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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也没瞎，看得见刚刚的气氛不对，楚绵分明红了眼睛，像是被狠狠伤害过一样。
还有小茵宝那气鼓鼓的样子，以及安安闷闷不乐的样子。
最后，他看向楚小天，“你做了什么？”
“爹地，我什么也没做。”
安安猛地抬头，盯着小天，“你不可以说那样的话！你忘了吗，她是……”
‘妈咪’二字卡在喉咙里。
只因，他看见小天眼里全然没有对妈咪的依恋和尊重。
他，还记得妈咪吗？
还是说，他记得，但不要妈咪了？
安安浑身发冷。
楚小天面无表情，“爹地，我累了，我回房间了。”
说罢，楚小天一步步往前走，如同一座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易铖奕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沉了下来。
后面，易铖奕没有在停止追查那些人的行动，同时也找来更多更好的医生，给楚小天一次次检查。
可不论怎么查，结论都是一样。
“额前叶切除术早在很多年以前就被禁止了，这项手术太丧尽天良，在医术界都是禁忌，早些年做过这次手术的病人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大多死于自杀。”
“不可逆的伤害，目前的医学界还没有找到怎么修复。”
医生的话如同铜钟，一下一下的敲在心口。
易铖奕紧抿薄唇，“他先前患有精神类疾病，这个手术会影响吗？”
“会，很大可能会令他的性格产生极端的反差。”
反差？
现在可不就是反差吗？
楚小天不再是以前的楚小天了。
易铖奕越发愤怒于那些将楚小天绑走的人，他不惜一切代价的寻找，刨根问底，终于找到了那个下巴有黑痣的男人。
此刻，对方也警觉的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拨打了电话，“你最好给我找个安身之处！见鬼！易铖奕发现我了！这人是狗吗？！紧咬不放！”
“放心，我现在就让人接你。”
“最好快一点！”
没多久，有人敲门。
黑痣男拉开门，“终于来了？我们快走……”
黑梭梭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等他反应过来，砰的一声，他倒下了。
死之前神情还保留着震惊，似是难以相信那个人会杀了自己。
握着枪的人手不稳，开枪后连枪都丢了。
“我，我杀人了……”
莫思悦脸色惨白，呼吸急促，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顿时胃里翻山倒海，隐隐要吐。
“我杀人了！为什么要我这样做？为什么！”
莫思悦大声质问。
另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脸上挂着笑容，若是有相熟的人在场就会一眼认出他的身份，轩辕山庄的姚老板。
“为什么？莫小姐，你不知道一个道理叫，得到什么就要承担礼物所带来的代价，总不好你双手干净的接过礼物吧？”
莫思悦仍然失魂落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杀人了，会坐牢的，我犯法了，死刑……”
曾经，她懂法，现在，她知法犯法。
“不不不，是你教唆我的！我不想杀他的！是你的错！”
姚老板笑了，“是吗？当初不是你找到我，寻求我的帮助吗？”
“你想要成为易太太，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易家小少爷的母亲。”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