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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嘿嘿,好姑娘,你刚刚说什么?”老道士放下手臂,好似有些害羞的搓着双手问着桃月宴,一双眼睛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前面的人。
“你叫谁好姑娘?”桃月宴斜睨着老道士,真是风水轮流转,自己刚才问他事情的时候,他比自己还傲娇呢,现在终于是调换了位置。
老道士一愣,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用词不当,怎么就说出了当年对她的称呼了呢,干咳一声再次开口:“丫头,你说如梦有人了?”他刚才听到的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桃月宴坐在马车内,好整以暇的看着老道士,在他问出口之后,就是不再说话,就这么紧紧的看着老道士,而被盯着的有些发毛的老道士,偷瞄着桃月宴,而后身子猛地向左边倾斜,而桃月宴的目光同样追随着他看向了左边。
似乎不信邪,猛地从左边又往右边倾斜,看过去发现桃月宴的目光依旧在自己身上,突然感觉有些灰溜溜的,刚想要开口,就看到桃月宴朱唇轻启,顿时双眼放光的看着。
“这件事,天机不可泄露!”红唇轻启说的几个字,与老道士的一模一样,这让他顿时垮下了双肩。
“丫头,丫头,你就告诉我呗,我肯定不告诉别人!”老道士从桃月宴的对面屁颠屁颠的做到了桃月宴的同一侧,有些讨好的拉着她的袖口,完全一个老顽童的样子。
桃月宴看了看拉着自己袖口的黑手,而瞬间那手就撤了回去,临了还帮她弹了弹上面被黑手染上的污渍。
挑眉看着一脸等待的老道士,桃月宴问了一句:“真想知道?”
“嗯嗯,好…丫头,你告诉我,我不会说去,我就当不知道!”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但是实则心里已经急得火烧火燎了,老道士不禁暗暗怒骂,好你个如梦,说好了等我的,竟然敢给我找别的男人?你给我等着!
“无可奉告!”吊足了老道士的胃口,本以为她终于肯告诉自己了,老道士正襟危坐的等着,结果却换来四个字,顿时拉长了一张脸。
“丫头,你耍我!”
“彼此彼此!”
桃月宴不甘落后的看着老道士,她可记得自己两次问他关于龙凌的事情,他都是这样的态度,那她自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然他不说,那自己也不会告诉他。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小人之心是不是,你说,你到底怎么才肯告诉我!”老道士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也根本坐不住了,事关如梦的事情,此刻的他在马车两边座椅中间的过道上,来回的踱步,嘴里念念有词,终于还是对桃月宴妥协。
而桃月宴有岂能如此轻易的就让他得逞,继而说道:“前辈,你也是知道的,天机不可泄露!”
“哪来的天机,你这丫头,别糊弄我小老头!”完全没发觉,自己已然掉进了桃月宴的陷阱里面,而现在说出的话,不正是打了自己一巴掌吗?最先说‘天机不可泄露’的,正是他这个小老头。
“怎么会?前辈也说了是天机的。”桃月宴对于老道士叽叽喳喳的叫喊并且伴随着来回的踱步动作丝毫不见怪,只是却牙关紧咬,对于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分毫不透露。
老道士一个没忍住,就在马车里面开始边跺脚蹦跶边叫唤着:“哎呀你这丫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说什么你都信啊,我说你是王母娘娘你信不信!”
而老道士急火之下的口不择言,成功将桃月宴不算紧绷的脸颊变得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淡了,半眯着眼看着老道士一字一顿:“我要是王母娘娘,我就先收了你。”
“哎呀,丫头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告诉我啊。你真是急死我了。”
“无可奉告!”
还是那一句,而老道士听了这句话之后更是咬牙切齿的快要将马车跺穿了,而突然好似灵光一闪,老道士嘴角嗤嗤的奸笑,动作迅速的一下子就窜出了马车,嘴里还喊着:“小宝贝,小宝贝们。”
看来应该是想去双胞胎那里求证了。
而桃月宴丝毫不在意,慢条斯理的从马车上下来,对于老道士去双胞胎那里问话,显得也同样信心满满。
老道士跑到马车不远处,正在和范剑打闹的双胞胎身边,一手一个就拉了过来,也不顾忌自己满是灰尘的大手。
拉着双胞胎走到一棵树下面,左右前后的看了看,呲牙咧嘴的对着后方的桃月宴示威,而后蹲下身,讨好的问着:“宝贝,爷爷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
双胞胎与蹲下身的老道士平时,而一对二的劣势,注定要让老道士看着其中一个就得忽略了另一个。
恰好老道士盯着的是凌傲,在他心里始终认为凌傲既然是哥哥,懂得事情肯定要比妹妹凌瑄多很多,当然也不会就这么忽略凌瑄,视线始终是左右移动,分别看着两个人。
而老道士看着凌傲问话的时候,凌瑄不动声色的偏移了一下小身子,就看到老道士身后的娘亲对她点了一下头。
“爷爷你说!”凌傲不苟言笑的看着老道士应着,而本就与凌瑄相互牵着的小手,在被凌瑄捏了一下的时候,顿时明了。
“你们认识如梦婆婆的对吧?”
“对,爷爷你还没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老道士的话刚问出来,凌瑄黑黑大大的葡萄眼珠立刻闪烁着求知的光芒,看着老道士问道。
老道士烦躁的抓抓头,敷衍了一句:“就那么认识的。”而后想继续开口,可惜凌瑄似乎不打算被他这么简单的敷衍过去,接着问道:“哪么认识的?”还刻意将‘哪’字重读。
“哎哟,这有什么关系吗?”似乎被凌瑄问的烦躁不已,老道士噌的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凌瑄小小的身子,掐腰中气之足的回答。
凌瑄则张着小嘴巴,就这么养着小脑袋,看着老道士,在老道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嘴里还喊着:“没有关系,呜呜呜哇哇哇,没有关系,呜呜呜哇哇哇。”、
说完两句就甩开凌傲的小手,越过老道士的身子就跑向了桃月宴所在的地上,只不过由于奔跑的太快,似乎老道士都没有看到她干打雷没下雨的小脸上尽是幸灾乐祸。
刚才娘亲给她打的眼色,她可是看的很清楚,就算不明白是什么,但是肯定跟爷爷问的事情有关,她又怎么能让他得逞而坏了娘亲的旨意。
当然在凌瑄和凌傲心里,娘亲的一切都如同圣旨。
而凌傲本就倨傲的小脸,此刻也冷了下来:“爷爷有事还是问娘亲吧!”说完迈着小步伐也走开了。
而老道士挫败的耷拉着肩膀,垂着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为什么他感觉自从遇见这母子三人,自己就变得十分被动了呢。
而另一边紧紧盯着双胞胎的紫灵,看到双胞胎跑开了,也慢慢放了心,这个老道士本就来历不明,而且还一直与他们同行,虽然主子说过没事,但是对双胞胎与他的接近,还是有利一丝戒备。
“你很喜欢孩子?”范剑与紫灵同时看着前方的双胞胎,看着她脸上带着浅笑就问出了口。
“谁不喜欢呢?”扬起明媚的小脸,侧目看着范剑就反问了一句,这样可爱又聪明伶俐的孩子,估计也就只有主子能够生出来了。
而范剑却傻愣愣的忘记了回话,只是这么看着那张带有残缺的容颜,沉醉在那对梨涡之中无法自拔了。
甚至最让人瞠目的是,由于范剑半张着嘴,想来是要说话却突然停住,嘴忘记闭上,就这么看着面前的笑容,嘀嗒一声,留下一滴透明的口水。
这瞬间就让紫灵黑了脸颊,“登徒子!”
暗骂了一声,转身就走,但是虽然如此,但转身的瞬间,仍旧不可避免的红了脸蛋,凭她现在的样子,怎么还会有人喜欢呢,所以说范剑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片刻后,小黑和小绿分别牵着马匹回到的队伍,吃饱喝足的马匹此刻也恢复的体力,立在马车前,不时的滑动着蹄子。
几个人再次上了马车后,很快两批马快速的跑了起来,完全不似之前的疲惫。
马车内,所有人都安心的坐着,只有外面马匹奔跑传来的踢踏声,而唯一坐立不安的就非老道士莫属。
而双胞胎也安静的坐在桃月宴身边,对老道士视而不见,甚至凌瑄的小脸上还带着委屈,只不过就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做戏了。桃月宴也同样冷厉的脸庞,让人不敢逼视。
范剑一双眼全是桃心,眨巴着眼睛看着紫灵,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面前的女子一样。
而紫灵咬牙切齿的看着范剑,在安静异常的车厢内,也没好意思开口说话,只能用眼神杀死对面的男人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说!”突然一声惊雷般的声音,猛地在车厢内炸开,而不知道是外面的马车颠簸还是怎么的,好像刚刚除了桃月宴,所有人包括双胞胎都从椅子上弹跳了一下。
更有甚者就是范剑,原本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时候,被这么一声震天响给吓得直接从座位上滚到了地上,而后呆滞的一寸寸僵硬的抬头,就发现左右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干笑了一声:“呵呵,刚才打雷了,吓我一跳。”
范剑的话音落下,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哭笑不得同时移开了视线,而范剑只能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自己的幻想大业,前提当然是双满冒红心的看着紫灵,还恶心巴拉的双手托着下巴。
老道士猛地站起来,实在是忍不住了,恶狠狠的看着桃月宴,附身再次开口:“丫头,你确定你真的不说?小老头我手段很残忍的?”
威胁?!
桃月宴不甚在意的看着跟他亮拳头的老道士,直接选择了无视,不但无视他的话,甚至连他的人都直接无视了。
而再次破功的老道士,弯着腰开始低声下气的哄着:“好丫头,你告诉我如梦的事,我就告诉你关于你情哥哥的事,怎么样?”
终于说道了重点上,但是桃月宴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便宜了拿乔的老道士,摇着头无所谓的说:“不必了,既然是天机不能泄露,我也不想知道了。”
这完全让老道士傻眼了,这是连唯一的交换条件都不管用了吗?
“别啊别啊,不是天机,真的不是,小老头我就是会点占卜之术,我告诉你我全告诉你。”老道士忍不住将自己的底细全部都透漏出来,生怕桃月宴真的不再感兴趣似的,又赶忙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三枚铜钱,看着出应该是经常使用,铜钱甚至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爷爷,什么是占卜之术?”凌瑄好奇的也顾不上伪装自己,立刻被那铜线吸引过去。
而老道士偷偷睨着桃月宴,故作大声的仿佛朗诵般开口:“占卜之术啊,你看,就是用这样的三枚铜钱,来回抛掷六次,然后就能够推测出你想要知道的未来,或者是任何你想要知道的人或事物的未来。”
“哇,这么神奇?”凌瑄和凌傲纷纷被老道士的话给吸引了过去,全都紧紧的看着老道士手里玩转的铜钱,似乎以为有了这铜钱,也能拥有占卜之术。
“那当然,你们不知道,我这占卜之术,可是学习了大半辈子,不过每次占卜,的确是相当于泄露了天机,哎…”老道士故意说的很可怜似地,同时还侧目看向那一动不动的女子,结果发现人家正在闭目养神,顿时更加挫败。
“爷爷,你教教我们吧。”凌瑄拉着小老头,歪着脑袋期翼的看着他。
“不不不,这可不行。听爷爷的,你们可不能学习这东西,有害无益的!”凌瑄的话,让老道士仿佛惊弓之鸟一样,闻言猛地摇晃着双手,拒绝着。
“小黑,停车休息!”靠着车壁闭目的桃月宴,此时突然开腔,双眸猛地睁开,看向了老道士。
原本才行驶了不到半个时辰的马车,再次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桃月宴和老道士要说什么,也都明了的下了马车,紫灵和范剑也同时一人抱一个将双胞胎带走,两个小家伙即便快要下了马车,仍旧恋恋不舍的看着老道士手中的铜钱。
“前辈,能告诉我原因吗?”桃月宴也不再与老道士周旋,既然话都说开了,她也就直接问出了口。
老道士撅着嘴,似乎感觉自己先说有些吃亏,但是谁让人家比他能忍,没办法也只好抓着三枚铜钱,边摩挲边开口:“丫头,你不是这里的人,对吧!”
桃月宴点头:“前辈应该就是当年的无名大师吧,曾经在河边告诉过一对夫妇,关于他们腹中胎儿的事情。”
桃月宴说的话,正是当年桃苍海告诉她的,关于她异世之凰的事情,而面前的老道士,应该就是爹爹口中的那位无名大师了。
老道士点头:“就是我。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老道士就是这么别扭的人,一点不肯吃亏的,似乎就是非要让桃月宴问出口,他才肯回答一样。
“很好奇。”挑高眉头,桃月宴毫不避讳的直接承认,而这也让老道士脸上扬起了窃笑,就好像他终于扳回一局似的。
“喏,就是这铜钱,我就是用这个算出来的,而且我还知道,跟着你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外面那小子算一个,还有一个我算不出来他到底在哪里。”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老道士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他正因为算不出最后一个小子的去处,所以他才不能去见如梦,这是他们的命数,必须要他们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后才能相见,否则会遭天谴的。
闻言桃月宴叹息了一下,她是真的没想到老道士的能耐居然这么大,凭借几个铜板就能知道她的底细,甚至还知道范剑。
可是终究还有一个夜离,他找不到。
桃月宴想着就继续问道:“那前辈你说他有三长两短,是什么意思?”虽然老道士的话说的十分轻佻,但是她也的确承认,龙凌就是她的情哥哥。
老道士似乎有些为难,想来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说,可也只是迟疑了短短片刻,毕竟事情是他们的,他们也有权利知道的清楚一些,哪怕是提前做好准备,继而说道:“他会有一个劫难,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老道士的话让桃月宴的心漏跳了一拍,定定的看着他,“什么叫生死不明?什么样的劫难?”
老道士摇头,“我算不出来,卦象和星象上都看不出,只是代表着他的帝王星,时明时暗,不是好现象。”
“没办法破解?”即便桃月宴再不相信这些占卜算卦之术,此刻却不得不信,因为她自己就是被老头未卜先知的存在。
老道士当着桃月宴的面,再一次将三枚铜钱在车座上散掷开来,反反复复六次,到最后老道士却吸了一口凉气:“二龙相争,一死一伤!”
桃月宴猛地看向老道士,等着他解答这句话的含义。
不过即便他不说,桃月宴也心惊的了解到一个事实,龙凌会出事的事实。
“丫头,这卦象上看,并不能确定究竟是谁死,谁伤。你要知道,这只是占卜术,无法预知全部的未来的。”老道士看似解释的话语,却被桃月宴找出了漏洞。
眯眼打量着老道士,从开始接触,到现在的谈话,这老道士给人的感觉越来越神秘了,想到什么之后,桃月宴带着怀疑的说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在十几年前就能预知我的到来?还有我如果没记错,你在见我和范剑的第一面,就认出了我们!前辈,你如何解释?”
“啊?”闻此老道士啊了一声,就低下头,不时的抓耳挠腮看似有些苦闷,其实他只是在想,自己当初都说了什么话,谁叫他记性不好,说什么忘什么。
皱眉看着这样的老道士,桃月宴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她不否认这老道士的厉害之处,从他的武功,还有他明明一身脏污,却丝毫没有任何气味的体征,都是让人费解的地方。
但是他也同样有令人无奈之处,比如他似乎对于自己说的话,都十分怀疑,就像现在这样,一脸纠结的不就是在思考自己当初是否有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他已经自己呢喃的半天,“我说过这么样的话吗?”“我真的说过吗?”
不再纠结与龙凌安危的问题,桃月宴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她来此就是为了帮助他,不论将来发生什么,她都会陪着他。
看到桃月宴不再说话,而且身上的冷气压好像也越来越强,老道士着急了,晃悠着身子探问着:“丫头,如梦身边的人是谁?”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看他不弄死他的,如梦这辈子只能是他的,都好几十年不见,不知道她什么样子了。
“婆婆身边的人,就是你一直占卜不到的人。”桃月宴说的意思,本想是告诉他,那穿越而来的第三人此刻正在如梦身边,谁知道却直接被老道士给曲解了。
“什么?你说如梦和他在一起了?不会的不会的,如梦怎么会喜欢上别的男子,而放弃我这个老头呢?”老道士一脸惊恐的看着桃月宴,似乎想求证事实的真相,而他嘴里念叨的事情,直接让桃月宴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前辈!”
桃月宴开口打断老道士不停的自言自语还有自怨自艾,再次说的明白了一分:“你误会了,婆婆在为他治病。”
“什么?治病?如梦都没给小老头我治病过,给他治什么病?很严重吗?”
“前辈!”终于桃月宴还是不悦了起来,这一世的夜离,没有了前世强壮的体魄,整日与汤药为伴,而她也记得当年在山谷内的三年时光,他几乎日日都要喝下去那么多的药膳,还有婆婆给他准备的各种药丸,但是似乎效果甚微。
老道士干咳了一声,似乎也想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靠边了,记着试探的问了一句:“他们在哪?”
“在珍珠岛悬崖下边的山谷内。”
“珍珠岛,她竟然还在那里,难怪我找不到…”闻言老道士竟然开始低声呢喃,似乎有些恍惚,也有些落寞。
两个人的车厢内,老道士落寞的低着头,桃月宴也想着事情,安静异常,而毕竟是疯癫老道士,若是一直这么安静下去,那就有辱疯癫二字了。
“丫头,听小老头一句,想要帮他渡过这一劫难,源头在你!”
这句话,不论桃月宴是否相信,都忍不住侧目看着他,也同时问着:“怎么讲?”
“丫头,你来这里是你命中注定,而你与他之间也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但是小老头要提醒你,有一些恩怨,还是该由你来解决。”此刻的老道士神色认真,若是忽略了那一头乱糟糟的黑发,还有不时颤抖的树叶,还真有江湖术士的感觉。
而桃月宴状似无意的挥了一下手,同时带起一阵风,恰好将老道士头顶那碍眼的树叶吹了下来,随后垂眸再不言语,她要好好的想一想老道士的话。
有一些恩怨,还是要她来解决。与她有恩怨的人太多了,但是目前为止她能想到的会威胁到龙凌姓名的二龙之一,非沥楚痕莫属。
虽然她不相信沥楚痕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伤害到龙凌,但是几年前的相处,她十分了解,沥楚痕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太多太多,那人阴险狡诈绝不输给当年的月亭。
之所以第一个想到沥楚痕而非月亭,也是因为桃月宴与月亭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恩怨情仇,而她也从各路情报中得知消息,沥楚痕陵墓操兵似乎针对的对象就是她。
犹记得当年在珍珠岛,自己将他的腿给废了,想来这个打击,对于他那样自负狂傲的人来说,定是无法忍受的。
马车已经在老道士的呼唤下,再次行走起来,而紫灵和范剑带着双胞胎上车后,就察觉到桃月宴的深思,也都不敢打搅的安静落座在一旁。
只不过范剑不知与紫灵发生了何时,那左脸上明显带着一个红色的五指印,看起来有些滑稽,而他的目光也不再是盯着紫灵,反而是看着老道士瞬也不瞬。
“看我作甚?”老道士也不含糊,被范剑那样的神色看着谁能舒服,自然语气哼哧哼哧的很不友好。
“道长,怎么称呼?”范剑没话找话,他能怎么办,本来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是多么幸福的,结果愣是被人说成了登徒子,而且还被赏了一耳光,他只能借此来转移心底的惆怅和难过。
“周伯通是也!”
“咳…”
闻言不光是范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就连一直深思的桃月宴闻声都侧目看过去,周伯通?老顽童周伯通?
而范剑直接更是傻傻的问了一句:“你认识黄老邪么?”
“谁?”老道士也就是周伯通显然被范剑的话给问住了,微微扬起了下巴,斜睨着范剑,似乎不相信还有什么厉害的角色是自己不认识的。
“那你知道桃花岛吗?”范剑紧接着试探的问着。终于他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是将来的南帝,哪怕是北丐也好。殊不知他此刻荒唐的想法,在不久的将来,真的实现了。
“去,你拿小老头寻开心是不是,哪来的桃花岛?”周伯通嫌弃的呵斥了一句范剑,甚至还丢了一个白眼球。
范剑闻言就没了生气的垂下头,双手抓着衣襟把玩,活脱脱一个受气小媳妇样儿。
而双胞胎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的在看看自己的娘亲,怎么感觉这车厢里面的气氛这么诡异呢?
马匹快速奔跑着,恐怕除去车辕上即便风尘仆仆却依旧自在的小黑和小白,剩下车厢内的几个人纷纷各怀所思,各想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