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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要你们有何用?”
“你们自己看看,这些东西是给人吃的吗?是谁做的,还不赶紧给我把他叫过来,我非得问问他到底是何意思?”
“一群废物,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在王贞撵人的声音落下,很快房门被打开,几名丫鬟慌慌张张的从房里跑了出来。
看着前来的夫妻俩,几人像是见到救兵一样赶紧给夫妻俩磕头行礼,“奴婢参见王爷、大小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楚雨凉佯装不解的问道。
其中一名丫鬟率先应道,“回大小姐,大姨老夫人嫌饭菜不合口味,把奴婢们都叫去责骂了一顿,还说是奴婢们故意克扣她食材。”
楚雨凉抽了抽嘴角。这老太婆,才一天而已就受不了了?
转头,她看向一旁的三德,“三德,怎么回事?各院分发的食材难道不同吗?”
三德恭敬的道,“回大小姐,并无此事。各院分发的食材都是一样的,小的亲自监管,绝对没有出现不公的现象。”
“那为何大姨老夫人说我们克扣了她食材?”
“小的也不知。”
当着众丫鬟的面问完,楚雨凉这才又看向众丫鬟,“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我这就进去看看大姨老夫人,兴许这只是一场误会。”
“是。”丫鬟们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并快速的跑开了。
见到楚雨凉,王贞很是激动,不过不是那种欣喜的激动,而是带着憎恨的激动,“楚雨凉,是你故意的对不对?”
此刻的王贞依旧如昨天那样躺在床上,从被子的形态来看,她身子应该处于僵直状态,老脸上破皮的地方褪了红色,结起了乌黑的痂,许是不能动弹的缘故,所以没人给她梳头,以至于那一头灰白的头发有些蓬乱。此刻的她说狼狈也狼狈,那一双老眼突凸的睁大,盛满了怒气,说面目可憎也面目可憎,
“大姨婆,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说我‘故意’,我‘故意’对你做了何事啊?”走过去,楚雨凉面带不解的垂视着她。
“你自己看看桌上的东西!”王贞怒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人吃的吗?”
楚雨凉转过身,这才看到桌上摆放着几碟菜肴,有白萝卜、笋片、大白菜因为没被动过,所以菜色还不错,只不过有些凉了。
她转过身,依旧不解的看着王贞,摊手,“大姨婆,我还是不解,这些菜挺不错的啊,你怎么就嫌弃上了?”
王贞脸色都青了,“不错?这叫不错?楚雨凉,你当我是要饭的不成?我在府中住了这么久,何时用过这样的饭菜?你还敢说不是故意克扣我食材?”
楚雨凉不赞同的回道,“大姨婆,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受了伤,我们安排了这么多人服侍你,就是希望你能早一些痊愈,如今你说我克扣你的食材,你可太伤人心了。”
王贞怒,“楚雨凉,别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受了伤,正需要进补,你却给我吃这些东西,你、你还有理了?”
楚雨凉没理她,而是走到桌边用筷子戳了戳碟子里的萝卜小菜,然后很无辜的看向王贞,“大姨婆,你怎么就一点不理解人呢?这些菜虽然清淡,可是却适合受伤的您。你不知道,我昨天特意让三德去问过大夫,大夫说清淡一些的食物比较合适您养伤,为了不让你产生误会,我还交代了三德,给每个院子发放同样的食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么不理解人呢?”放下筷子,楚雨凉严肃起来,“大姨婆,真不是我故意不给你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而是的确为了你身子骨着想。听说啊,上了些岁数的人最好不要吃太油腻、太滋补的东西,要不然容易得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这些,您说您在我们府中修养,要是得了这些病,估计都没地方给你医治。”
“你”王贞气得脸色发青,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都开始抖动起来,“咳咳咳”
见她猛咳起来,楚雨凉赶紧过去给她顺气,“哎哟,大姨婆,你别这么激动,小心着身子我知道你很感激我能为你着想,你别这么见外,为你着想都是我做小辈应该做的。以后啊,我一定加倍‘伺候’好你,让你老有所乐,老有所福”
她轻柔的拍着王贞胸口,在说着‘伺候’两字的时候突然手掌发力,狠狠的压向了王贞的胸口。
“咳咳咳.”王贞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胸口一痛,让她咳得更加剧烈起来,那突凸的瞳孔翻着白色,就差昏过去了。
楚雨凉还不只压了一下,连着压了好几下。
“你咳咳咳”王贞翻着白眼球,剧烈的胸痛加上因为咳嗽导致身体震动传来的疼痛,让她最终没挺过去,还真晕了过去。
楚雨凉停下手,在她鼻子下谈了探,这才得意的起身。老家伙,不信玩不死你!
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她笑得更是得瑟。这些个娇生惯养的人,吃惯了山珍海味,从来都把青菜萝卜当猪食,这老东西是,就连她家那男人也是,要不是当初他亲口说这些是猪吃的,她都还不知道原来青菜萝卜还能侮辱人。
想吃好的进补?梦吧!
门外,晏鸿煊和三德以及岳嬷嬷都在等着楚雨凉出来,主要还是为了避避嫌,晏鸿煊虽然没进房,不过还是通过大开的房门留意着房里的一切,王贞身不能动,倒也构不成威胁,但还是亲眼看着为好。
见他不放心的样子,楚雨凉笑了笑,“没事,我一只手就把她弄晕了。”
晏鸿煊唇角勾了勾,主动牵起她的手,转身就要走。
楚雨凉突然将他拉住,“王爷,要不要去看看她的情况?我也拿捏不住轻重,不知道会不会弄死她?”
晏鸿煊抬脚,头也不回,“她是死是活同本王何干?”
楚雨凉抽着嘴角沉默,“”好吧,她承认他说得有理。
夫妻俩回了他们住的院子,对于王贞这边,一句招呼都没留下。
整个下午,楚府都很安静,楚雨凉还回房补了瞌睡,晏鸿煊哪也没去,就在房里守着她。
昨晚折腾得太过,他心里也心虚,好在今日她并没怨恼,他也算是松了口气。
身为男人,虽说承认某些事很没颜面,可他骗不过自己,在内心里,他多少是有些忌怕她的。不是怕她惹是生非、也不是怕她凶神恶煞犹如悍妇一般的样子,而是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感受,明明她就在身边,他都有一种抓不住她的感觉。特别是她生气的时候,这样的感觉更为清晰。
虽说他瞧不起姓佟的对女人花言巧语的样子,可有时候他也忍不住去想,是不是他对她多说一些好话她就会安分的待在他身边、甚至事事顺从他?
可是要说些什么呢?
夸她漂亮?她本来就不丑,还需要夸吗?
夸她温柔善良?这似乎有点自欺欺人。
夸她贤惠能干?那还不如夸她强势霸道更好。
夸她似乎夸什么都不合适。
坐在床头边,垂眸看着女人安静的睡颜,晏鸿煊忽而勾起唇角,哑声失笑。
仔细想想,他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说她一无是处,不知道这女人醒来后会不会提刀追砍他……
楚雨凉从下午睡到天黑,身上的酸痛疲劳总算缓减了一些。
没有人来找她,她也就没起床,跟软骨头似的继续赖床上,晏鸿煊想让她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结果楚雨凉直接回了他一句,“你这人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晚上我被你各种摆弄活动得还不多吗?睡个懒觉而已赖个床而已,你要看不惯就别看,也不想想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
晏鸿煊心口抽搐着,就差吐血了。
避免晚上上不了床,他只能闭嘴,顺便还得把吃的给她摆放在床头,然后伺候着让她多吃了一些。
睡足、吃饱,精神好,等空盘子空碗撤走以后,楚雨凉裹着被子就觉得无聊了。
正在这时,岳嬷嬷突然在门外传报,说三德来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王贞醒来之后又在房里闹腾,这次不是要见楚雨凉,而是要见楚云洲。
可是楚云洲一整日都不在府中,就连天黑也没回府,楚雨凉让岳嬷嬷去问过才得知楚云洲受友人相邀今日去别人家赴满月宴了。
不得已,楚雨凉只能穿戴整齐然后带着岳嬷嬷前往王贞院中。
再次看到楚雨凉,王贞依旧憎恨,只不过比起午后那会,多了一丝害怕。
“你、你给我滚出去!”
“大姨婆,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是想把全府的人都吸引过来陪你?”楚雨凉冷着脸走向她。
在看到她身后的岳嬷嬷时,王贞神色大变,“她、她来做何?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出去!”
楚雨凉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看到她动怒的样子,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转身,她朝岳嬷嬷抬了抬下巴,“岳嬷嬷,既然她不愿意看到我们,那我们回去吧。”
神经病!要不是三德说楚云洲不在府中,她才不会过来。就她这个衰样,就算嗓子闹哑了也无济于事。
就在她们刚要跨出门槛时,王贞突然软下了声音,“等等我、我要出恭快叫人过来服侍我”
闻言,楚雨凉抖了抖肩膀,背对着她回道,“大姨婆,是你自己把院中的丫鬟骂跑了的,现在就算要重新找人过来服侍你,你也得给我些时间才行。我这就去安排,你先忍一忍啊。”说完,她憋着笑,抬脚要走。
“等等”王贞又唤道。
“大姨婆还有什么吩咐?”楚雨凉依旧没回头。
“你过来帮我!”王贞突然命令起来。
“我帮你?”楚雨凉转过身,用大拇指指着自己,一脸惊愕的看着她,“大姨婆,我都不会服侍人,你要我如何帮你?”开什么玩笑,要她帮这可恶的老东西端屎端尿?她这是脑子进水异想天开吧?
若说她是一个可亲可敬的老人也就罢了,就算不是她亲戚,她也会伸出援手帮个忙,可这老东西,心思毒辣,连亲人都想加害,最可恶的明着暗着中伤她,要她去服侍这么个人,她有病啊。随便向大街上一个衣着破烂的老人家献点爱心人家说不定会对她感恩戴德,还会大赞几声好人好报。服侍她?别说她没那个闲心和爱心,光是听着她命令的口吻,她就恨不得拿棒子捶死她了。
真亏她开得了口!
王贞也不知道是不是屎尿憋急了,那脸色乌青乌青的,既难看又难堪。见楚雨凉不愿,她只得抬高下巴朝岳嬷嬷看去,“让她来服侍我!”原本就是这可恶的妇人把她伤成这样的,让她来服侍天经地义!她没找她另外算账都是好的了,等她伤好后,一定要给她好看。
楚雨凉朝岳嬷嬷看去,见她面无表情就跟没听到王贞说的话一般,她含讥带讽的再看向王贞,“大姨婆,不要说我楚雨凉不给你面子,岳嬷嬷是我们王爷身边的老人,别说你能让岳嬷嬷服侍你,就算是我也不敢这么吩咐岳嬷嬷做事。我看你还是先忍忍吧,我这就去另外给你安排人手,保准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说完,她挽着岳嬷嬷的手臂快速的走了出去。虽说她有打击王贞的意思,可说的也是实话。她还从来没有主动吩咐过岳嬷嬷做事,不是不敢,而是岳嬷嬷做事严谨又自律,根本不需要她过多的指手画脚。再说了,她要真开口让岳嬷嬷去服侍那种人,岂不是太不把岳嬷嬷当回事了?岳嬷嬷可能不会反对,但心里肯定会不爽她。
“楚雨凉——你给我回来——”
老远,楚雨凉都能听到王贞尖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这大晚上的,生生的给叫出了几分毛骨悚然的惊棘感。
于是楚雨凉拉着岳嬷嬷跑得更快了。
原本她只打算带岳嬷嬷过来,毕竟晏鸿煊是个男人,大半夜在府中走来走去也不方便。但晏鸿煊还是跟着他们来了,他这次没跟进去,只是在院门外等着她们出来,乍一看颇有些给两人放风的意思。
有关王贞要出恭的事,楚雨凉没提,说是要去给王贞安排人手,她也没立刻去做。说起来都是那老东西自作自受,丫鬟辛辛苦苦的服侍她,不给个好脸就算了,还把人骂成了狗,现在才知道拉屎拉尿需要人了?活该!
三人准备安静的回去,就在他们走过一处转角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像风吹过树梢的那种‘沙沙’声。
但此刻天干气躁,哪来的风?
晏鸿煊突然停了下来,岳嬷嬷也停了下来,就连楚雨凉都清晰的察觉到不对劲。
“王爷”她拉了拉晏鸿煊的手。
晏鸿煊转身,朝岳嬷嬷轻扬眼角,只见岳嬷嬷点头,随即快速的消失在两人眼前。
“?!”楚雨凉惊愕。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岳嬷嬷显露功夫,高手啊!回过身,她再次拉了拉晏鸿煊的手,“王爷,要不我们也看看去?”
她想知道这大晚上到底是谁这么不安分。
“嗯。”晏鸿煊也没拒绝,搂着她纤腰无声的从黑暗的墙角飞进了王贞的院中……
房间里,王贞喊了许多声都不见楚雨凉回头,正憋青了老脸想办法呢,突然有人从房门口‘嗖’的一声窜了进来。
她还以为是服侍她的人来了,结果定眼一看,差点把大小便给吓出来。
来人一身黑衣,蒙着面纱,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很冷漠,甚至带着一丝狠光,虽说看不到对方长何摸样,可光是那身着装以及靠近的危险气息,就让王贞吓得直哆嗦。
“你、你、你是何人来、来我这里做何?”
“取你性命!”来人没有多言,冷冽的回了一句就从黑色的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并快速的朝王贞袭去。
“来人啊——”王贞大骇,看着对方手中那道白光朝自己袭来,她下意识的惊声尖叫起来,“啊——”
就在她闭上眼以为自己会突然毙命时,只听‘当’一声,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紧接着是铁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她睁开眼,见黑衣人正转身朝门外怒道,“是谁?”
门外并没有人回应。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王贞回过神,又开始惊叫求救起来。
“闭嘴!”黑衣人猛的回过头,目光骤然一紧,并伸手一把捏紧了她的脖子。
“呃”王贞呼吸被阻断,张着嘴的她突然失了声。
而就在此时,一股臭味突然从被子下方传来,并快速的在房里里蔓延
------题外话------
冒个泡,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