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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顿的吃食就是肉干和奶茶。
老太婆说她叫乌云,原来也是生活在大草原上,后来为了清静,便孤身一人搬迁到这荒无人烟的草地里来。我总觉得她似乎隐藏着什么,而且猜测她肯定不是个一般的人。一般的人,谁愿意单身住在这随时都有可能葬身狼腹的草地里呢?
有一次我问过婆婆那串古钱币的来历,婆婆道:“蒙古人家都爱收藏那些玩意儿,其实只是些破铜烂铁,不值钱的。不过,据说经常把它挂在胸前当佛珠念念,倒是可以辟邪的。”
辟邪?它勒死了我家的狗,又差点勒死了张驰,她却说它是辟邪的?不过这是在人家家里,我不好说什么,只对它敬而远之罢了。
天不亮,永远是圆月当空的半夜,我们的生物钟都紊乱了。好在乌云婆婆利用她的怀表指挥着我们的作息。于是就这样过了十几天,倒也相安无事。我和碧格朝夕相处,渐渐地相互产生了感情,只是谁也不愿意说破。她真的是个十分沉静而内秀的女孩,越相处越觉得喜欢她。
而且,我们每天三个人同睡在一张炕上。我挨着墙,碧格挨着我,莎林娜挨着另一边墙。她倒是睡眠极好,一倒头就能听到鼾声。大概疯子都是这样的吧。母亲在家时,也是特别能睡,睡着了就是高音喇叭都吵不醒。
每次我们睡下后,我和碧格就聊个没完。她给我讲草原上趣事,我给她讲村里和学校里的事。每次都聊很长的时间。无意间两人的身体相碰,就都不说话了,感受着那种心有灵犀的异样感动。我们的感情就在这样若有若无的碰撞当中是逐渐深厚起来。
碧格问我到底是哪里的人,我说是划子尖的。她不信,说是划子尖都是蒙古人,除非我也是蒙古人。没办法,我只能说我是蒙古人,否则越解释越乱了。她又说那你怎么不会说蒙古话,我说父母亲就从来不说蒙古话,所以我不会说。我们上的学校都是汉人的学校。碧格虽然仍不信,但也再没追问。
莎林娜没事的时候,就爱唱那首“三十里的明沙二十里的水,五十里的路上来看亲亲你”的歌曲。乌云听了,格格地笑,说蒙古歌曲修长深沉,汉人的歌曲总是这么直来直去,倒是很有意思。于是就让莎林娜教她。
乌云婆婆一开腔唱,我便呆了。她唱歌的声音竟然和母亲唱的丝毫不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多的巧合叠加在一起,想得我的头都快要炸了。而且相处的日久了,乌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然就是母亲的样子。
这天我们睡下,莎林娜早早地便睡着了。我和碧格像往常一样聊着天。我给碧格讲我的经历,慢慢地就讲到母亲很早就疯了,然后讲院子里的旋风。说到那串古钱币勒死狗时,碧格吓得叫了一声,身体急速向我靠近,浑身抖个不停。
她害怕地道:“咱们的包里就有一串那样的古钱币,你是编的故事故意吓我吗?”
无意间聊起这个事,没想到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她贴近我的感觉让我痴迷,于是就进一步说:“其实,咱们蒙古包里的那串古钱币,和我家的那串古钱币是完全一样的,我怀疑它们就是同一串。我和妹妹认为那串钱币不祥,就把它扔在了村外的一条深沟里,不知怎么却出现在了这里。”
“别说了,我好怕!”碧格颤抖地道,身体更贴近我了。
看到她害怕的样子,我不忍心了,便安慰她道:“碧格别怕,我是编的故事,不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编这么怕人的故事呀,多吓人!”碧格挥起小拳头在我的胸前捶了几下,嗔怪道,“你好坏呀!你是不是经常就这样编鬼故事吓小姑娘,然后小姑娘就被你吓得往你怀里钻?”
我顺势抓住她的拳头,把她往我这边拉了拉,我们就挨得更近了,几乎脸贴着脸,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我一时冲动,忽然紧紧地把碧格抱住了。碧格虽然躲闪着,却没拒绝,任由我抱着。
“我,我能亲你吗?”抱了一会儿,我战战兢兢地问道,因为我忽然想到之前遇到我的那个蒙古姑娘亲我的感觉。她的身体是冰冷的,而碧格的身体却是火热的,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吧。那个时候,我真的不会花言巧语地骗女孩了,所以就这么直接地问了出来。
碧格没说话,把头深埋在胸口。老师说过,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于是我探下头,寻找着碧格的脸颊,把嘴凑上去,蜻蜓点水似的吻着。说实话,我毫无经验,如果不是之前那个蒙古姑娘的调教,我连这样简单的方法都不会。
碧格没有拒绝我,只是每当我吻一下她的脸颊,她就哆嗦一下。我受到了鼓励,顺着脸颊找到了她的唇,便迫不及待地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