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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满城吸血鬼男子,皆是患了严重的怪病。
好奇病,相思病,骨酥肉麻病,心慌气短病……这病瘟疫般,沿着大街小巷蔓延开去,遍染全城。
碍眼的是,美人神医身边,总有两位形影不离的吸血鬼护卫,还有两位白发苍苍的老鬼。
他们皆是年龄无法估量,武功更是高强,常人近身不得。
另外,更碍眼的是,还多了两位乘坐轮椅的俊美男子,与一位清秀水灵的丫鬟瞬。
美人出入医馆,总有人寸步不离地陪着,要待她落单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医馆刚开张,不到两日,不少达官显贵的华车,将医馆的胡同两端封堵起来,令人无法通行鱿。
于是有男子开始骂街,真不知是谁这般可恶,竟让美人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开医馆。
不巧,这狭窄的巷子,是户部尚书柳隆,奉御蓝斯之命,特别甄选的。
而医馆所在的位置,处于京城百官官邸的中心一点,所有官员就医,往来方便。
医馆里,自打开张第一个时辰,就忙碌地不可开交。
锦璃不但要忙着医治南宫恪,御之煌,还要给御风,御穹解毒。
一天到晚,需得往返丞相府,以及各个病得不能下床的官员府邸。
御蓝斯不想她太忙碌,干脆让官员乘车前来医治。
因此,华车才把巷子堵了个水泄不通。
因不好雇佣陌生人相助,御风,御穹,弥里,凌一,都兼职医馆的伙计。
锦璃忙碌之际,每看向柜台那边,总觉得恍然如梦。
易容成老者的御风,麻利地给病患称药,抓药,甚至与人讨价还价,讨论斤两。
御穹总是沉默不语。
尊贵的帝王,敛去一身冷傲贵雅,平实无华,捣起药来,异常细致耐心。
他眼底的绝望,也因为充实的忙碌,而搁下了。
弥里和凌一身上的毒药,解得更快些,他们大部分时间,在忙碌着负责采买药材。
而青丹自从皇宫里过来,与仅双手能动的南宫恪,在膳房里一直忙着煎药。
小火炉排了三排,南宫恪只坐在轮椅上,负责扇风和检查药的火候……
最清闲的,倒是数御之煌。
他易容成一个鹅蛋脸的美男,穿一身流光溢彩的雪白丝袍,坐在柜台后的罗汉椅上,只笑脸迎人地负责收银子。
他倒是也不用动手,只把钱盒往桌上一搁,只拿眼看着就成。
而他之所以坐在这里,却是因为……锦璃的看诊台,就在旁边。
*
医馆开张的第二日一早,他刚坐下,见来就诊全是男子,便直嚷嚷着无聊。
御风和御穹在柜台上忙得片刻不得停歇,锦璃这边,更是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御之煌却从旁瞧着她,忍不住道,“悠悠,我们是不是应该挂个牌子出去?”
锦璃仍是不适应御蓝斯为她取的新名字,在御之煌唤了四五声之后,才明白,悠悠是自己的名字。
“哥是指……什么牌子?”
“公示牌,上面写,美人前来看病,可免诊药费!”
锦璃哭笑不得,斜睨他一眼,便知这狐狸要偷腥。
“我们会赔本,有些药草价值千金呢!”
“那就收半价!”
“不如我直接把你送去花楼里住几日吧。”
“还是悠悠疼我,这个主意太好了!”
御之煌乐滋滋地刚说完,御穹那边,就把捣药的药捻子砸了过来……
忽——忽——忽——那东西在半空里重重回旋着,所幸他躲得够快,否则,脑袋上定然被砸个大窟窿。
“爹,这东西是铜的,能砸死人!”
“知道能砸死人,就给我安分点,病成这个样子还不老实。”
御之煌顿时不敢再吭声,却哪里肯听劝?!
他狐疑到嗅到一股清幽的香气,似莲花,似荷花,稍带一点清苦,与锦璃身上的香气煞是相似。
但是,锦璃变成悠悠之后,就不再用那种香,怕人认出,她的香囊里塞得都是兰花。
于是,御之煌就百无聊赖地找那香气的来源。
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进来一位美人儿。
他当即就兴奋地嚷起来,“美人,美人,大家快看,是美人……”
众人很不想看,但是,视线就忍不住好奇地,齐刷刷地转了过去。
进门来的女子,一身静雅脱俗的水绿丝帕,一举一动,似走在水波上,细柔无声。
她外罩着洁白的锦缎披风,一张脂粉不染的倾城面容,笼在披风的连衣帽下,修长的黛眉,沉淀了化不开的愁色,有一种惹人心疼的娇弱美态。
远远看上去,她一身淡漠的气韵,像
极了吸血鬼,却又不像,因为她身上,无丝毫陈腐之气。
那女子进来堂内,瞧着柜台的一方空处,径直走过去,便到了御穹面前。
“大夫,请问,时常噩梦惊悸,心痛不已,该服用什么药?”
柔婉的声音,丝缎般惊艳。
正忙于包药的御穹,银发垂在双颊两边,不经意地抬起头来……
一张恍若隔世的芙蓉面,映入眼帘内,他惊得手上一抖,本是拴系药包的丝线,就打成了死结。
御风也禁不住打量着女子,见御穹不语,不禁怀疑,这女子是御蓝斯寻来的。
瞧这姿容,与御穹寝宫里的画像神似,显然……像极了康悦蓉。
“儿子,人家在问你问题呢!”
“我不会治病。”
“你这是什么态度?”御风斥他一句,忙道,“姑娘,我们是负责抓药的,悠悠才是大夫,你去诊台那边。”
“哦,多谢。”
御穹见她朝着诊台那边去了,便转开了视线。
御风从旁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还纠结于打不开的死结,便拿剪刀给他剪开了。
御之煌瞧着美人过来,忙招呼她,“姑娘,先坐下等一下吧。”
“不必。”
“姑娘哪里人?”
“……”
见她淡漠看着自己,不再说话,御之煌悻悻笑了笑。
“呵呵,既然在这里,当然是血族人喽。”
“不,我是大齐人,家在京城。”
“姑娘贵姓?”
“姓康。”
御之煌越看她越觉得她像一个人,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您的名字是……”
“公子总是这样与女子搭讪么?”
“一般女子,我都懒得搭讪,直接便扯了衣裳压在床上去。”
忽——忽——药捻子便又飞了过来。
御之煌忙躲开,就拉住了那女子的手,“姑娘别介意,我爹就是这样,他人不坏。”
女子看向御穹,淡漠一眼,便收回视线。
御之煌却是瞧了她这半晌,才想起她到底像谁。
他皮笑肉不笑地邪扬起唇角,忍不住道,“姑娘长得像极了一位长辈呢!是老七派你来的吧?”
女子疑惑,“老七?!”
锦璃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御风那边一包药洒在了地上。
御穹手上那包药便砸过去,正中御之煌的脑门,撒开的药粉,也溅了锦璃满头满身。
御之煌被砸得狼狈,没脸见人地以袍袖挡在脸前,朝着御穹那边怒声嚷道,“爹,在美人面前,你好歹给我点面子。”
“阿一,把少主弄到楼上去。”
锦璃拂掉了满身的药草,尴尬地忙开口,“爹,阿一和阿里都出去采买药材了。楼上熬药,太闷热,还是让哥在这里坐会儿吧。”
锦璃说着,狠瞪他一眼,“你少说两句!”
御之煌知道自己刚才说漏了嘴,若这女子是太后派来的,后果可不堪设想。
御穹压下火气,只得重新给等候多时的病患抓药。
锦璃未免再生事端,先把女子叫到桌案前。
却因为她的靠近,不经意地敏锐听到,她竟是有心跳的!
“康姑娘,你时常噩梦惊悸心痛不已,是从何时开始的?”
“千年前,被转变之后。”
被转变?锦璃没想到,这世间会有一个与她一样的怪胎。
“你的转变者有这样的心疾么?”
“没有。”
“他是拥有精纯之血的?”
“是。他本是我的护卫,被转变当晚,因尚未完成,我们就被追杀,所以……”
锦璃忙拉过她的手腕,探查之后,又捧住她的脸,看她的眼睛。
“姑娘可是在怀孕之时,服用过狼族的精纯之血?”
“是,神医如何知晓的?”
锦璃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姑娘的病,一是,因长久气闷郁结;二是,因被转变之时,未大成,重损了心脉;三是,因服用的狼族精纯之血,其主人便有心痛郁结的病症,所以,姑娘或多或少受了些牵引,因此三重原因,使得姑娘的病症顽固深种。”
“千年了,每次传说有神医我便尝试医治,却终究还是无人能治的好。神医年纪轻轻,能一语中的,已然很不错。”
锦璃见她起身要走,忙握住她的手。
“悠悠可以为姑娘治好,不过,姑娘需得在悠悠这里多住些时日。偏巧,悠悠与给姑娘狼族精纯之血的狼人,是有些交情的,因此可以帮姑娘彻底根治。”
女子微怔,“你……认识他?”
“悠悠不知认识他,还很熟。”
她一脸疑惑,似很想问清楚锦璃的身份,却到底是忍住了。“我不想再见他。”
“姑娘不必与他相见。”锦璃握紧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女子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不禁疑惑,这神医的手白腻如雪,脸上的肌肤却是健康阳光的麦色,实在不搭。
女子却还是因锦璃掌心温暖的力道,莫名安定,也不禁扬起唇角,唇角有浅浅的梨涡显现出来。
锦璃便被这笑容惊艳,恍惚片刻,忙提笔写药方,“我先给你调理身体,姑娘气血两亏,虚弱太久,先固本,再除病。姑娘要多吃人类的食物,不要再服用动物的生血。”
“你怎知我在服用动物的生血?”
“你身上有香气,也有腥气,这种腥气,更类似鱼腥。”
“神医果然是……神医。”
锦璃写好药方递给她,示意她去排队抓药。
锦璃忙叫了青丹下来。
“丹儿,你忙完了,就给康姑娘收拾一间厢房出来,她需要长久治疗调养,恐怕要住一两个月。”
“是,小姐!”
青丹转身上楼之际,忍不住看了眼康悦蓉,却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因为,那个女子实在太像她转变者的娘亲。
而她的转变者,便是御蓝斯。
这女子也姓康,是巧合么?
姓康的女子在顶层的客房里住了下来,正对着御穹的房间。御穹自始至终,不曾与她说过一句话,却是锦璃与她聊得最多。
然而,所说的,也都是与病症有关。
青丹,御风等人,都时刻关注着那女子的动静,怕把她吓跑,无一个与她交谈。
*
夜深人静,医馆小楼阁上下,仍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迷醉整条巷子。
御蓝斯趁胡同里清静,才进入医馆。
自从用过伏瀛的药,他的骨伤痊愈不少,却还是需得轻功飞翔才可。
他从街上买了糕点,还有调补的人参鸡汤,给锦璃带了来。
然而,一迈过门槛,他却顿时没了好心情。
一身穿金色锦袍的男子,正在柜台前,不依不饶地紧随着锦璃。
“慕公子,我给你诊断过三次,你真的没病!”
“悠悠,我真的患了严重的病,要不然,我也不会大半夜的来打扰你。”
锦璃无奈,“我真的很忙!天色晚了,公子快回家吧。”
御蓝斯不禁竖起眉头。
她这卷发,圆脸,麦色肌肤的容貌,是他一手画出来的。
说实话,她这样子,只能称得上清秀而已,论美貌,比不得她本人的十分之一。
谁成想,纵是如此,竟还是有不少男子前来大献殷勤。
锦璃见御蓝斯裹着黑斗篷,走到了窗口那边的椅子上坐下,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恨不能把眼前的男子打晕了踢出门去。
她也实在很像告诉这位慕公子,她家夫君来了,请不要再纠缠她。
这样的话,却又不能乱说。
她包好了一包药,拿毛巾擦了擦手,气结地在诊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慕公子,你说吧,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尽力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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