容清音刚刚检查过,确定他还活着的话,任何人看到,恐怕都会以为叶奕臣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自己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凤栖梧虽然看着没事,可是从他不稳的气息就可以知道,他在叶奕臣手里可是没讨到什么好处,就算他把叶奕臣伤成了这样,但是此刻的凤栖梧也是强弩之末,否则也不会就这样站在他身后而不出手。
那三个护剑使他不放在心上,但是面前这个青衫的护剑使,就是他也得小心应付,他知道剑阁有个从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的护剑使,第一护剑使离华,想必就是他们眼前这位了。
本来这一切他都不在意,大不了拼死杀了离华就是,可是现在,他要怎么动手?
她来了。
夕月缓缓的,朝着台阶上挪了挪脚步,惨白的唇瓣微微张开了一点。
“奕臣……你……是不是在那里……”
夕月的声音很小,很轻,在这御书房门前大殿的台阶上回荡着,所有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目光都落在了那个从台阶下缓步而来的女子身上。
“奕臣,你是不是在那里,你……为什么不理我……”
夕月走着,看着风朔他们三人身后,惨白的小脸上脸色难看至极。
离华咬咬牙,目光警惕的看了一眼上官御影和凤栖梧,在确定他们两人现在不会有任何动作之后,飞身来到了夕月的身边。
“小姐,别去。”离华一把拉住了夕月,想要拦住她,看着夕月此刻的脸色,他非常明白,如果让夕月看到叶奕臣现在的样子,她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夕月只是木然的甩掉了离华拉住她的手,力道之大连夕月自己都不知道,离华踉跄着退后了两步,看着夕月还是那样缓缓的朝着上面走去,脸上担忧之色尽显。
“小姐,对不住了。”离华看着夕月的背影,追上前去抬手就想要打晕她,就在离华的手刀落下的时候,夕月突然朝着他转过了小脸,离华落下的手,就在夕月的鼻尖前堪堪停了下来。
夕月一脸木讷,惨白的脸上一片不明之色。
“离华,奕臣是不是在那里?他为什么不理我?”夕月对着离华,歪着头,脸上是一种让人极为心疼的天真之色。
“小姐……你……”离华心下大骇,夕月从刚刚踏入皇宫大殿时,那让人担忧的恐惧之色,到现在这样,离华完全可以感觉到,她似乎已经……
崩溃了。
是的,夕月此刻的内心,已经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
就算她再不愿意承认,她也知道,叶奕臣在那里,那染着暗红色的衣摆,足以证明他在那里,而她喊他了,可是叶奕臣没有回答她,甚至连抬头看她都没有,叶奕臣的气息有多微弱她再清楚不过。
她恐惧,慌乱,惊慌……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是想要去他身边,她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她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会不理他……
“离华,你告诉我,奕臣他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夕月歪着头,眼神空洞的看着身后的离华,那无神的眼眶中,还有泪水不停的滚落而下,滴在台阶上混合着粘稠的鲜血。
“小姐,你别这样,少主他没事,少主只是……”离华一把拉过夕月,有些慌乱的摇晃着她,离华此刻早已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夕月这般模样,要是让叶奕臣看见,那个家伙恐怕会发疯到六亲不认把这里的人都杀了吧。
只可惜,那个会发疯的人,现在正倒在那里,气息微弱几乎濒死。
于是乎,疯的人,变成了她。
慕容清音叫过一旁一个医谷的弟子,嘱咐她小心照顾好上官子川,踉跄着跑到了夕月面前,从离华手中把夕月拽了过来。
“夕月,你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慕容清音的声音很大,回音让怔愣的上官御影惊了一下,愣愣的放下了手中染血的长剑,神色痛苦不已。
夕月看着面前的慕容清音,苍白的脸上突然扬起了一抹凄凉的笑容,漂亮的眼眸中,眼神空洞。
“慕容姐姐,你也在,你看到奕臣了吗,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叫了他好久,他都不理我呢……”夕月的声音,透着一股极其空洞的委屈,听得在场的人心里狠狠的揪了起来。
“夕月,你听姐姐说,你没做错,叶奕臣他只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他不是不理你。”慕容清音看着这样的夕月,心里突然很疼,上官子川在她眼前被上官御影废掉的时候,她也几乎差点崩溃掉。
可是她撑过来了,因为就在她接近崩溃的时候,起码上官子川还是醒过来了,就算她检查了上官子川的身体,知道他真的被自己的亲哥哥挑断了脚筋,但是他的伤是完全不致命的,可是叶奕臣不一样。
离华与上官御影缠斗的时候,凤栖梧突然出现了,手里还提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叶奕臣,当凤栖梧把叶奕臣丢给他们,她检查过叶奕臣的身体之后,她就可以想到,如果让夕月看到这样的叶奕臣,她会不会也像之前的她一样。
然而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夕月的情况远比她预想的更加严重。
“睡着了?大白天的奕臣怎么会睡着呢……奕臣……奕臣,你听到了吗,他们都说你睡着了,不理我呢……”夕月挣脱了慕容清音,又那样木然的朝着台阶上被风朔他们挡在身后的叶奕臣缓缓走去。
“啪!”清脆的响声,几个大男人都怔怔的看着慕容清音,她脸色痛苦的看着面前终于停下了脚步的夕月,扬起的手颤抖着缓缓放了下去,夕月漂亮的脸上一片鲜红的掌印,小脸微微的侧了过去。
那明显的掌印在她惨白的脸上那样的明显,可是就算是这样,她空洞无神的眼眸中,也依然没有半点神色。
“夕月,你醒醒好吗?如果连你都变成这样的话,这里还有谁可以顾全大局,子川把雪剑门的人都交给你调度,我也把医谷所有带来的人都交给你,叶奕臣现在昏迷不醒,能够让剑阁的护剑使行动的也只有你!你……”慕容清音看着夕月眼眶中不断滚落的泪珠,哽咽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夕月突然轻轻抬起手,默默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离华,告诉落星阁和雪剑门的人,凡是胆敢踏进皇城的人,一个不留,云顾影,告诉司空琰,司空帝染和司空暮瑾的脑袋,我花夕月要定了,如果他敢多说半个字,我会连他的脑袋一起拿。”夕月歪歪头,对着御书房门外已经楞成了木头的云顾影道。
云顾影好不容易处理完皇宫里面隐藏的那些人,刚刚赶到御书房门外就看到这样一幕,那个重伤到几乎感觉不到气息的人,真的就是叶奕臣吗?
而听到夕月的话,他根本就无法去反驳,他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和司空琰合作,剑阁和落星阁就不会参与这场争战,而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们根本不会在皇宫遇到冥雲宫的两人,叶奕臣也不会变成这样。
离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夕月突然弯起嘴角,眸色空洞的看向了上官御影和凤栖梧的方向。
真正看到夕月如此空洞的眼神,上官御影心中的疼痛还是狠狠的蔓延开来,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撕扯着,那样的痛,凤栖梧则是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头,他确实想要杀了叶奕臣,可是也是因为顾及到夕月,所以只是把叶奕臣伤成了这般。
可是他真的还是低估了夕月对叶奕臣感情,哪怕只是伤成这样,夕月都会这般,若是叶奕臣死了,他真难以肯定夕月会如何,而同时,谁都不知道,凤栖梧看着这样的夕月,脑中映出了竟然是一张另外一个女子的脸。
与夕月九分相似的一个美丽女子的脸,也是那般绝美的笑容,若说不同,只能是那个女子眼中含着的是幸福的笑意,而夕月却是美眸空洞无神,让人心里无端的觉得发冷。
是的,凤栖梧想到的那个女子,就是夕月的母亲,被他亲手所杀的花翎瑶。
是他用蜾蠃杀了花翎瑶,午夜梦回的时候他的眼前都不断的出现,花翎瑶临死前看着他露出的最后一个笑容。
没想到,他竟然在夕月的脸上,再一次的看到了这样的笑容。
呵呵,凤栖梧的心中极度自嘲,这到底是上天对他的眷顾,让他重新看到花翎瑶那烙印在心底的笑容,还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是他亲手杀死了他最爱的女人,如今还这般对待她唯一的女儿。
他从在不归林中遇到夕月的时候,就时刻在问自己,这到底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让他如此幸运的遇到心爱女人的女儿,却又如此不幸的注定要重蹈覆辙,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女人之后,难道真的要亲手再杀了她的女儿?
他曾经亲口答应过花翎瑶,他会用自己的命去保护她的女儿,可是如今就是因为他,夕月这般的状态比亲手杀了她更加残忍,叶奕臣那个样子,他完全知道,夕月只会生不如死。
“离华,把司空帝染和司空睿瑾的人头,给我挂在城门上,我今天,就要用他们带来的人的血,清洗皇城的地面!”夕月一字一句,让每一个人都如此心惊。
“凤栖梧,上官御影,我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至尊令也好,天下也罢,你们可是做好了与我不死不休的准备了?”夕月一步一步的朝着上官御影和凤栖梧走过去,双手间寒光闪耀的匕首被她拿到了眼前。
夕月突然伸出舌头,在匕首的刃上轻轻一舔,嘴角妖娆的笑容瞬间绽放,可是说出的话让众人刚刚有些略微放下的心再度揪了起来。
“我真想知道,你们俩的血,是什么味道呢?”
夕月突然间,脚尖轻点,朝着两人急速的冲了过去,速度之快连上官御影都被她弄得措手不及,他与夕月交过手,他不是不知道夕月的身手,她速度快他是知道的,可是他的速度一直以来都比夕月要快上些许,可是如今,他竟然是被夕月狠狠的压制了。
上官御影看着夕月空洞的眼神,惨白的小脸上那已经干涸的泪痕,还有她嘴角那诡异的笑容,每一次用剑挡住她的匕首时,心里都狠狠的痛着,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根本就不想要看到夕月这个样子,他不想。
他确实嫉妒叶奕臣,嫉妒叶奕臣能够拥有她,得到她的心,他原本是因为父亲和弟弟被要挟为冥雲宫做事,那时候他的确只为凤栖梧做事,可是之后有个人告诉他,只要除掉叶奕臣,他可以帮他得到花夕月,他信了。
他彻底背叛的雪剑门,他甚至亲手挑断了自己亲弟弟的脚筋,在来的时候他甚至主动让凤栖梧炼了一种毒,用他的血做药引给叶奕臣下毒,叶奕臣虽然不会死,但是从此以后武功尽废而且每天都会生不如死。
他越是恨,叶奕臣就会越痛苦。
凤栖梧没有让他失望,在把叶奕臣引开的时候重伤了他,也确实给他下了毒,那时候上官御影的心里无比的畅快,看到躺在那一身暗红血迹生死不明的叶奕臣,他无端的觉得畅快不已。
可是现在,看到这样的夕月,他突然后悔了,非常非常的后悔。
“想办法把花夕月带走,宫主答应过你的事情,自然会兑现,这也是唯一能保住她的命的办法,你总不会想看着她死吧?”凤栖梧堪堪躲过夕月的攻击,本来就被叶奕臣重伤,此刻更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可是还是强忍着对上官御影小声的说了一句。
上官御影被凤栖梧一说,本来浆糊纠结一片的脑袋,突然清醒,咬牙挡住了夕月,腾出一只手朝着她的颈间劈了下去。
夕月空洞的眼眸缓缓的闭上,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被上官御影接在了怀中。
“小姐!”离华看到夕月被上官御影打晕,惊呼一声顾不得身上的伤提剑冲了上去。
凤栖梧看着离华轻轻一笑:“花夕月我们带走了,至于你们,能活多久,看自己的造化吧。”
抬手洒出一把粉末,凤栖梧和上官御影带着昏迷的夕月,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离华握着手里的长剑,目呲欲裂,在他眼前夕月竟然被人掳走了,要是叶奕臣醒过来的话只怕真的会像他想的那样,疯狂。
“传令,落星阁和雪剑门所有人,把城外叛军尽数诛杀,一个不留!琉荧跟我走,把司空帝染和司空暮瑾的人头拿回来挂在城门上!”离华咬牙,往慕容清音手里丢下凉快令牌,转身离去。
慕容清音看着离华给她的令牌,心下了然。
洁白温润的羊脂白玉,上面的落字是如此的清晰,想必是夕月不知道何时交给离华的,而另外的一块,青色的玉石做工精致,虽然很小,可是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的离字,看样子应该是离华自己的身份名牌之类的。
现在根本就没人还有心思在意,下令的人是谁,这般的变故谁都不曾料想,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快的结束这一切。
“陛下……”御书房门外,云顾影看着一片愁容的司空琰,不知该如何。
“传令下去,所有还剩下的御林军,暗卫军还有皇城的护卫军,全部出动,就像她说的那样,所有叛军一个不留,至于要把司空帝染和司空暮瑾的人头挂在城门上,就随他们去吧,毕竟始终是朕对不起他们,若非朕要他们合作,叶奕臣和花夕月也不会如此……”司空琰叹息一声。
他在这一战里,做了小人,是的,他让剑阁和落星阁的人如此作为却保存了自己的实力,最终害得叶奕臣和花夕月如此,一个重伤生死不明,一个昏迷被冥雲宫掳走,最终他还是亏欠了剑阁和落星阁,是他有负他们。
若此刻他还不倾尽全力的话,只怕叛乱平息之后,四门的人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他。
“影子,派人去查,务必要把花夕月找到,还有,把宫里所有的御医找来,不管用什么药,一定要治好叶奕臣,没有的药就派人去找,无论多贵,无论什么代价,一定要治好叶奕臣!”司空琰看着叶奕臣,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向云顾影吩咐。
风朔,千修和夜狂此刻心里万般复杂,他们身上的伤都不轻,他们更清楚离华身上的伤不比他们好到哪去,可是叶奕臣现在的样子,他们不能离开,说起来叶奕臣这样,他们对夕月一开始还是极为不满,如果不是因为她要趟这浑水,以他们对叶奕臣的了解,他根本就不会选择帮司空琰。
可是当他们亲眼看了夕月那个样子的时候,所有的不满都化为了担忧,直到夕月被凤栖梧和上官御影掳走,他们都想要上前去救她,可是连离华都无能为力,他们又能做什么?
他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如叶奕臣和夕月两人所想,尽快平定一切,然后想办法把夕月救回来。
“少主……小姐……”
老远处,一个浑身是伤但是还在努力往这边跑的人,那担忧的声音总算的打破了这份沉默,慕容清音一边照顾着上官子川,一边吩咐医谷的人替几位护剑使治伤,她也应上官子川的要求,尽力的仔细的检查着叶奕臣。
那个赶来的人,是北炼。
他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不过医谷的人给检查了之后也松了口气,虽然看着他身上到处是血渍的样子比较吓人,好在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当北炼看到叶奕臣的样子,再听到慕容清音告诉他,夕月被上官御影和凤栖梧掳走之后,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风朔,请你们照顾好少主,慕容小姐请你尽力医治我们少主,我还有事,必须得现在立刻离开。”北炼对着慕容清音非常恭敬的微微弯下了身子,慕容清音赶紧把他扶起来,她何尝不知道护剑使的高傲,叶奕臣对他们这些护剑使,某种意义上已经不只是一个少主的身份存在了。
“北炼,现在这里乱成一团,你到底要去哪?”开口的,竟然是一直对参与这争战极度反对的千修。
“想要救小姐,恐怕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帮我们,我必须要想办法尽快找到他,如果少主醒过来知道小姐被掳走,他会做出什么事,不用我说你们都应该很清楚。”北炼说完,转身要走。
“谁?”千修皱眉,他此刻,不知为何突然心里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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