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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气氛则相当沉重,仿佛一个人掉进橡胶里。
六十岁花可庆和他的大妇坐在上首。
花家长子,今年四十二岁的花开富表情焦急立在一旁。
花家三子,今年三十五岁的花开城和妻子禇云红跪在客厅中间。
“爹,”花开城直奔主题道,“我这一门打算离开花家。”
坐在上首的花可庆微愣,旋即猛拍中间方桌,气吼道:“你要叛出花家!”
“爹,”花开城不惧老爹发飙,“我在花家,既不会做生意,也不会读书,离开花家无足轻重。”
花可庆气死,指着花开诚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成全张新和花听语,只要我没死,这事绝不可能!”
花开诚苦笑,这种情况在他料想之内,下一秒,他从后腰处拔出一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地一下斩掉自己左手小姆指。
顿时血流如注。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吓的直哆嗦,拿出手帕就要替儿子包扎。
花开诚却无动于衷,目光直视老父亲,意思已经很明显。
“滚!滚!”
反应两秒,身体气到发抖的花可庆发出可怕怒吼声。
这种情况是张新没有料想到的,所以,当花听语带着父母,和两个弟弟来到总督府投靠时,着实非常意外。
不过。
张新没有盛情款待一家人,而是直接把他们带到,原来属于广州知府的宅子里。
在省城中,四品知府不算大官,因此他的宅子面积适中,位置适中,给花听语一家人使用足有富余,又不会太夸张。
前前后后,张新亲自帮一家人安排好生活用度,最后留下一些银两。
临行前,花听语将张新送到门口,喃喃半响不知说什么。
张新微微一笑,打量穿衣中性、脸部线条明朗、脖颈好看、胸围夸张、腰别皮鞭的少女安慰道,“安心在这里住下,我明天上午让媒婆过来下聘,三天后迎亲。”
花听语脸色微红,撇头不看张新,轻声道:“随你。”
没其他事情,张新返回七八百米外的总督府,派人将陈晴儿、郭文静、朱采篱接过来,并吩咐队员布置总督府,准备办喜事。
根据传统,哪怕是装装样子,新纳妾需要征得大妇同意,象征着合法性。
所以需要陈晴儿在场,另外张新打算让她管理公务钱财。
总督府银子、官员收缴上来的银子、商人缴上来的退籍税等等,数量颇大。
加上新事业刚刚开始,支出项目颇多,每天都有大额银子流进流出,只有让陈晴儿打理,张新晚上才能睡踏实。
接郭文静过来,是想让她在广州府开设西印度公司分部。
对接与军队生意,比如刀剑盾,这笔生意肯定是西印度公司的,鱼肉罐头也是。
最后是朱采篱。
她是朱四的众多姐妹之一,属于联姻工具人,张新对她比较陌生,只有迎娶她那天晚上同房,之后丢进训练营。
这次将她接过来,主要是为拜访真正的雍靖王爷。
雍靖王府在城外东南方向,离城只有四五里路,占地颇大。
有趣的是,张新打进来许久,雍靖王爷像是透明人,既不害怕,也不担心,像没事人一样,听说每日喜欢到江边钓鱼,日子过的轻松安逸。