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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

    纪红纱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进了大邺的后宫就注定了有去无回。当初芸儿也只以为单嬷嬷太过在意和黎贵妃之间的主仆情谊,不忍心纪红纱折损在大邺的宫廷所以才让她跟在身边帮衬。也就是为了单嬷嬷的这句话,她才忍痛背井离乡,跟在纪红纱身边尽心尽力的提点她,为她谋划。可如果单嬷嬷和黎贵妃之间所谓的主仆情谊都是假的话,她这又算什么?

    枉费她一直将那人视为自己唯一可以信赖依靠的亲人,枉费了这么多年来掏心掏肺的服从。

    剩下刚过的季节,芸儿突然就觉得心里冷的刺骨,而她自己这么久以来所做的一切都不过一纸荒唐。

    振奋精神擦了把眼泪,芸儿便重新挺直了身子,语气利落道:“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舅母的为人冷淡,在贵妃娘娘身边的位置特殊,对下头的人也没什么太多的话说,就算是对我,也多是吩咐我一些服侍主子的琐碎事情。”

    红玉闻言,心中不免失望。

    现在单嬷嬷人间正反,就算笃定了她会和苏溪有所牵连,找不到人也是枉然,现在芸儿的这条线索也眼见着没什么指望了。

    “真的不知道她暗中还和什么人有所牵连?”红玉不死心的再问,“你再想想,或者是她有没有吩咐你做过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芸儿心里飞快的回忆着以往的点点滴滴,半晌才微抿了唇角道,“要真说到不符合身份的的确好像是有一件事的。”

    红玉的眼睛一亮。

    纪浩禹也回头看过来。

    芸儿皱着眉头,也不是十分肯定道,“就是我在盛京的那两年,和舅母之间一直都有信件往来,每回来信她都有跟我询问起万寿宫的情况,说是贵妃娘娘对安成公主在宫里的处境不很放心,想要了解。当时我并不曾多想,也只当是贵妃娘娘不知道姜娘娘的性情,怕公主吃亏。现在想来也就只觉得这件事有点叫人拿捏不准,至于别的,就真没有了。”

    如果是黎贵妃不放心纪红纱的处境,那么要了解的话,也该是查的当初掌管宫务的林皇后的信息资料,对一个吃斋念佛的姜太后用那样的心思做什么?

    显而易见,这些消息她不是要给黎贵妃的。

    而能对姜太后的处境这么关系的,也就只能用是她的旧相识来解释了。

    纪浩禹听了这话,一直封冻了许久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再度洋洋洒洒的笑了出来。

    “你去吧!方才这几件书房里发生的事情都忘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纪浩禹挥挥手。

    “是,奴婢明白!”芸儿爬起来,往门口走了两步,就又突然迟疑着转身,道,“王爷,如果将来有机会,奴婢可否能够求您的一份恩典?”

    纪浩禹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但是随即了然——

    她大约是想要再和单嬷嬷见上一面,问一问那人对她是不是自始至终都只是存的利用之心。

    “嗯!”纪浩禹没有拒绝,略一思忖道,“正好本王身边的大丫头也就只剩下两个了,从今天开始,你也跟着吧,绿绮在外头,你先去跟她说一声,该学的该做的她会交代你。”

    纪浩禹的性格极端挑剔,在各方面都是如此,这样的殊荣,对荆王府上来说也算是投一份了。

    芸儿得了提拔,虽然诧异不已,不过心里却没有多少窃喜,只是神色平静的应了就先行告退走了出去。

    红玉看着方面的方向沉思不已,狐疑道,“王爷是想要将她带在身边,引单嬷嬷现身吗?”

    “若是她方才所言属实的话,就算本王留了她在身边,也引不出什么人了,不过这个丫头的心智非比寻常,倒是个可用的人。”纪浩禹道,唇角的笑容一直带着讽刺的弧度,“碰碰运气吧。”

    芸儿方才的种种表现,如果说是演戏的话,那他也只能认栽了,因为那真的是滴水不漏,半分的疑点也没留。

    失神片刻,纪浩禹就重新提了口气看向红玉道,“这件事,你现在怎么看?宋灏的话,你觉得有几成真?”

    红玉的心弦猛地绷紧,突然之间险些没能喘过气来。

    这个话题太敏感,涉及到的人可是纪浩禹的亲生母亲,自己一个丫头横家议论,那便是对主子的亵渎。

    “本王问你的看法,你直接说了就是。”纪浩禹道。

    红玉见他如此,只能跪下去,硬着头皮开口道,“奴婢拙见,如果不是荣王殿下在暗中所做的手脚的话,这件事就有起码五成以上的可能了。”

    “五成么?”纪浩禹闻言,却是笑着自顾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再做定论。

    红玉不明白他这个摇头的意思到底是赞成自己的说法还是别有它意,也不敢多言,只能顺从的沉默了下来。

    纪浩禹笑过之后就是一撩袍角大步朝门口走去,一边扬声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备车,去左司大巫医的药庐。”

    红玉一愣,连忙取了屏风跟上,皱眉道,“爷,天已经很晚了,您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那里了?”

    “本王还需要去他那里求证一些事情。”纪浩禹道,说话间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就在纪浩禹火速奔赴左司大巫医药庐的时候,左司老头儿却是破天荒的没有老实呆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上鼓捣他的宝贝,而是被庄随远派去的一辆马车接到了城外纪千赫的行宫别院。

    彼时的纪千赫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躺在床上毫无神智,脸色奇差,看不出半分的血色,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往外冒,苏彤刚把冷帕子给替换下来,就又有汗水顺着鬓边滚落。

    苏彤看的心焦不已,不住的换着帕子,一边不住的扭头去看外面,盼着庄随远早些回来。

    “这一次王爷受伤牵引了旧疾复发,才刚睡下就发起了高热,这会儿人都叫不醒了。”庄随远一边引着左司老头儿进来,一边忧心忡忡的解释,“王爷这些年征战沙场,受过的大伤小伤无数,还都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

    “你也不看看他这都多大年纪了?还当他是十几二十岁的壮小伙子吗?”左司老头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脚下步子飞快。

    “巫医!”苏彤连忙从床边起身站起来。

    左司老头儿摆摆手示意两人站到一一边,见着纪千赫的样子他倒是没怎么震惊,只是很大声音的叹了口气,叹的庄随远和苏彤都跟着心肝儿一颤。

    纪千赫这一次旧疾复发带起的后果十分严重,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连左司老头儿被请来了都不自知,脑子看似昏昏沉沉的,意识里却是分外清晰,许多被他刻意埋藏心里多年的旧事潮水一般涌现。

    许多年了,他都强行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回想,可是这一刻人在病中,却是完全失去控制。

    那些往事,明明已经过去了血多的光阴岁月,本以为应该是被蒙了尘,可是这一刻入梦还是光鲜如初,几乎还能清楚的感知到那年春天草原上面荡起的微风拂过脸颊的感觉。

    马场上,四野空旷,他坐在外围的栏杆上托腮看着远处那少女屡次试图攀爬上马无果,又一再试探着,最后伏在马儿耳边细语呢喃满是讨好的模样。

    那个时候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也有那么痴傻无聊的时候,竟然就在那草场边缘百无聊赖的吹了整个下午的风。

    “烈马都只屈服于强者,你好话说得再多,没有过硬的手段驯服它,你的话它也不听不懂。”斜阳落下之前,他才终于失了耐性。

    穿着一身素色骑装的女子回头,便见他弹了袍角从栏杆上一跃而下。

    女子的模样娇俏,一双眼睛尤为耀眼,一小灿烂,仿佛是夜空当中最为纯澈不惹尘埃的星辰。

    她看着他走近,却无半分的惊慌和诧异,反而落落大方的撇了嘴调侃道:“我还以为有人在栏杆上挂了半天要等着被风干呢,做什么?看别人的笑话很快活吗?”

    纪千赫一愣,在那一瞬间突然就肆意的笑了出来——

    他一直自己才是雅致盎然的看客,不曾想对方却是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那一场邂逅,仿佛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一眼的目光定格,再无法将那人淡出视线和心房之外。

    草原上策马驰骋的快意,夕阳下漫步山头的闲适,乃至于闹市人群之中,那女子回眸一笑的一眼目光都能以最特别的方式入主他的内心,世间万物,纷杂吵嚷都可以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被遗忘和忽略忘却,满心满眼,都只剩下那一个人。

    那是个总是十分开朗快乐的女子,他甚至一度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支撑才能给了她那样无穷无尽的快乐,每一次的遇见,每一刻的相处,她都是那般,笑的开怀灿烂,肆意而奔放,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束缚和阴霾,仿佛她生而便应该是这样。

    他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她没心没肺,可也就是着了魔一般的喜欢她那样开朗活泼的模样。

    那日午后,两人并肩躺在树荫下躲避烈日,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虽然四野的风声凛冽,却是丝毫也影响这一刻静谧宁静的好心情。

    那女人真的是很多话,就算你一句也不接,她也能滔滔不绝的自顾说上个把时辰,偏生的她天生一副好嗓音,听的多久也不会叫人觉得聒噪厌烦。

    “纪匀,你说我如果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多好?这里的山海扩大,总让我觉得自己也是自由的。”她的声音很大,带着无限愉悦的向往,可转身又是破天荒的一场叹息,“可惜不能呢,父亲一定不会答应。”

    “这种地方荒凉乏味,你留在这里做什么?”他仰躺在她旁边闭目养神,“你若是喜欢这里,来日我叫人在此处围几座山头,修建一座猎场庄园出来,每年过来住上几个月也就是了。”

    “劳民伤财来着,别人会不会说我是祸国妖姬?”她的笑意欢畅,只将这视为一场玩笑。

    他在旁边听了,唇角扬起的笑容也是越发深刻。

    她于是不再吭声,就在他以为她是睡着了时候睁开眼,却见她不知何时就撑了脑袋看着自己的发笑。

    那一瞬间的局促来的莫名其妙,他是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这样的事情无所适从,勉强偏过头去,“看着我做什么?”

    “是因为觉得你长的好看我才看的,那么小气作甚。”她笑嘻嘻的双手捧着他的脸孔掰回来。

    他的心情愉悦,突然想起了什么,就也抬手拂过她细弯的一道柳眉,道:“你的名字我叫着总觉得拗口,苏将军当是给你取过小字的吧?或者,你的乳名呢?”

    “没有!”她刻意将他脸上的五官积压的扭曲,然后依旧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笑的酣畅淋漓,“就叫我苏溪吧,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呢,溪水明澈,水流的声音多动听呢?”

    他想要发怒,却是发现在面对她的时候竟然完全没了脾气,只能无奈的叹息,“你这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做什么拿那些规矩来拘我?我这一辈子就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才不管那些。”她瞪嗔怒的瞪他。

    他便起了顽劣的心思,之间绕过她耳畔一缕发丝,浅笑道:“这样说来,你便也是喜欢我的呢?”

    原是想看她的恼羞成怒,得来的却是她坦荡的微笑:“是啊,我很喜欢你呢!”

    “喜欢我什么?”他侧目,唇角噙了笑意看她。

    女子柔软的指腹点点描摹,蹭过他俊朗英气的眉,眸子锃亮而喜悦,并不见丝毫的怯懦和羞怯,还是那般笑的没心没肺的回他,“就是喜欢你现在这般与我在一起的模样?”

    她不喜欢战争,不喜欢朝廷内宅那些层出不穷的争斗,这些他都知道。

    女子的脸庞明媚,牵引的他的心弦一紧。

    他捉住她的手指,用力一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的唇角依旧是那样的笑,甜美而眼里,不避不让直视他俯视下来的眸光。

    那一刻,他突然就脸红心跳,破天荒的不知道该是作何反应。

    然后下一刻,唇上一暖,温柔而甜蜜。

    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吻,却不是他主动送出,而是被人偷香窃玉的抢占。

    “纪匀,如果一直是这个样子多好?或者我会一直一直的喜欢你呢?”说话间,她的眉目之间染上叫他看不懂的有伤。

    心悸之余他擒住她的唇,将她的温柔甜美揉入肺腑。

    缠绵悱恻的吻,渲染了彼此呼吸的味道,不知是暖了谁的唇,又乱了谁的心?

    他拥着她,听她埋首在他颈边恼怒大口喘着气,半晌,声音突然就带了几分孤寂的失落道:“这一次回去,朝中的局势是不是就要变了?”

    他志在天下,那个时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

    “我有成算,怎么?你担心?”他轻揉他脑后的发丝,所有的思绪还都存留在那个绵长的吻里回味,“不出三年,我就能能把整个朝中的局势尽在掌握,他日我登基为帝,便册你为后,冲冠天下。你不是向往这里的自由吗?待我君临天下,这天下尽在掌握,就能给你这普天之下最大的自由,你喜欢做什么都好,再没有人敢于置喙。”

    情意绵绵的话语,他其实不会说的太多。

    这一句也不过有感而发。

    她却含笑对上他的眸子,一笑灿烂,螓首轻摇,字字清晰,“不,如果你做了皇帝,那我就再不见你了!”

    她眸中笑意绚烂,与往常无异。

    可那一刻,他却是心惊不已,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有一种异样真实而可怕的感觉,她的这句话不是玩笑,而是真真切切的警告。

    质疑的话他已然是丧失了勇气问出口。

    她慢慢推开他的怀抱起身,一点一点将身上的草屑拍掉,语气缓慢而清晰,“我不要求你要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刻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可是纪匀,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对我而言不是自由,是束缚。一旦有朝一日你君临天下,随之而来就会有更多的无可奈何,你需要稳固朝纲,需要安抚朝臣,很多的事,必须必定是要脱离你的掌控之外。”

    她的手指拂过他俊美如山的眉目,眼底的笑意却是淡了许多,“纪匀,我说我喜欢的只是现在的你,这个和我一起在这里可以肆意畅想未来的你,哪怕这些都只是你伪装在我面前的表象也好,我自欺欺人的相信。可是待到来日回朝,你就会变成传闻之中那个权势滔天志在天下的荣亲王了吧?你是男人大丈夫,我不能阻止你角逐天下的野心抱负,可是如果注定日后你会变了一个样子,你就不再是现在在我面前的那个纪匀了。”

    也许是过于苛刻,她一生虽然会不遗余力去拥抱自己真心喜欢和向往的东西,可是却不强求。

    要一个心怀心下的男人为她抛开一切?这样的想法太过自私也太过自以为是了。

    她心里的这些话都没有说给他听,只是那一句“不再见你”却成了男人心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两个多月肆意自在的人生仿佛真就是一场黄粱美梦,毫无征兆的一朝梦醒,她就那么在他面前消失不见,连一句告别的话语都不曾留下。

    那个时候他曾经以为他也可以如她那般潇洒的转身,把那些过往都抛洒在身后的尘埃里,再也不见。

    他回朝,继续他的大位之争,从此以后天南海北永不相见。

    可是那一日,待到他步步紧逼,离着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面对先皇摆在他面前的太子宝印,脑中种种被遗忘了很久的回忆都如排山倒海一般源源不断袭来,耳中缕缕回想,都是她笑意清甜的声音:“如果你做了皇帝,那我就再不见你了!”

    虽然已经是走到了那样无可挽回的地步,可是只要想到这一句话,他竟然就会觉得胆怯和畏惧。

    哪怕她已经抛开他远走天边,他终究还是失了那份胆气去冒这个险。

    那女人的倔强,他十分清楚。

    哪怕是弃开这个苦心孤诣得来的皇位不要,他也不能断绝了与她再度重逢的唯一可能。

    次日傍晚从重伤昏迷中再度醒来的纪千赫仿佛又是过了一场轮回,容颜不改,眼底的神色显露出来,又仿佛一夜之间突然苍老的厉害。

    “左司大巫医说王爷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让您看信静养,过两日他再来给你瞧。”庄随远看着他鬓角明显增多的白发,为了不叫自己的情绪外露,说了两句话就飞快的转身退了出去。

    纪千赫再度闭眼靠在榻上。

    窗外的风景如画,一片明媚,他唇角扬起的笑容却是苦涩难当。

    “真的不再见我了吗?”男人的声音低哑,几乎微不可闻。

    难道真的是多年以后,当年她一语成箴,再不肯留给他一丝的余地了吗?

    ------题外话------

    转苦情戏了,我家王爷貌似苦逼的厉害/(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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