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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裨益的。
正是因为这得到进士指点的机会太难得,高得利听到钟浩只是在青州待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思索片刻后,依旧开口恳求道:“徒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师傅见谅。师傅你这些时日若是得闲了,能否帮忙指点一下你这徒孙虎子的学问?”
钟浩听了高得利的话,沉吟片刻,道:“我在青州这些时日,有空是指点一下虎子科考的诀窍倒是没有问题,但是这些诀窍等虎子参加科考之时再传授于他是最好,现在实在是太早了。至于这学问之事儿,三五日的指点却似乎没什么用处啊。我还不如让虎子早日入松林书院学习吧!”
高得利苦着脸道:“怕是虎子这个年纪、现在的学问水平,考松林书院很有难度啊!”
钟浩听了,不禁也有些稍微为难。这事儿确实有些麻烦,徐山长虽然对自己还算颇为看重,但是他是出了名的不徇私情,钟浩若是去找他说情的话,怕是他能立马翻脸。
钟浩觉得只能觉得帮小虎子走走徐峰的门路,到是个办法。钟浩的意思倒不是说让徐峰去帮忙求情,而是让徐峰培训一下小虎子。如今不是松林书院招生的时候,若是想要考松林书院,怕是要徐山长亲自考校。钟浩觉得虽然求徐山长让小虎子直接入松林书院不好办,但让徐山长同意考校一下小虎子应该还是可以办到的。
所以钟浩才想要徐峰指点培训一下小虎子。徐峰毕竟对自己的父亲徐山长无比了解,而且学问不低,让他想一下徐山长可能会考什么,喜欢什么类型的学生,然后让他指点一下小虎子,让小虎子到时在接受徐山长的考试时,能够投其所好,争取考入松林书院。
钟浩想及此处,当下对高得利说道:“小虎子入松林书院的事情,我尽量给想一下办法吧!”
高得利大喜,忙道:“那谢过师傅啦!”说着又对小虎子道:“虎子,还不赶紧谢过师公!”
虎子听了高得利的话,忙道:“虎子谢过师公!”
钟浩笑着摆摆手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
说完虎子的事情,高得利、高得富不禁又和钟浩互叙起别后之情来。
这三年来,钟浩一直不在青州,是以关于这“天然居”的生意好坏、分成多少,也从未过问过。至于那些分红,都是高得利看着给,而且那钱也都是给冯氏。
当然,高得利对钟浩这个在外为官的师傅,自然是要是诚心以待,这账册做得明明白白,从未少过自己师傅那三成的分红。每次给冯氏去送分红的时候,都会让冯氏翻阅账簿。
在高得利看来,这没有自己师傅,就没有“天然居”的今天,他心中感恩,自然少不了师傅的分红。再说,自己这位师傅可是有官人,这努力结交、多送些分红还来不及了,高得利自然不会傻到克扣那些分红,以致这位有官人师傅生怨。
今日趁着这个机会,高得利向钟浩认真汇报了一下这几年‘天然居’的生意发展和收入。
“天然居”这几年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到如今已经又开了三家分店了。这三家分店生意也是经营炒菜为主,生意也着实不错。至于烧酒作坊,为了酿造工艺的保密,依旧是由高得利亲自管理,也只有在这“天然居”总店有作坊。至于分店的酒水,都是有总店统一配给的。
高得利跟钟浩说完这“天然居”这几年的情况,又喊过小栓子来,让他去把这几年的账簿拿来,让钟浩查看。
钟浩抬手制止了小栓子去拿这账簿,笑着道他相信高得利,不用看什么账簿。
这三年的账簿怕是有相当厚的一摞,怕是仔细看的话,一两天也看不完!这酒席上一时半会儿,肯定也不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何必枉自让自己徒弟觉得自己不信任他们呢。
高得利说完了这“天然居”的生意,又给钟浩讲述了青州在这几年的一些重要事情和趣闻。
钟浩比较感兴趣的是高得利所说的关于范公在青州主政时的事情。
高得利说道:因为黄河大改道时涌入青州的很多灾民,虽然在自己岳父富弼主持青州时有一部分回返家乡,但是还有很多滞留在青州的。因为百姓人数激增,致使青州当地的粮价飞涨,“岁饥物贵”。按规定,青州的老百姓交赋税,是要往州衙交粮食的,然后州衙将粮食京东转运使所在的博州去。范公了解到博州地区的粮价比青州低很多,他体恤民情,让青州的百姓以款代粮,再派人去博州就地收购粮食上缴转运使司。这既免除了百姓劳顿之苦,又平抑了粮价,还把多余的购粮款退还百姓,百姓感激不尽。
还有一件时,范公主政青州时有一种“红眼病”在青州流行蔓延的厉害,而且难以治愈,百姓痛苦不堪。范公不顾年老体弱,亲自到民间到处搜集偏方,把那些有名的大夫请到州衙共同研讨治疗“红眼病”的配方。后来终于利用南阳河的醴泉水调制成能治疗这红眼病的“青州白丸”,范公让州衙出资制作后,免费发放给百姓,终于把“红眼病”治了下去。青州百姓感念范公,就在“醴泉”之上盖上凉亭,在亭中以石碑纪刻范公的事迹。
在青州这醴泉之上的亭子称作“范公亭”,如今成为人们凭吊范公的去处。钟浩觉得这几天,也一定要去看看这“范公亭”,凭吊一下范公。
高得利和高得富讲述了一些这几年青州发生的事情后,不禁又问起钟浩这几年的经历来。
钟浩自然少不了讲述一番自己在西北的窟野河畔主持的静羌寨的一些事情和随西军大军南下平叛的一些经历。
虎子听到钟浩又讲述这些事情,不禁侧耳倾听,他觉得听自己师公讲述这些亲身经历的战争事情,比听那些说书先生的讲述过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